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85)

梁山最近很兴旺,宋大哥举着“保境安民”的大旗,四处征战,吞并了周边三州十二县。

那些官老爷,城破前,个个义正言辞,忠义凛然,当着全军将士的面,誓与城池共存亡;城破后,手持官印,趟过无数将士的尸体,匍匐前行,磕头如捣蒜。

也有拒不归顺的,清风县的张县令,力尽被俘,被捆到宋大哥面前,犹骂不绝口,开口闭口都是杀不绝的梁山贼寇,宋大哥本想凭三寸不烂之舌,说他归降,尚未开口,就被啐一脸唾沫……推出去咔嚓一刀了事,女儿妻子被兄弟们轮流糟蹋,其余老少十八口,一刀一个,无一幸免,家资全部充公。

寿张县的李县令,被擒后冥顽不化,发誓忠于朝廷,说什么决不把清白之躯玷污了。吴军师用计,到处宣扬他已归顺梁山,京师东路节度使把他全家老小问成死罪,打入死囚牢,他万念俱灰,嚎泣终日,目中流血,撞墙而死……

屈膝投降的,成了功臣,官复原职,一家老小照样作威作福;舍生取义的,尸体挂在城墙,全家遭殃。

张县令还好,朝廷为他罢朝三日,收养其子嗣,史书上也会留下浓重一笔。

李县令哪?他忠于朝廷,却被朝廷所弃,他至死仍抱着宁肯朝廷负我我绝不负朝廷的决心,含恨而去,值得吗?……若梁山泊招安了,成了朝廷忠臣,那他哪?史书会怎么写?忠臣?还是贼寇?

县令死了,位置腾出来了,兄弟们都很兴奋,别看平常一个个提起当官的来就恨得咬牙切齿,大骂当官的都是王八蛋,一旦有当王八蛋的机会,谁也不肯错过。

何况这是美差,不用天天窝山上,可以到处逛逛景,溜溜马,打打秋风,反正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高兴了,开堂断断案,不高兴了,

蒙头睡他娘的!

兄弟们上蹿下跳,有跑晁天王面前表忠心的,有给宋大哥送重礼的,有去找吴军师攀亲的……

我也想当两天县令,过过瘾,毕竟我家祖上还没出过县令,也算是了了我那死鬼老爹的一桩心愿,就去找宋大哥。

宋大哥听明来意后,断然拒绝,说我不是当官的料,我有些急,我虽然没文化,但也是在衙门混过的人,断案诉讼,多少懂点门道。

宋大哥不急不躁,端起茶杯,呷口茶,问道:你会扯淡吗?

我摇摇头,这个不怎么会。

宋大哥又问:你会吹牛逼吗?

我又摇摇头,这个也不太擅长。

宋大哥再问:你会睁着眼说瞎话吗?

我摇摇头,这个真不会。

宋大哥大手一挥,把我给轰出来了,你丫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连当官最基本的都不会,还来凑热闹!

(86)

彤云密布,暴雨如注,一连数日。

闲着无聊,去找宋大哥,想探探口风,看啥时候干部调整,这厮站门口,背手而立,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说什么邦无道,天罚之……不懂啥鸟意思,也没敢多问,就出来了……

去找鲁智深,这憨货还没醒,大被蒙头,白腚外露,昨晚喝多了,地下吐得一塌糊涂,脚丫子奇臭,刚进门就被顶出来……

路过林冲门口,进去打了个招呼,这厮很有意思,豹子头,黄牛眼,三尺紫须,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闷家里练毛笔字,划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齿刚而折,舌柔而存”啦,什么“打碎牙和血吞之”啦……

他耐性忒好,那天,回山路上,碰一醉醺醺的小流氓讨买路钱,换做是我,二话不说,当头就一鸟斧,他不,先柔声问人跟宋大哥什么关系啊,跟晁天王认不认识

啊,是不是吴军师的远房亲戚啊,等问了整整一圈后,才卯足劲删了对方两巴掌。

我觉得他活的忒累,以前在官府混,当然得夹着尾巴做人,天天装孙子,好菜先让领导尝,好妞先请领导上,现在当强盗了,就该快活些,他还跟以前一样,处处陪小心,我要是他,拔根鸟毛吊死算了……

