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黑塞。”
“貌似听过。”
“我喜欢他写的东西,在我难过的时候,在我不能自已的时候,我就喜欢看他的书,我能从中找到一种东西——理智。”
“好啊,等我也去看看。”
“可是你好像对这种书没什么兴趣。”我笑着对她说。
“一点点······”她拿起手做出一点点的样子。学校旁边的花坛中隐隐约约地坐着一对对的人儿,还有一群群的朋友,有的在谈话,有点也许做点不太文雅的事情,可是大家似乎都沉浸于其中。
“大家好似都过得不错。”我拉着苗说。
“咱们也不错啊,其实,想想当下。”
“恩,其实今天我很开心,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我,也是!”
“哎,风真的很舒服,我也想跟着走,像是羽毛一样飘。”我深深地吸着夜间的风。
“挺舒服。”苗张开手很享受地样子。
“啊,给我唱个歌吧,你表哥晋文说你唱歌不错诶。”
“既然你说你想像羽毛一般飞,那我就唱《你的温柔像羽毛》吧。”
“恩,我喜欢这个。”空气中只有苗的歌声,歌词说:
有没有人知道
你的温柔像羽毛
“真温柔的歌!”我赞叹道。
“从前并不爱唱歌,万喜欢,为了她,我就在家每天听歌,唱歌,听过很多歌曲,想让她高兴,陪着她听,陪着她唱。”
“真好。”
“对啊,真好,回去吧,也不早了。”苗说。我们两个人有时候想要对对方倾诉过去,可是有时候说到过去,又有一种说不下去的感觉,那种感觉弥漫不散,只能是沉默着,那些过往的岁月不太好启齿。
(五)
不如不见
算起来又要过去一年了,寒假即将来临,大家开始忘记深秋时候的萧条,只剩下初冬时期的肃穆一片。好歹是初冬,温度还能过得去,有时候和苗打台球的时候手会突然就冻僵了。
我静静地回顾了一个学期的时间,好像是很充实的,跟宿舍的姐妹们相处地很好,帮别人做了点旅游,做了些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这么说来,似乎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只不过总是觉得缺少些什么,每一次我的视线在无意之中落在她那张无人居住的空床上时,就像是一只不能动的懒猫,即便看着老鼠从我的眼前大摇大摆的走过。
“青,跟你说个事情。”某一日天气气温骤降,我们都坐在宿舍里面,羊羊突然对我说。
“啊,你最近瘦了。”
“什么?”
“嘿嘿,你不是喜欢听我这样说啊?”羊羊每次要跟我说事的时候就是问我最近有没有瘦啊之类的话,我真是要笑死了,她每天琢磨这个问题。
“没有,我可是要跟你说正经的。”羊羊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噢,好啊,正经的。”我学着她的样子说。
“你,好,我不给你讲了,让你后悔去,我告诉你,你非后悔不可。”
“哇,大爷,您就告诉我了。”
“哼!”
“说嘛说嘛,快点。”她好像故意不说了,我只得哀求她说喽。
“隐,昨天跟我说······”羊羊看着我说。
“噢,什么?”我问。
“隐啊,好久没跟她说话了。”看着屏幕的枝枝这会也答话了,一般她看小说什么的是不会搭理旁边发生什么的。
“恩,隐说大概是十天之后回来啊。”
“怎么她没跟我说啊?”枝枝一脸不满地说。
“没事,她也没跟我说啊。”我笑着说。
“好吧,扯平。”枝枝又回头看着屏幕。我也坐下看着手中的书本,是啊,她是如此地不愿意见到我,她是如此地狠心。我的脑海中只有这样的想法,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以至于手机响了很久我也没听见,知道羊羊把手机放在我面前,是苗的电话。
“怎么这么久才接啊,今儿不去打球?”苗说。
“噢,噢。”
“噢你个头啊,在睡觉?”
“没,没有,我就出来,你在宿舍楼下等我。”我挂了电话就走。
“你去哪呢,这么急?”羊羊问。
“打球。”
“你不要紧?”
“什么?”
“隐啊。”
“她,回来跟我没什么关系。”我说。羊羊无奈地望着我放开我的手。拉开门,一阵寒风从楼道中窜了出来,我不禁捂住脸,赶紧关好了宿舍门。下楼,苗已经在那等我了。
“怎么,今儿心情不太好?”
