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几个住在那里的混子也在看热闹的人群里。据他们说,当时冲突一起,谭爱国几个人跑到了街上,餐馆老板娘大声一叫,整条街的东北人都出来了。一二十个高大的东北爷们冲了过来,关卫东双手护脸,作出散打姿势,把谭爱国三人挡在身后。那个场景有些像拍电影,那些东北人不懂防护,关卫东几乎每出一拳,都能打中要害,将对方直接击倒。他的拳速极快,而且边打边退,对方虽然人多,开始却很轻敌,零散的向前冲,没有形成包围之势,所以关卫东每一次直接面对的,只有一两个人。几分钟之内,七八个人倒在了地上。

后边的一些东北人害了怕,没想到遇到了个武林高手。餐馆的男老板忽然反应了过来,他手里举着菜刀,对其他人喊,拿家伙上,把他们围住。

谭爱国的人好久才到,那时的关卫东已经浑身是伤,另外的两个兄弟早就被打倒在一边,谭爱国蜷缩在一个墙角,护在他身前的关卫东跟个血人似的迎风而立。

就在双方即将火拼之际,警笛大震,为北马道之战画上了句号。

关卫东从此名声大噪,他的身手和义气在道上被传为神话。在那个义气逐渐在道上消失的年代,关卫东用两肋插刀的另类方式演绎了一段江湖传奇。

有没有听到那个声音就像是我忽远忽近

告诉你他来自我的心

带来一首苍老的歌对着你轻轻的说

我不在乎春夏秋冬花开花落

任凭这夜越来越深你在我心中越来越沉压得我不能翻身做自己的主人

任凭这灯越来越昏你在我眼中越来越真看得清你满脸的风尘

任凭这天空越来越湛蓝你在我身边越来越平凡可是有些说过的话 一直没能改变

任凭这旅程越来越孤单你在我面前越来越茫然丢不下的行李 是我不变的心

酒吧里飘着一首老狼的《来自我心》,听似平淡,仔细一品,又意味深远。长发的曾颜穿着一贯的T恤牛仔,怀抱吉他,声音青涩又悲伤。

那个年代的酒吧总有些不良场所的感觉,安分良民极少涉足,曾颜的到来,酒吧里多了些新的消费群体,一些球迷朋友没有球赛也会来听她唱歌,他们又带来了自己的朋友,酒吧里时常会有知识分子模样的人出现,这让我欣喜不已。

曾颜身上有许多特质,让她区别于我接触过的其他女人。除了南方女子的温婉细腻,还有她活泼背后的书卷气以及唱歌时眼神里的忧伤。与对燕子的爱相比,对于曾颜,我更多的是一种欣赏。

几次聚会我都对冯彪说,好好珍惜,这个女孩万里挑一。冯彪总是哈哈大笑,说那当然了,我冯彪的女人。一旁的苏安宁却总是面露凶色。有一次曾颜剪了齐眉短发,温婉中多了些飒爽,我看得呆了,苏安宁从我身边走过,重重的撞了我的肩,他回头一笑说是无意,我感觉他没说实话。

那时候我也学起了吉他,曾颜说了,没有捷径,就是长时间刻苦练习。我没有梦想作个歌手,只是希望酒后为朋友助兴,或是无聊时候抒发下感情。我让冯彪没事跟我一起练练,冯彪说他听听还行,练就算了。几年后曾颜因他出事,那时的冯彪痛不欲生,抱起了吉他,学会了那首曾颜喜欢的《恋恋风尘》,整天哼唱着‘‘当岁月和美丽已成风尘中的叹息,你感伤的眼里有旧时泪滴,相信爱的年纪没能唱给你的歌曲,让我一生中常常追忆’’。

燕子放弃了拉丁和足球,又迷上了美容,准备逼他哥投资,开家美容院。那时的冯洪涛当上了老板,领着帮民工搞建筑工程,据说他手里有枪,还有些过去的老伙计罩着,他看上的活无人敢抢。30多岁的冯洪涛在那个时期又一次的意气风发,经常戴着宽宽的墨镜,留着铮亮的光头,开着辆黑色的雅马哈走私大摩托不戴头盔,后边驼个露着大白腿的女人,招摇过市。有一次他来我酒吧,摩托在门口倒了,两个大男人都扶不起来。他骄傲的说,我这大摩托,一般人推都推不动。

