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20.

我们赶到时,马格那头一天到晚油光水滑的大背头已看不出发型了,那张颇似周星驰的脸上也一早多了俩黑眼圈,显得更加滑稽。

“你个狗儿的等到,等老子的人来了,锥死你!”这货吐了口污血,在对方身下抗议着——这是马格的风格,手上输了,嘴上却还是不会让的。

我和武群不是鲁莽之辈,虽然没瞅着正脸,但单从那架势和一身肌肉,就看得出这个“鲁提辖”是个练家子,贸然往上冲只怕占不了什么便宜。

武群对我和黑皮使了个眼色,我们仨立刻分散开,分别从左侧、右侧和正后方突袭,左侧的黑皮负责吸引敌人注意——这是武群从动物世界上学来的战术,狮群围攻大型猎物如角马、野牛时,就这么干!

“兄弟,别打了,咱们聊聊?”黑皮边说边递给那厮一根烟,用来麻痹对手。

“哪个是你兄……”这小子抬起头,还没说完句整话,后面就来了一记武群的飞腿。

武群练了田径后,又练过一阵子足球,脚上功夫非常了得,那会儿录像上说李小龙能蹬墙跃起在空中发出三记飞腿,武群照着苦练后,也已经能踢出两下。一般人,别说从背后突袭,就是正面实打实地动手,也十有八九避不过。

可这小子偏偏就避过了,还避得很轻松——他后脑勺好像长了眼睛似的,飞腿还没到,就抢先侧身让开,然后顺势用右臂钩住了武群的小腿,轻轻一带,摔了他一个跟头。

我和黑皮立马就意识到这货是高手!

照着录像练时,李小龙说过,临阵对敌,要先下手为强,对手越强,就越得快!

只不过,李小龙没说的是,如果对手比你快太多,你再怎么用力快,也只是徒劳,只能给自己留下更多空门和破绽。

所以,还没等我们几个想明白小龙哥到底是怎么说的,就已经先后躺下了,当然,也好在这人动作够快,我们各自都只挨了一两下,就丧失反抗能力了。

最惨的是黑皮,我们几个都灰头土脸地爬起来了,只有黑皮还一个劲儿躺地上抽搐,也不说话,我过去想扶起他,才发现他竟然浑身僵直、动弹不得,连话也说不出一句,只能用眼神回应。

而刚才他只是胸口被对方用指关节敲打了一下而已——这小子竟然会传说中的点穴!!

“兄弟,刚才偷袭你是我们不对,对不住了,”无奈之下,武群只好上去服了个软,希望对方给黑皮救治救治:“不过你刚才打我们兄弟,我们几个也不可能撒手不管!”

这番话说的有礼有节,不卑不亢。

那小子听完,沉默了几秒钟,也不废话,过来揉了揉黑皮的胸口,过了好一阵子,他才慢慢回复了神气。

“兄弟,谢了,怎么称呼?”

那小子没回答武群的问题,只转身看了眼西装里的马格(为了显得自己高大,这厮穿衣服总会挑大两号的),扔下句话:“要你的嗯以后嘴巴干净点,别老说什么爪锅爪锅(J市方言,意思是乡巴佬)的!”

这货居然是马格的同乡!

我们几个顿时笑了,武群又递给他根芙蓉王,这次他没再拒绝。

“叫我许定一,呃,叫铁军也行。”

21.

这些个兄弟之中,只有铁军的外号不是我们给取的,而是打小就有,据说是因为教他功夫的二叔退役前所在的武警部队素有“铁军”之称,他二叔为了让他继承这个“永不言败”的光荣传统,就给了他这么个绰号。

日子久了,连他爹他娘也开始这么叫他了。

唯二不这么叫他的,是他两个在村里务农的弟弟,他们都管他叫哥。

每次见到两个弟弟时,铁军总是很愧疚——他从没这么说,但我们能感觉到。铁军家所在的村,位于J市挨着长江边上的某县,历来是防洪重灾区,三峡大坝开修前,因为洪水而被淹是常有的事,所以村里人都不太敢卖力种粮食种菜,因为再怎么卖力,万一遇上洪水,也只会血本无归。

这样的村当然不会太富裕,身为普通村民的许父自然也没什么钱,家里所有积蓄,加上借债,也就将将够供铁军这一个“高材生”的学费生活费,而代价,自然就是两个弟弟都只念到了小学。