“我一无心,二无肝,何来心情之说?”我笑笑说。
“不是吧,这话说的。”
“哼,隐要回来了!”
“啊?什么时候?”
“大概是十天之后吧。”
“她对你说的?”
“怎么会,她怎么会对我说。”我摇摇头说。
“噢,宿舍里的人说的?”
“恩。”
“采访一下,请问青青此刻是啥感受?”
“没有感受!”
“怎么会。”
“也不是,那种感受说不上来,好像是被抛弃了一般,或者是被人放在一块案板上绑着狠狠地宰,我无力发声,无力挣扎。”
“别这样······”苗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她牵起我的手说:“我都理解的!”
“恩,还好你理解啊。”
“当然,我到想看看她回来要不要见你。”苗一副神气的模样说。
“反正我是不会主动。”
“要面子?”
“害怕而已。”
“恩,去喝点热饮啊?”苗问我。
“恩,好啊。”
“喝什么?”服务员小姐笑着问我,她穿着一件橙黄色的制服,用涂着彩唇的嘴对我笑,手中拿着单子。
“一杯绿茶,她一杯原味奶茶,谢谢。”我说。
“怎么又是绿茶,你是要整死在绿茶里面不是?”苗问我。
“何止现在,我早就陷入在那杯绿茶里,不能自拔了。”我转动着吸管说。
“你何不像我一样,让一切都见鬼去?”苗对我说。
“你就夸大呗,谁知道你是不是跟着那鬼一起回了阎王府。”
“嘿嘿,你真会,真会开玩笑,瞧你这话说得。”苗差点被呛到。
“唉,我好想买一只很好看的发卡。”
“干什么?”
“买给隐啊。”
“噢。”
“我还想买好多啊,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她最喜欢果冻啊?”
“记得啊。”
“我想给她买很多果冻,各种样式的,随便她挑啊,还有她喜欢的龙猫的;她喜欢的膨化食品;她喜欢的漫画;她喜欢的书籍,她喜欢的······”
“她喜欢的,她喜欢的,你就这么喜欢?你能不能不要每天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她,她,她地挂在嘴巴上,什么都是她喜欢的,有没有你自己啊?”
“本来就是啊,她喜欢的我,我就去买!”
“去,去,去买去,别跟我在这说话。”苗咬着吸管说。
“干什么了?”
“没什么。”
“怎么了?”
“没怎么。”
“喂!”
“唉,我肚子不舒服,今天跟我家打电话打得也心情不好,我回去了。”说着她就要起身走,我赶忙也起来跟她一块走。一路无话,只有冬天的风的声音在耳边呼啸,路上几乎没几个人,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走着,我纳闷了,莫非她生气了?
“我到了,先回去了。”她回过头了说,一路上我总想自己的都没意识到这么快就到了。
“噢,那你回去摸摸肚子,就不痛了。”
“恩。”看着她离开,我心情并不好,原本心情就不怎样,而这里又莫名其妙,什么感觉我实在说不上来,走到宿舍楼下不愿意回寝室,于是我坐在花坛边上,寒风刺骨,我却毫不在意。
有人问你,你信命不信,不要问,也不需要答,事实就是摆在那里的。要明白这点,不管你是做什么事情,都是已经被写好了,做错事也罢,过早或者是过晚做一件事情也罢,终究是要做的。就像是下雨打雷,该打还是照打,只不过看打在那一片而已。
我坐在花坛边上了,想了想还是给苗发了个信息:
你怎么了,今天?
没有,突然情绪就很糟糕了。她回
是因为我?
有一部分吧,还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
别这样,你知道我平时说话就是这样,你不高兴我总提她?
一点点
你知道,咱们以前也都是这样说话的,其实可能今天我是有点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你特意地说了很多次,一直都是她,她,她。
我知道,你就是生气了
对,我就是生气了,怎么了?!(她很神气地回复说)
好,生气好,你就是没胆,怎么,我就有胆,我喜欢你,我敢喜欢就敢承认!(我当时情绪有点激动)
其实,我也是喜欢你的,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我原本以为我应该是要过上正常的生活的。
(看着她的信息,我隔了许久回复她)好吧,如果你想,咱们就回到当初吧,见面点头而已,回到原点就好。
你认为我们还能回到原点?
如果不行,那就不联系了吧!
成吗?我也喜欢你,成吗?
当然成啊。(纠结了许久,我终于这样回复)
那么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纪念日?
对呀,就是纪念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