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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说,没事,你就在我这里多缓两天,等养好了伤再赶路,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苏大毛连忙摆手,说不不不,我还有要事在身上,明日必须赶路的,我看,明天就借一根鞭杆,我拄着就能走。

老婆子说,哟,看这娃娃,咋这么急咧?

苏大毛说,叔叔婶婶,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留我是为我好,可是我确实有要事要去北水县,叔叔和婶婶的恩情,我日后一定会报答。

老两口对视一眼,老婆子就说,既然你有要事,我们也不强留,是这,我们家有创伤药,给你上一点,早日见好;老头子,你随我去取了来。

老两口出了屋,老头子就抱怨道,老猪婆,你瞎咧咧个啥,咱家哪有啥创伤药?

老婆子不说话,提着灯盏来到厨房里,说,你不是前几天去山上挖药,挖出了一块龙骨么?你去取来。

老头子边往外走边嘀咕,我还真把这个忘了。

老头子拿来龙骨,老婆子铺开一张麻纸,用菜刀刮下一些龙骨粉末。老头子说,龙骨粉可是治伤的良药,老婆子你真细心啊,我这就给他拿去。

老婆子说,死老汉你急个啥,等着。老婆说着从橱柜里摸出一个罐子,从罐子里抓出一撮白色粉末。老头子说,这是啥?

老婆子把粉末和进龙骨粉里,说,这是碱面。

老两口从厨房里出来,老头子从后边一把拉住他,说,老婆子!你想害死人家娃娃?

老婆子说,去去去,你一个大老爷们,懂个啥?

后生娃,这是上好的五花龙骨,老婆子边给苏大毛上药边说,你叔前几天去山里挖药时挖到的,治创伤麻利,你把这药敷上,明日就见好了,也不耽误你赶路。

苏大毛连忙说,那就谢谢婶婶,谢谢婶婶,我小时候也用过龙骨,确实是治创伤的好药。

药一敷上去,苏大毛感到一股火烧遍全身似的,他疼得浑身抽搐。苏大毛强忍着剧痛,说,婶婶,以前用龙骨粉,也没觉得这样疼啊。

唔……老婆子慌慌张张,支支吾吾地说,唔,唔,噢,这是五花龙骨,哪里和平常的龙骨能比呢,放心,就见好,就见好。

苏大毛这一夜睡得很糟糕。那伤口敷了药,反而灼痛难耐,夜里几次从睡梦当中疼得醒过来。到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整个大腿肿得像根木头,而且有了溃烂的迹象,随之而来的是恶浊的脓水,痛得他几乎动都不敢动。苏大毛心急如焚,可是又走不动路,躺在炕上翻来覆去抓耳挠腮,可是依旧束手无策。

就在这日晌午,刚刚吃罢饭,苏大毛惦记着大黑狗,这大黑狗却趔趄着身子走进屋来,似乎是对昨天咬伤苏大毛的事表示歉意,也或者是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它眼里依旧含着泪,呜呜低叫着蹲在炕沿下,苏大毛伸手摸摸它的头,大黑狗温顺地叫了一声。迎春从屋外进来,拿着一块馍馍掰碎了给大黑狗吃。

这狗叫啥名字?迎春问。

还没名字呢,路上捡的。

迎春说,怪可怜的,来,吃吧。

大黑狗吃饱以后,就卧在炕沿下像卫士一样守候着苏大毛,间或抬起脑袋瞅它一眼。老头子吃罢了,靠在炕头上,和老婆吃烟。一个烟锅,老两口一人一口轮流着吸,边吸几个人就在屋里边说闲话。

后生娃,看你年纪不大,成家没有啊?老婆子吐出一口浓烟,问道。

苏大毛想了想,说,没有,我是三洋县人,来北水投亲的。

老头子说,听说三洋县糟土匪了,死了不少人吧?

苏大毛含糊地说,嗯。

老婆子又说,后生娃,你属相是啥?