去找刘彦,这厮像上了炕的小媳妇,坐卧不安,说雨再下,老百姓的房子就该塌了,真他娘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你吃好喝好就行了,房子塌了怨他盖的不踏实,管你鸟事……

晁天王因身上有脂粉味,晁夫人跟他闹腾开了,晁天王说晁夫人无理取闹,晁夫人说晁天王拈花惹草,说着说着撕把开了,晁天王经不住晁夫人的九阴白骨爪,脖子山黑一道红一道,一气之下,下山巡视,出门前不忘脱下新锦袍,换上破棉袄。

宋大哥不愿晁天王抢了风头,也换上宋老爹的旧羊皮袄,紧跟着下山,这样的事,他总不忘拉上我!

我长的忒有个性,方圆几百里没有不认识我的,你想想,身高八尺,腰围六尺,浑身黝黑,手中再提两把大板斧,整个大宋朝再无第二人,基本上谁见了我都来一句:我靠!这不是李逵嘛!

长的丑,没关系,但一定要丑出个性,丑出名气,人一旦有了名气,利益也接踵而来,也不枉白丑一回。

我这模样,省了不少麻烦,至少不用自我介绍,老远一看,就知道是我,吃完饭,嘴一抹,大摇大摆的走了,都不用付账。宋大哥官职虽然比我高,但也没我这待遇,他见了谁都得双手作揖,自报家门,还经常被人当作冒牌货轰出去。

这不,路过独龙岗,我有些内急,跑小树林里唏嘘,他自己在小路上溜达,“蹭”的一下,树后跳出一彪形大汉,脸蒙黑布,手持三尺两棱尖刀,这强盗是个二把刀,没经验,跳出时没注意脚下,被藤条一绊,摔了个嘴啃泥,爬起来时,额头跌破了,脸上黑布蹭掉了,下巴也磕歪了,嘴里嘟囔道: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大水冲了龙王庙,强盗遇到土匪了,每当此时,宋大哥总要提自己名头,只要是吃打劫这口饭的,没人不认识他。

我蹲在树林里早瞅见了,不过没当回事,这场面老掉牙了,每次都有惊无险,等宋大哥报上名头,对方立马就会推金山倒玉柱,磕头跪拜,眼泪汪汪的说:我日思夜想要投奔哥哥,天可怜见,竟在这里相见,真是苍天有眼啊,望哥哥不弃,收兄弟当个帐前小卒,牵马执蹬,无有不从……

宋大哥也没当回事,外甥还能把舅舅打了?小椤啰还能凶过土匪头子?

宋大哥信心满满,拱手作揖,笑吟吟的说:小可乃山东郓城人氏、人送外号呼保义、又称孝义黑三郎、别号及时雨宋公……

“明”字尚未出口,只听一声怒骂“去你妈的”,接着“啪”的一声脆响,我忙抬头一看,宋大哥鼻破血流,摔倒在地

哎!今天这强盗耐性忒不好。

强盗举着朴刀照宋大哥砍去,宋大哥愣在地上,也忘了躲,眼看命丧于此,说时迟,那时快,我屁股也没擦,提着裤子从树林里跳出来,一手攥着裤腰带,一手挥着板斧交战。

我平常练的是双板斧,这时一手提裤子,一手舞板斧,武艺打了折扣,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眼看就把自己给交代了,人在危急中脑袋总转的要快一些,开口大喊,这是黑宋江……

强盗一听宋大哥名头,停下手,瞅着宋大哥问,果真是宋大哥?

宋大哥爬起来,戴上帽子,拍拍衣服上的灰,擦擦嘴角的血,点点头说,在下正是宋江……

强盗立马匍匐在地:小弟有眼不识泰山,请宋大哥赎罪则个……

宋大哥东拉西扯,说些客套话:不知者不罪,不打不相识嘛!

我趁机提上裤子系好裤腰带,提起双板斧。

宋大哥看我准备好了,笑脸立马板起来,大喊一声,铁牛,给老子砍了他!

这厮正感动的眼泪哗哗的,没等反应过来,就被我砍成两截,宋大哥还不解气,上去又踹了两脚。

打那后,宋大哥再不敢絮叨,说话很简单,见谁都四个字:我是宋江!

后来又听吴军师劝告,把话倒过来说:“宋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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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外传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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