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局长，我是兴宁中学的王莹。有事想请您帮忙。”

“没问题，不过我现在手头有点事。要不这样吧，晚上我请你吃饭，我们见面再聊。”

“是我有事要请您帮忙，应该我请客。”

“你别跟我争了。我请客能报销。给共产党干活就这点好。你想吃什么呀？”

“我随便。最好是有新鲜水果的地方。”

“东门码头有家新店生意很火，老板请我去参加过开业典礼。环境装修都不错，菜做得也还行。要不就去那儿吧？”

“好吧。听您的安排。”

王莹把电话挂断了，曾强依然惊讶。

“你是怎么弄的？”

“你不知道手机可以窃听？网上可以下载窃听软件。不过我给你装的是一个芯片。”

“我以为这种技术还不成熟。”

“你刚才已经听到了。晚上准备怎么办？”

“去丁局长推荐的饭馆吃饭。”

当天晚上，曾强和郭涛借口执行任务，把丁林生和王莹坐的那个包厢隔壁的客人赶走，用听诊器监听他们谈话。

菜上齐后，丁林生提议喝酒。王莹举起酒杯和他碰杯。

丁林生说：“王老师，请你吃饭真不容易。”

“哪里。我只是不喜欢应酬而已。”

“今天要不是你有事找我，肯定还是请不到你。”

“我这不是来了吗？”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枫林中学有个叫李靖的老师是我同学……”

“哦，知道。这件事很简单，我点头就能办。”

“那太谢谢了。我敬您一杯。”

“我还没答应你呢。这件事很容易办，不过我不是很想办。”

“我们现在又不缺老师，他既然考上了为什么不让他走？”

“他考前没有经过我们教育局批准，随便找个单位盖个公章就去了。要是以后大家都这么干，那不乱套了？还要我们教育局干嘛？”

“我们是同学我了解他。他绝对不是不尊重局长。他在大学毕业的时候曾经考过一次研究生，分数很高却被人挤掉。他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考上，所以想等考试结果出来再说。”

“王老师，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我知道局长平易近人，对每个老师都很好。”

“你觉得我们只是纯粹的上下级关系，不可以更进一步？”

“是的。”

“那你就别求我办事，尤其是为一个比我年轻的男人办事。”

“为什么？”

“因为一旦我帮你办事，你就欠我一份人情。我会要求回报。”

“我请你吃饭就是回报，否则我为什么要请你？我又不想巴结领导。既然你说放我同学走只是举手之劳，我想请你一顿饭就差不多了。”

“谁稀罕吃你一顿饭呀？我吃饭的日程已经安排到明年了。”

“那你想要我怎么回报？”

“你这么聪明，明知故问。”

“我真不知道。”

“用你们女人最擅长，我们男人最喜欢的方式。”

曾强在隔壁一听急了。

“这个老流氓，比我还无耻。抓他。”

郭涛阻止他：“你别忘了他是教育局长，如果我们证据不充分，抓人容易放人难。”

“那怎么办？”

“王莹不是省油的灯。听听她怎么回答。”

王莹对丁林生说：“你的意思是，我要是想让你帮忙，就必须和你上床？”

“这件事只是个开始，我还可以在很多方面照顾你。”

“以前有女老师拒绝过你吗？”

“没有。”

“那不好意思，我一不小心拿了个第一。”

“你如果不答应我，你的同学肯定走不了。”

“无所谓呀。我们还年轻，而你们正在一天天老去。”

“只要我没有死，你们就别想有出头之日。”

“我明白你们这些老家伙为什么贪财好色无恶不作，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你们暂时忘记自己已经时日无多。”

曾强和郭涛听见王莹开门离去，放心地坐下来喝酒。

曾强说：“从明天开始，监听丁林生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