他也曾劝我跟着他干,说是保我日进斗金,我说我爱玩,离不开酒吧这个环境。我一直没有商业头脑,对钱也无所谓,还好那时候的女人不那么崇尚名牌,燕子虽然爱美,但也从不虚荣,成全了我的自在。

胡春也发了,北京那边生意很好,回家探亲他见谁都说,跟他讲话要注意素质,在首都别人都叫他胡总,对他客气着呢。那天喝酒我故意逗他,我说胡总如今已非凡人,一笔业务就多少万,是不是需要请个保镖。胡春不知道我是逗他,跟我正色道,正有此意。我说兄弟不才也混过几年江湖,会几下三脚猫功夫,是不是可以走个后门,直接上任啊。胡春傻乎乎的看着我问,凌立,你真想跟我去北京挣钱?我说是啊,北京的行情我也了解,大老板贴身保镖月薪一万,咱们自己兄弟,胡总可否先欲付三个月?胡春这才发觉上当,一脸苦涩,骂声连连,甚至还背了句诗想要挽回局面,他说,你我二人,本是同根生。后边一句一下子没想起来,憋了好久,才说出一句,相煎太着急。我笑得仰面倒地。

肖海进了戒毒所,我和燕子给他送了好几次钱。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那个眼神太过陌生。肖海说过,以后如果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让我别太伤心。不要把他当个人了,他毒瘾一犯,六亲不认。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行色匆匆的96年,每个人以自己的方式过着,有的快乐,有的悲伤。

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到了山顶我想唱歌,

歌声飘给我妹妹听啊,听到我歌声她笑呵呵… …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着那个月亮它笑弯了腰,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着我的妹妹呀上花轿。

街上几个穿了花衬衫的半大孩子旁若无人的唱着歌,在我和燕子身前走过。靠近我们时有两个转了头,肆无忌惮的盯了眼穿着超短裙的燕子,又挑衅的瞅了瞅我。

草,世道变了。我在心里骂着。

世道变了,江湖一片大乱。

这也是一天冯彪酒后对我发的牢骚。

那天我俩都喝多了,冯彪说,兄弟你不知道,社会难混啊。如今的道上,一切乱了章法,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也敢直接跟你动刀子。那天我店里来了几个孩子,走路晃晃悠悠,之前应该是没少喝酒,有一个身上好像还穿着校服,他们包了个房间要唱歌,我那的一个小姐进去给他们调试音响,小姐穿的有点暴露,有个孩子上去就摸,小姐跑出来找我,让我过去吓唬吓唬。我过去说,你们要唱就唱,这么小年龄,别搞些乱七八糟的。那几个孩子掏出几把刀拍在了桌上,瞪着眼跟我说,他们跟的是南城魏老五,让我别不识抬举。

我说你当年不也这样,不讲规矩,十七八岁就敢灭社会大哥。

冯彪嘿嘿一笑,说那不一样,那时候起码的规矩还是讲的,前几年陈广成了个屁,但是是他带我出道,到现在见面,我冯彪依然敬着。就算不说这个,咱们再来看看这世道。过去咱们混,讲的是拳头和义气,现在好,有钱就是爷。打打杀杀已经不是主旋律了,苏安宁那样的整天死拼,下场早晚是自绝于人民。黄老八那样的打架不行,但他霸着市场捞钱最快,又八面玲珑,懂得钻营关系,现在人家左右逢源,黑白通吃。要我说,他这样的,最适合混江湖。

我说是啊,这没办法,社会变成这样,你我不可能左右。你们这些混得猛的都在风口浪尖,要么去适应,要么被淘汰。

冯彪忧郁的眯了眼,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街上巨大的推土机轰隆隆的驶过,一排旧房轰然倒塌。同一片天空下的这片土地,几年光阴,江湖已经不再是那个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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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殇歌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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