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字还没说出口,我的嘴突然被一个软软的东西堵住。当我确定那是韩冰的嘴的时候,我的全身轻微颤抖,宛如触电的感觉游走到各个神经末梢。嘴唇之处犹如蜂蜜般甘甜,又如山泉般清凉。韩冰的眼睛紧闭,呼吸急促,脸部肌肉僵硬。后来有一次韩冰说我不爱她,因为我和她第一次接吻的时候都没有闭上眼。我说闭什么闭,我都被你吓死了,初吻好歹得制造个浪漫的情境,给我点暗示。她听了很生气,嘟着嘴说到现在还后悔先吻我呢,还发誓以后再不喝酒了。还说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要等到让我先吻她。
完成初吻后,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男人了。当我兴奋地跑回宿舍的时候,发现三郎出事了。
三郎趴在床上痛苦的抽搐着,从侧面隐约看到好像是哭了很长时间。老杨和小胖在他旁边小声安慰着。老二和老四看到我回来后叹了口气。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我问,目光直指老四。
老四支支吾吾,没说明白。
我又把目光指向老二。
“出小偷了,哎!三郎的东西被偷了。”老二又叹了口气。
我松了口气,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那个年头我们穷学生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被偷?三郎最多钱包被偷,以三郎的性格里边也不会装太多钱,最多也就能买几张毛片。撑死一两百元的事情,就算生活费都被偷了,我们宿舍一人凑一点,也够他撑到过年放假的。
“操,我以为什么事,没了咱再想办法赚钱买,别哭了。”我边说边脱外套。
“买什么买啊?那是我多少年的心血啊!”三郎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吓了我一跳。
“什么心血?”我有点晕头转向。
“毛片,毛片被偷了”老四小声跟我说。
“那是我一点点攒起来的,你们知道吗?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点点长大一样,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啊!”三郎边擦眼泪,边歇斯底里的喊着。
三郎说的没错,他确实对这些毛片很有感情,经常看到他像士兵擦枪一样把毛片拿出来清理。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手里拿的不是碟片,而是碟片里真实的女优一样。大学四年我一共看到三郎哭过两次,一次是丢了毛片,另外一次是毕业时到车站送我。可见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和毛片相提并论了。这点我感到特别欣慰。
“行了,别哭了,你比我们幸运多了,我们都还没来得及看。”老四说。
“就是,再哭也哭不回来了。以后我们帮你慢慢攒。”老二说。
“要不我去商英宿舍借个机子,再出去租个碟看看,安慰你那受伤的心灵。”我说着又把外套穿上。
“你们要这么说,我心里好受多了,有你们几个哥们在,我大不了从头再来,三哥,你到哪里去租,我和你一起去。”三郎一边拿毛巾擦脸上的眼泪,一边说。
“三哥,你真去租吗?”老四眼中冒火,“商英那帮家伙你认识吗?能借来吗?”
“去,现在才9点,夜生活还没正式开始。”我说:“认识,打球的时候认识的。”
“操,你不早说,早说早借来看了,三郎的毛片我一盘还没看呢?”老四说。
“你没早问我,我怎么说?”
“别浪费时间了,我和你去。”老四是跳上床拿的外套。
老二也换了那件蜡笔小新T恤,也要一起去。
四个人浩浩荡荡,杀气腾腾地奔向村子里租碟的地方。
我们找了个比较偏僻的店,以我的经验,这么偏僻的地方要想生存,一定得有自己与众不同的地方。店里只有一个女人,看样子三十多岁,正低着头摆动自己的指甲,一身清凉的吊带装,露出两个圆润滑腻的香肩,紧绷的上衣勒紧了那对呼之欲出的豪乳,与她细若水蛇的腰极不对称。由于坐在椅子上,下身的超短裙根本发挥不了它的作用,两条大腿裸露在外,白的令人炫目。脚底着一双透明拖鞋,脚部线条纤细优美,甚至能看清血管,十个脚趾头涂成黑色,显得格外刺眼。四个人愣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抬头,都忘了自己是去租碟的。
“租碟吗?”女人说。
“姐,你不冷吗?都10月份了。”三郎说。
“不冷啊,你们冷吗”女人站起身,胸部弹了一下。
“我们也不冷,我们还有点热。”老四咽了口唾沫。
“我们想租个大片,最好国外的。”我不太好意思直说。
“好啊,”女人从里边拿出一个纸箱子:“你看这都是大片,《泰坦尼克号》,《拯救大兵瑞恩》,都获得过奥斯卡奖呢。”
“有没有比较恶心点的啊。”老四有点不甘心。
“也有啊,”女人又从屋里拿出一个箱子:“《异形》,《德州电锯杀人狂》,都比较刺激。”
“靠,有没有三级片或者毛片啊。”老二实在忍不住了。
“你们早说啊,等等。”女人从里屋拿出了个更大的箱子,嘴里嘟囔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多浪费时间啊。”
T:Please read the passage on the paper.
S:Sorry,I don"t know.
T:Ok ,Please answer me some questions.
S:Sorry,I don"t know.
T:Ok, let"s have a talk,OK?
S:Sorry,I don"t know.
T:......
S:老师,你能给我个A吗?
T:......
为了加强管理,学校规定大一新生每天早上必须跑操,这是一个非常傻逼的决定,既不能锻炼我们的身体,也不能加强我们的组织纪律性。每天天不亮就把我们叫起来,严重影响我们的睡眠质量。特别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还有一大堆学生会成员在检查,一批在队伍前边查人数,一批来宿舍进行地毯式清理。我们宿舍都是夜生活特别丰富的人,所以每天早晨我们几个都在全系大一同学的集体注目礼下跑进队伍的。韩冰说那么多人面前迟到多难为情啊,我说我实在起不来。韩冰说那让你舍友叫你起来,我说他们还没我起的早。她想了想后说早上给我宿舍打电话叫我。于是从那以后,每天早上,我们宿舍的电话总会准时响起。除了韩冰每天早晨准时的电话,让我坚持跑下去的动力就是跑完操后能到食堂吃上两个鸡蛋三根油条的快感,以及一个神秘的女孩。每次跑到一半的时候总会看到一个长发飘飘双腿修长的的女生在检查人数,宛如穿越过来的古代美女一样淡雅脱俗。当我跑完操后想去看看那女生长什么样的时候,她早就查完人数走了。好长时间我都觉得自己在做梦。因为每天早上跑操的时候我基本是处于半睡半醒状态,这个女生到底是谁,到底什么样,一直困扰了我半个学期。
“三哥,后边青苹果网吧要举办CS比赛。咱一块报名吧。”徐巍说。
“好,哪几个人?”我几乎没经过思考,就从椅子上蹦起来的。
“你,我,斌哥,四哥,还有我宿舍的二哥。”徐巍因为在几个宿舍中年龄最小,叫谁都得带哥,所以表达的有点绕。
这里我给大家简单解释下,斌哥就是隔壁宿舍的胡斌,四哥就是我宿舍的老四,他宿舍的二哥叫秦蒙,这里就不多介绍了,反正性格跟三郎差不多,是个能买得起MP5绝不买沙鹰,能用的上AWP绝不用M4的主儿。至于防弹衣防弹头盔之类的东西,基本无视,本着杀一个人保本,杀两个人赚一个。即使不杀人也能吸引对方火力当炮灰的精神。另不少对手胆寒。
中午吃完饭后,我和老四正在阳台晒太阳看美女,隔壁的徐巍急匆匆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