苏大毛说,我属龙。

老婆子算了算,说,刚刚二十出头呀,啊,比我们迎春大一岁,属相也合得来……

坐在炕沿上的迎春红着脸,说,娘,你胡说啥呢……

老婆子说,什么叫我胡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正这么说着,就听见院子里几个人粗声大气地说话。老两口慌忙迎出去,一看,来人正是踞虎山的二当家飞天鹰。飞天鹰瘸着腿站在院子里,腰里别着一把盒子炮,盒子炮屁股上拴着红缨子在腰里飘来荡去。飞天鹰身后跟着记着穿黑衣的手下,肩上抬着两只大箱子,箱子上用红布挽着花。

叔!婶!飞天鹰拱手一拜,说,这兵荒马乱的,咱们都是自己人,那些客套就全免了,这不,我亲自带人给二老送聘礼来了。

老头子刚要开口,老婆子啊呀一声,说,二爷这怎么使得,老头子,你怎么跟二爷说的,让二爷这么白跑一趟?

不等老头子开口辩解,老婆子就连忙高声说,二爷,这老头子可能没和您说清楚,我们家迎春啊,早许了人家,现在这姑爷就在屋里呢。

屋里的苏大毛对这些听得清清楚楚,他去看迎春,迎春就对他说,大毛哥,我娘怕我跟了这土匪,就这么说了,你别生气啊。

苏大毛说,怎么会,你们救了我一条命,我尽力帮你们就是。

迎春暗自笑了笑,说,大毛哥,那你咋帮啊?

苏大毛说,那我就跟这人说,我是你们家姑爷……

迎春羞红了脸,就低下头去玩弄辫梢的头发。待土匪进来,迎春就慌忙躲进了自己个儿的屋里。

这位就是大姑爷啊……飞天鹰大大咧咧地说,呵,果然是个干练后生,比我这个瘸子强了不少。

苏大毛说,二爷你客气了,您的气度非凡,一看就是大人物。

飞天鹰哈哈一笑,说,哪里哪里,我要是真有那么好,叔和婶也不会看不上我啊。

老婆子连忙打圆场,说,依您二当家的这条件,十里八里的姑娘还不是争着抢着要嫁您呢,是我们老黄家无福消受啊。

飞天鹰说,是吗?

老头子说,是是是。

飞天鹰变了脸色,说,既然这样,我派人把你这姑爷给送回去,二老不好意思说,我跟他说。飞天鹰又摆摆手,对苏大毛说,后生,这门亲,不作数了。

苏大毛挣着坐起来身子,说,这怎么行?

飞天鹰恶狠狠地说,这怎么不行?

老头子和老婆子齐声说,这使不得啊,二当家的,使不得……

飞天鹰掏出胯下的盒子炮,说,你问问它看使得还是使不得?娘的,跟我飞天鹰抢女人的人,他还没生出来呢!

飞天鹰举起盒子炮对着苏大毛,说,这门亲,你退也得退,不退,死了也要退。飞天鹰刚说完,炕沿下边卧着的大黑狗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纵身一跃跳上炕沿,挡在飞天鹰的枪口面前。大黑狗喉咙里发出低低的怒吼,呲着尖利的牙,眼睛逼视着飞天鹰。飞天鹰一愣,就听到身后一个土匪说,啊,这不是黑虎吗?

飞天鹰说,对,对,是黑虎,是黑虎。

另一个土匪说,黑虎怎么会在这里?

黑虎说,汪!

飞天鹰说,黑虎你让开!

黑虎又说,汪汪!

第三个土匪说,二当家的,要不去把大当家的找来吧,这黑虎除了大当家,谁也没办法。

飞天鹰说,那你快去。

飞天鹰收起盒子炮,说,迎春,迎春,还不给弟兄们倒碗水来?

迎春就端了几碗水来,一一给众人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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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仓匪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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