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背后教丫鬟

有人好办事，现在各项工作都运转了起来。

情报工作由贾顶天负责，这小子鬼门道挺多的，倒是一个消息灵通人士，连蒋八爷的小老婆穿什么颜色的肚兜，都能探听到。可我不是八卦色魔，对这个花边新闻并不感兴趣，便严厉的批评道：“顶天啊，情报工作要抓住重点，比如岭西官场和江湖的动向就一定要好好关注，别净研究人家的小老婆穿什么兜肚！”

贾顶天挨了训，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说道：“委员长教训的是，我一定按委员长说的做。只不过情报部就我老哥一个，有些力不从心啊！”

我见他态度不错，便说道：“这个我就不管了，你自己想办法招几个情报员，经费什么的向财政部长要。”

我现在已经把财政大权交给了严文达，一百两以下的银子他有权限批准，超过一百两便要我的亲笔签名，才能拨款。

这严文达不愧是做过账房的，没几天工夫，便将账目弄得清清楚楚。他是个谨慎的人，每天都要向我汇报账目，生怕有疏漏。我却是被他弄得有些不耐烦，便对他说道：“伯元啊，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信任了你，便不必每天向我汇报账目，改为半月一汇报便可以了。”

现在新军的选拔工作还没有进行，所以胡一刀倒是优哉游哉，没什么事情可做。这位仁兄原来走乡过村，每天都要劁猪骟羊，乍一闲下来，还有点不习惯。熟话说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胡一刀是个好武之人，百无聊赖的时候，便盯着县衙里土匪的裤裆看。那些人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又听说了他刀法的独到之处，便纷纷躲着他走。

唐铁嘴这些日子忙着新军选拨的准备工作，每天从早忙到晚，倒是有些辛苦。不过唐铁嘴是个事业型的老男人，以前穷困潦倒，现在虽然忙了点，可是却舒心顺气。

张马力昨天告诉我，辣椒拌蜂蜜的秘方见了效果，他的白条鸡上面不仅冒出了绒毛，而且比以前更旺盛了些。我靠，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我随便胡诌的秘方，竟有如此效果。要是回到了现代，我真该申请个专利，再成立个专治脱发无毛的医疗机构，那还不赚翻了！

亦菲自从做了后勤服务部部长，每月的月钱翻了好几倍。这小丫头也不知道把钱攒起来，买了好些个胭脂水粉，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有时候还向我请假，说翠兰邀她一同去逛彩云轩。我要是不同意，她便说大小姐也是要去的。“奶奶个熊的，袁小青这个死丫头，倒底是什么居心？你自己去shopping，干嘛非要拉上我的丫鬟！”

有道是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袁小青自从得了我的十万两白银，倒是不怎么干涉我的事务。每天不是shopping就是shopping，彩云轩都快被她给买空了。她为人虽然有些冷冰冰的，对身边的丫鬟倒是不错。就是亦菲，也常常会得到些好处。女人总是会被一些小恩小惠所迷惑，亦菲近来和袁小青的关系直线升温，张口闭口便是大小姐如何的好，气得我肝儿都要炸了。可亦菲已经摸清了我的脾气，知道我并不是严苛之人，对我也不像当初那么敬畏。我觉着这不是个好苗头，亦菲正是世界观、人生观还不成熟的时候，若是一直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便成了袁小青的丫鬟。

我现在身边不能没有亦菲，这小丫头将我的饮食起居伺候的甚是不错。早上给我煮鸡蛋买豆花，晚上为我洗脚铺床。要是没了亦菲，我还不知道得邋遢成什么样子呢。

我决定找亦菲谈谈，这天晚上，我对亦菲说道：“你最近和翠兰那个疯丫头打得火热，别忘了你可是后勤服务部部长，应该好好钻研本职工作，不能不务正业。”

亦菲闪着大眼睛，笑着说道：“还后勤服务部部长呢，我的工作不就是伺候你么，有什么可钻研的。”

我被亦菲一口给顶了回来，倒也没有生气，便说道：“不是这么说，你是我身边的人，要给其他人做出表率。你看其他的部长，哪个不忙的脚朝天。再看你，就知道和翠兰去彩云轩。年轻人啊，不能这么大手大脚的，得勤俭一些。把月钱攒下来，将来也好置办些嫁妆。”

亦菲见我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觉着好笑，心想：“你也没多大年纪，还好意思说人家。再说了，人家打扮得漂亮些，不是给你看的么。”

我见亦菲不言语，又说道：“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这本是无可厚非的，可凡事有个度。你看大小姐，都快把彩云轩买空了，这样就不好嘛。其实女人的美，由内而外。你虽说是我的丫鬟，可我把你当心腹看待的。你也应当识识字，读读书。女人有了知识，那气质便不同凡响了。”

亦菲听我说得恳切，心里一动，便说道：“委员长说的是，我本来什么也不懂的，以后倒是要识些字读些书。”

我微微一笑，说道：“亦菲啊，你能认识到这一点，很好！这后勤服务部部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好像皇宫里的大内总管，可是十分紧要的位置呢。”

亦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想：“人家又不是太监，才不做大内总管呢。你要是做了皇帝，人家情愿做个宫女继续伺候你。”

我灵机一动，突然想到这个时代用书信传递军事信息，也没有加密，十分不安全。不如让亦菲负责信息加密的工作，这个却是极其机密的差事，非心腹之人不能托付。至于加密的方法，就采用四角号码法。

我家里原来有一本旧式的四角号码字典，本来是用作擦屁股纸的。我有一天蹲坑的时候，偶然拿起来翻了翻，觉着挺有意思，便留了下来。四角号码检字法是由王云五发明，并在1925年通过商务印书馆印刷出版。四角号码检字法取汉字左上角、右上角、左下角、右下角四个角的笔形进行编号，这样共有四码，一个汉字就可以用四个数字来代表。我至今还记着四角号码检字法的口诀：“横一垂二三点捺，叉四插五方块六，七角八八九是小，点下有横变零头。”

不过这个时代可没有四角号码字典，须得将常用字整理编号，这便是以后的密电本了。想到此，我有些兴奋，便说道：“亦菲啊，我有个机密的工作要交给你，这件事不能和任何人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

亦菲对我有些懵懵懂懂的喜欢，听我有机密的事情给她，又怎么会拒绝，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我见她愿意做，便把四角号码检字法的口诀讲了给她听，又说道：“你用心记下口诀，过些天我再把一些常用字写下来，你按照口诀给常用字编码，这便是密电本了，你要好生保管着。

亦菲脑袋蛮聪明的，不一会儿便记下了口诀。虽说她不认识字，可按照四角号码的口诀给常用字编码，应该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