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市委秘书长介绍他们认识之后，胡局长和潘行长经常来往。胡局长有些政府扶持的项目需要城市银行提供贷款，潘行长希望胡局长招来的那些外商把钱存在城市银行。
熟悉之后，两人一起去过几趟只有政府官员和富商才会去的高档娱乐场所。胡局长自诩风月场中老手，但和潘行长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国内每个省城和直辖市最知名的娱乐场所潘行长都去过，更别说世界知名的性都荷兰阿姆斯特丹和泰国曼谷，很多奇技淫巧胡局长都是第一次听说。北京的天上人间查封之前，潘行长曾经专程请胡局长前去体验生活。
这天潘行长请胡局长吃饭，酒酣耳热之后胡局长问：
“最近在情场上有什么收获呀，说来听听。”
“最近修身养性，很少出去玩。”
胡局长哈哈一笑。
潘行长说:“我知道你不信。你可能以为我什么都玩过，其实我还有很多遗憾。”
“不可能吧，还有什么花样能难倒你潘行长？”
“有啊，比如有一个节目风靡国外和沿海。不但我没玩过，我相信你也没有。”
“你说的是换妻？我们这种身份的人，换妻是不可能的。你知道我老婆是外科医生，我要是敢提这个建议，她会让我做太监。”
“我也不敢，可见做官还是有做官的局限,有些方面我们还不如普通人。但是人都有逆反心理，越是禁忌越想尝试。”潘行长盯着胡局长问，“古人有种说法叫通家之好，用来形容换妻很妙。你说实话，你有没有想过这种事？”
“我不否认也不承认。”
“那就是有了。其实也不是毫无办法。”
“你不会是想把她们灌醉或下药吧？”
“你这想法有意思，不过风险太大，还是算了。我已经被老婆抓住过把柄，再犯错误她肯定大义灭亲。”
“那你的意思是？”
“我们不能交换大老婆，但是可以交换小老婆。”
“不明白。”
“你别告诉我你和胡佳是纯洁的上下级关系。”
“你想和我交换秘书？”
“我觉得这个可以有。”
“我也觉得江柳烟不错，可是很难做通胡佳的思想工作。”
“兵不厌诈，在女人面前不一定要说真话。你可以编个故事，把我描述成抓住你把柄的坏蛋，她必须和我上床才能让你脱身。我不介意做坏人。”
“你真是个坏蛋！”
两人相对大笑。
几天之后，在青山湖那套顶级豪宅里，胡局长把胡佳抱在怀里，故意唉声叹气。
“做人难，做好人更难。我从城市银行借了一笔钱给一个亲戚做生意，现在已经到期。银行催我还钱，可我那个亲戚借口生意亏损根本不想还。开始还接我电话，现在干脆停机关店查无此人”
“那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潘行长不是和你很熟吗？你叫他宽限一段时间。”
“他翻脸不认人，警告我如果不尽快还钱，他就要把我告上法院。”
“你借了多少钱？”
“数目很大，把这套房子卖了也还不清。”
“能不能找个老板借笔钱先应付一下？”
“不行。这些人都有求于我，我要是借钱他们肯定不让我还。就算我将来把钱还了，也没人相信我们的关系只是借债还钱这么简单。”胡局长看胡佳信以为真，暗暗佩服自己的演戏才能，“潘行长提出了一个解决办法，不过要你出面。我没答应。”
“要我出面做什么？”
“我不想说。”
“你说吧，我想帮助你。”
“他一直对你有好感。他说假如你能让她亲近，他就可以让我慢慢筹钱。”
“他想让我跟他上床？这个老流氓。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他曾经打过我好姐妹的主意。”
“我也知道他不是好人。你不用理他，还钱的事我自己想办法。”
此后一段时间胡局长故意忧形于色，下班之后常常借口有事不去青山湖公寓和胡佳见面，出门办事也不让胡佳随行。胡佳忍不住在上班时间走进他办公室质问。
“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没有啊。”
“那你怎么不让我跟你出门，也不去青山湖看我？”
“我借钱的事和你无关，你如果在我身边看见我着急肯定会有压力，而我不愿意让你为难。”
“我不管，下班之后你陪我吃饭，不然我跟你没完。”
当晚两人来到他们第一次一起吃饭的那家西餐厅，两人默默用餐。那个胖经理远远望着，不敢打扰他们。
胡佳望着窗外，小声但清楚地说：“为了你，我愿意去见那个姓潘的。”
胡局长暗暗高兴，但表面还是装做义愤填膺。
“不要，你是我的女人，我们不能向那个混蛋低头。我尽量找朋友借钱，万一凑不到就让他告吧，大不了我这个局长不当了。”
“我已经决定了。”
“不行，让你去做这种事情，就算你本人愿意，我也不能原谅自己。”
“我只怕这件事会影响我们俩的关系。你会把我当作坏女人。”
“怎么可能？你愿意为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我只会更加爱你。”
“那就行了。”
“你真要为我这么做吗？”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
两人饭后回到青山湖公寓，亲热的时候胡佳觉得胡局长有些心不在焉。
“你怎么啦？”
“我还是觉得让你去做这件事很丢人。”
“那行呀，我不去了。”
胡佳背对胡局长。胡局长生怕她反悔，赶紧解劝。
“这些天我找了不少人借钱，真的领教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很多人平时和我称兄道弟，一听说借钱立刻变脸。现在我越来越明白中国官场贪污为什么这么盛行，因为危难时刻最可靠的还是金钱。”
“你是不是暗示我也不如金钱可靠。”
“你要是有钱，我相信你一定会借给我。”
“正因为我没钱，所以我想用其他方式帮助你。”
“你真要这么做？”
“你还有其他办法？”
“看来只好委屈你了。潘行长私生活很烂，你必须做好防范措施，明白我的意思吗？”
胡佳再次出现在四季酒店的喷泉前面，望着高耸入云的酒店。
这一次她心里虽然也有挣扎，但是她不再畏惧大厅里的闲杂人等，也没有上错楼层。
潘行长听到敲门声，吸取教训在猫眼里看清楚，这才开门让胡佳进屋。
胡局长第一次约会江柳烟，亲热之前拿出一个首饰盒。
“我送你一件礼物。”
江柳烟打开一看，是串精美的绿松石项链。
“这是我收到的最美的礼物。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我感激每一个给我带来快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