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哥进来第一句话是：今晚不用买安全套了，草！

赵蔚：兄弟，要不我再叫一小姐来，帮你消消气？

不用了，我休息一晚，养精蓄锐，明晚再拿白静出气吧。

汤勇：她吃饭吃到十二点，是不是跟客户开了钟点房，你审问她没有？

问了，她说客户是个酒鬼，她领导也是个酒鬼，害得她也陪喝了不少。

赵蔚：烟酒不分家，酒鬼色鬼本是一家，你如果爱她，叫她别做保险了。

她不做保险难道叫她做小姐？我又失业了，吃什么？难道光做爱不吃饭？

汤勇：羊哥干脆你做鸭养她算了，我认识一个鸭头，他说生意不错的。

你不是说我短小吗？谁肯要？草你娘的，喝酒吧。

羊哥开始猛灌啤酒，我去劝阻，汤勇小声说：让他喝吧，杜康解忧。

…

凌晨两点，我们四个人离开KTV。

羊哥还没有醉死，他用颤抖的手摸出钱包：说好…我请的…我来…我来…

汤勇付了帐：白静早走了你还来什么？留着你的卖身钱吃饭吧。

（三）雪儿的初恋（上）

赵总的办公室兼住房是一套140平米的三居室，一间小房是总经理办公室，

主卧室有一张双人床，客房有两张单人床。

在客房里，羊哥躺在一张床上，他醉酒时并不闹，只是爱说话。

我也睡不着，就陪他说话：

老沈，谢谢你来看我，真的，真的。你还记得雪儿吗？

就是我大学的同学，我现在特别想念她，真的。

你看得出来吗？雪儿和白静有些象，都是白白胖胖的；

但是雪儿是湖南妹子，比白静美，老沈你看过她的照片，你还记得吧？

我说：记得，当然记得，雪儿是比白静要漂亮一些，而且很纯。

老沈，我现在还很清楚记得我跟她初次见面的样子，那年的夏天，很热；

我上大学的第一天，在食堂打饭，在排队的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中分的长发就这么随便的披着，眼睛很大，

眉毛很细，但丝毫没有纹眉的痕迹，嘴唇又小又红，但不是擦口红的，

鹅蛋型的脸白里透红，让肚子很饿的我真想啃一口。

我说：后来你真的啃了，你真有福气。

唉，这是后来的事了。那天我看着她就看呆了，差点忘了打饭；

她的身材稍显丰满，但充满韵味，唉，那顿饭，一点味道都没有。

第二天当我知道她和我同班时，我幸福得差点晕了，我真是太幸运了。

之后，我却痛苦得要死，你知道，我一个农村来的，长得又矮，

口才又不行，我怎么才能追到她呢？我真是痛苦死了那时。

我说：羊哥，以前真的没见你说过是怎样把她搞到手的。

刚开始我只能给她写情书，但不敢签上我的名字，写了两个月；

当然，她也不可能知道是我写的，写情书给她的同学肯定不只我一个；

机会还是来了，有一次我偷看了她的笔记本，发现里面有刘德华的照片；

我自己知道长得比刘德华差远了，但是我能唱歌，还会讲一些粤语，

于是我便偷偷的练习刘德华的歌曲，自己花钱到路边卡拉OK摊去唱；

每晚都出去，足足练了两个月，那时已经差不多要放寒假了。

我说：我佩服你啊羊哥，你用心良苦，我还以为你是天生的刘德华呢。

哪有天生的本领呢？都是练出来的啊。

那时我就找机会表现自己，终于，期末考试前的那个星期六，机会来了；

为了即将的放假，我们班包了一个歌厅唱卡拉OK，终于来了。

那天晚上我唱了8首刘德华的歌曲，都是粤语的，每首都获得了满堂彩。

我注意到雪儿的眼睛很亮，很兴奋，哎呀，我高兴死了。

最后，我特别唱了刘德华的粤语歌《我恨我痴心》，这首歌我最拿手了；

而且，在唱之前我特别说明，这一首，献给最爱刘德华的雪儿。

我说：厉害厉害，太浪漫了，雪儿死定了。

嘿嘿，你知道，在湖南，能唱粤语歌的人是很了不起的，整个学院，

也只有我能把刘德华的粤语歌唱得这么象了。所以，当晚她就主动了。

我说：不是吧？当晚她就主动被你啃了？

哪有这么好的事？是主动跟我说话，我们在歌厅的角落里偷偷聊到散场；

那天晚上回来，我一晚睡不着，太兴奋了，太幸福了。

第二天晚上我就请她看电影，她居然跟我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幸亏我下手得快，不然就麻烦了，

因为隔壁班的一个长得不错的鸟人也看上了她，差点得手了。

我说：这么说，看电影那晚你就得手了？

没有，你知道，我是第一次谈恋爱啊，我哪敢呢？

那晚我和她只是挨着，手都不敢摸一下，但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的心里甜滋滋的，也有些紧张，根本没有过多想法。

可是马上就要考试了，考完几天试就马上要分别了，我又陷入痛苦之中。

考试那几天，无论复习还是答题，我都心不在焉，胡思乱想；

想着跟雪儿在一起的甜蜜，又想起分别后的悲惨。

而且最要命的是，我跟她根本没有确立什么关系，只是看过一场电影；

过后几天因为要考试，晚上她都不肯出来了。

所以那时我跟她，只有一夜情啊。

我说：我草你娘，一夜情这个词在你口里也变得纯洁了。

考完试的那天晚上，也就是分别的前夜，我终于把雪儿约了出来；

看到她如约来到校门口，我真是幸福死了。

在此之前，我衣着单薄，在校门口足足被北风吹了一个小时；

虽然我喜欢雪儿，但幸亏那晚没下雪。

我说：马上抱住她，去旅馆开房干活了是吧？

嘿嘿，哪有这么好的事？我只是抓住她的一只小手，已经让我很满足了；

我的手是冰凉的，特别感受到了她的手的温暖，温暖啊！

这一次的牵手，可以说是决定性的牵手。

就象有些人以做爱来确定恋爱关系一样，我跟雪儿是以牵手确定恋爱关系的。

我说：然后呢？就只是牵手？散步？你这只骚羊难道一点都没有发情？

老沈我跟你说，虽然我十三岁就开始手淫，跟你一起读高中时天天发情；

但是，那天晚上我真的忘记了性欲，只是想着眼下的幸福。

我和她就是在校门口的小路上走着，在北风中散步，聊天；

聊着刘德华和其它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们连接吻都没有发生。；

快十二点的时候，我们回到校园的小吃摊上吃了两碗汤圆，真甜啊！

吃完东西我送她回到宿舍门口，我突然想拥抱她一下，但是，唉，

楼道的灯太亮了，我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看着她上楼了。

我说：你自己回去以后又睡不着，手淫了吧？

没有，睡不着是真的，但完全没有性冲动，你想想，太甜蜜了；

而且又想着明天离别之后的悲伤，大喜大悲，哪顾得上做其它事情？

我说：想想也是，差不多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们大家都很纯洁啊！

只有汤勇这家伙在大学里破了处男身，还是在师范学院，还为人师表呢。

你羊哥读的是工学院，我读的政法学院，赵蔚读的是财经学院，

我们三个，工人，公务员，商人，都没有在大学里搞上女人；

汤勇这个狗娘的，如果没有关系，他肯定要做老师的，他却搞了！

那个女人毕业后肯定是做老师的，老师搞老师，草！

老沈，其实，我近三十年的人生里，最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大学里，

没有跟雪儿做过爱。

我说：唉，其实我也后悔啊！我们三个，除了赵蔚这个天生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