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兰找不到洪森,发短信威胁要报警。洪森被迫同意见面。
出门之前,曹兰把水果刀放在包里。
两人在上次那家茶餐厅见面,双方好像仇人相见,完全没有笑颜。
曹兰开门见山要钱。
“你赶快还钱。”
“不就六万块吗,至于这样吗?我们工厂生意好的时候,一天的利润都不止这个数。”
“我不知道你过去赚了多少钱,我只知道你现在坑蒙拐骗。”
“我骗你什么了?那几万块钱说好了是借。我只是暂时没钱还。”
“我去过你的工厂,那里早就已经停产。你借钱是为了赌博。你骗其他人我不管,骗我们打工妹的钱,你就不怕遭天谴?”
“我半年之内肯定没钱还。你说怎么办吧?”
“把你的车卖了。”
“这车我暂时不想卖。深圳打车太贵,没有车很不方便。”
“不卖车就卖房子。”
“那房子是我租的。”
“你不怕我报警把你抓起来?”
“姑娘,我教你两件事。首先,借钱给人一定要有借条,你有吗,没有吧?其次,如果没有借条,就要想办法让对方口头承认,带上录音机偷偷录音。你带了吗,没带吧?”
曹兰张口结舌。
“这种情况你就是告到法院也没用,你没有证据证明我借了你的钱。”洪森越说越得意,“你报警没用,也不敢报警,除非你想暴露小莲的身份。”
“小莲怎么啦?”
“你和我说过小莲家里很穷,父母体弱多病。她出来打工也没有多长时间。可是她打扮得花枝招展,而且先后借给我六万块钱。一般的打工妹即使混到公司白领,除了日常开销要存这么多钱也很难。我起了疑心之后,暗中跟踪过小莲,知道她靠做什么挣钱。你要是报警,丨警丨察就会追问这笔钱的来源,调查小莲的身份。”
“明知道她是做小姐挣的钱你赖着不还,你还是不是人?”
“我没说不还呀,不过要等我有了闲钱再说。”
“你认为我们两个打工妹孤立无援,又不敢报警,所以能骗就骗?”
“是又怎样?你想和我动手?黑白两道我都有朋友。”
“那是在你生意兴隆的时候。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卖车还钱。”
洪森本想不理曹兰,但他发现曹兰在他所住的小区附近频繁出现,权衡再三,把小车卖了八万块钱。可惜在还钱之前,那些狐朋狗党一个电话又把他叫去了。八万块钱很快换了主人。
曹兰在小区门口截住洪森。洪森扭头就跑,被一辆飞驰的汽车撞成重伤住进医院。
曹兰看见洪森半死不活,知道不可能再找他要钱,决定做小姐赚钱还给小莲。小莲劝她考虑清楚。
“这一行没有回头路,你考虑清楚。你做了一天小姐,一辈子都会被人看不起。”
“我对臭男人已经彻底失望。我一共谈过三次恋爱。第一个男朋友是我们老乡,在北京郊区一个豪华小区做保安,看起来憨厚朴实,可是竟然和住在里面的一个老女人上床,差点被那女人的老公找人打死。第二个男友是那个南方人,我为他背井离乡,他却勾搭上别的姑娘。最后一个就是洪森这个混蛋,连你的钱都骗。”
“你是我出来打工之后对我最好的人,那钱实在还不起就算了。”
“不行。这是你父母的救命钱,就算去偷去抢我也得还。”
第二十一集不择手段
为了追求胡佳,苏强和李大宾争相给她礼物。
苏强送一个限量版的GUCCI包,李大宾送一块宝玑表。
苏强送一款本田雅阁,李大宾送一辆奔驰敞篷跑车。
外交部来京华大学外语学院招聘应届研究生,王莹在和李靖、胡佳吃饭的时候征求他们的意见。
“听说可以不经过公务员考试直接录用为外交官,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
胡佳说:“当然。要是能派驻欧美或者香港,那以后我买东西就不用请其他人帮忙。”
“你们想得美。”李靖泼冷水,“什么地方都论资排辈。你刚去资历浅,又没什么后门,多半会被派往中非北非。我认识一个在非洲做过外交官的学生家长。他告诉我很多非洲国家因为连年战火,外交官随时准备跑路。一旦听到枪响,立刻把金钱和重要文件装上车开往边境。如果战乱平定,就开车返回使馆继续上班;如果双方打得难解难分,就越过边境去另一个国家的中国使馆避难。”
“那很好玩呀。”
“好玩?非洲战乱多半是因为民族矛盾。叛军首领为了摧毁敌对部落的斗志,经常故意导演大规模屠杀和**。”
“没你说的那么可怕。”胡佳看看李靖,又看看王莹,“我明白了。王莹,某人不希望你离他太远,所以故意危言耸听。你还是留校吧。”
晚上睡觉前,王莹和沈莉聊起毕业分配的事。
沈莉说:“你要是愿意参加外交部的选拔,我们肯定不是你对手。你的外语好形象好,两方面加在一起,其他人只能当替补。”
“即使选上我也可能不去。我想留校。”
“为什么呀?大家都认为当外交官比做老师好,随着中国国际地位的提高,全世界都在倾听中国的声音,像你这样的条件说不定很快就会成为外交部新闻发言人。”
“我想留下来对付于丹。”
第二天下午沈莉敲门进入外语学院院长办公室。于丹正和丰满的办公室主任刘力群闲聊。
于丹问:“有事吗?”
“院长,留校名单现在确定了吗?我想知道我有没有希望。”
“大家都想去外交部,你为什么选择留校?”
“我还是喜欢教书,也喜欢和学生打交道。”
“你的学习成绩很一般,要留校恐怕有困难。”
“我知道,所以我希望院长和主任多关照。”
“你回去等消息吧。现在还早,论文答辩之后才会有结果。”
“有件事我不知道应不应当讲……”
沈莉看看刘力群,欲言又止。
于丹说:“有什么话就直说。刘主任是我最信任的人。”
“我听王莹说,她也想留校。”
“这我知道。”
“她说要留下来为导师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