愧疚之下,铁军唯一能做的事,大概也只有把生活费一分掰成两分用了——从我认识铁军起,就没见他穿过新衣服,一年四季,无论寒暑,这货都是一身单薄的大号西裤,用条棉布裤带勒紧,上身要么衬衣要么夹克,哪怕外面下着雪,也不会添条秋裤。

有次大家一起去游泳,武群和我合着买了条新的运动裤给他,他换上喜滋滋地跟我们下了泳池,结果游完从更衣室出来,又换上了那身棉布裤带破西裤,说是新裤子穿着磨得屁股疼。

和铁军不打不相识后,马格那两套野路子的功夫录像很快就被我们遗弃了,有现成的“武林中人”,谁还会学那些个二手的?

铁军是个实在人,见我们几个都对他不错,也就倾囊相授了不少练功夫的技巧,不过我们都只学到了点皮毛。功夫这种东西,得从小开始练,到了十几岁,腿脚跟腱什么的都硬了,韧带也拉不开,好多动作都练不出来。

别的不说,就铁军那腾空落地大劈叉,我们就死也练不出来。

铁军的事先搁一边,接着说说第三件事。

第三件事有点搞笑,让我慢慢说。

前面说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J市,青少年们的主要娱乐活动种类就四种:看录像、滑冰、游泳、打游戏机,还数不满一只手,而其中能称得上精神生活的,就只有看录像一种了。

当年的J市,城里的私人录像厅多如牛毛,基本上每走上个两百米,你就能在胡同里、巷子里或者某处废弃的旧楼楼体外侧看到块高挂着的录像厅招牌,通常是半块黑板那么大的红色板子,用一串小红灯绕上一圈,上面写着票价和当天的排片表,简陋些的,就用小黑板或是更寒酸的废纸板,票价通常是五块钱,条件差些的,也有三块的。

需要说明的是,这五块钱不限时,但一般只限于一进一出,就是说你进去看多久不管,只要出来了,票就算作废。通常大部分人都是看上几部,到了饭点或者睡觉的时候,就出来了,但也有些悭吝的,比如手头比较紧的学生——当年在某家录像厅里曾经出过这么个事,有个在城里读书的农村学生,跑去看录像,为了省钱,带了十几包干脆面杀进录像厅,连着几天几夜(录像厅都是24小时的)没出来,吃喝(可乐瓶兑自来水)拉撒都在里面,结果最后猝死在后排的沙发上,被人抬去医院时,身子都硬了。

当然,对于绝大部分人而言,是不会搞到在录像厅身子硬那么惨的,要硬,也只会是身子的某一部分——基本上,为了招揽生意,那时J市所有的录像厅放片子都会“荤素搭配”,素者,普通电影也,荤者,色情电影也。

放色情片当然有风险,所以各录像厅通常都会有人负责放风,一发现来检查的,立马吹声口哨,或者打开走廊的灯,这时荧幕上原本搅缠着的肉体就会一下子切到李连杰、刘德华或者李修贤(当年西片少,基本清一色香港电影),只把台下几十上百条“赛艇”的汉子们错愕地晾在那儿。

有时检查组的人走了,后台管放映的还迟迟不肯调回来,接着放正经片,如果精彩还好,要是乏味,就会有些按捺不住的半大小子拿啤酒瓶可乐瓶敲打着沙发、门板嚷嚷“老板,换片子”,直到后台扛不住了,换过来为止。

我、武群、黑皮、豁风、马格,我们几个都干过这样的事,相信我的同龄人们也有不少干过,对于85前的那代人而言,没有性教育,没有互联网,没有随处可以下到的免费的日本av,更没有那么多如今已见怪不怪的中学生性行为,有的只是那些脏、破、简陋、空气污浊且非法的私人录像厅,那里是我们这代人最先接受性启蒙的地方。

当然,在这些录像厅里,是不太会见到那些真正意义上的“好学生”的,比如我们班后来有个学习很好的哥们儿,去了清华的,直到大学毕业也没看过毛片,大二时寝室里有室友放毛片,这孩子竟然跑去系主任办公室举报,说“他们几个在宿舍看下流的东西”,搞得老头哭笑不得,只好一边批评一边宽慰,给他讲了些“求同存异”的大道理,才给他安抚好。

所以我们怎么也没想到会在那里遇到刘宏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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