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很扁好吧?”我没好气的看着她,还是爬了起来,没有刷牙洗脸和她一起跑了出去,床上的枝枝还在美好的梦乡里吧,嘴角还带着笑意了。6点过了校园还是没什么人,这是读大学以来第一次这样跑步,突然想起了高中时期的晨操,那个时候每天6:30起床,总是埋怨没有睡饱,这么想来时间又过去了。
“歇会吧,我跑不动了。”我拉着羊说。
“好啊,我也不行了。”她一边喘气一边说,于是两个人坐在路边的凳子上,这个时候的人开始多起来,有的是晨读,有的是散步,还有的是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子隐会回来啊?”突然我听见这样一句话,我身上的疲惫早已烟消云散, 我赶忙搜索这个声源。原来是身后足球场边上坐的小怜对他们宿舍的另外一个人说的。
“哎,你听见没有,小怜说的?”我轻轻地问羊。
“恩。听见了,我来问一下小怜。”她正要开口。我连忙拉住说:“隔着足球场呢,算了,听他们继续说。 ”
“她说好像是回来有什么事情。”小怜说。
“那具体什么时候啊,我还有一本书没还给她呢,正好给她。”
“具体我也不清楚,等她确定啊。”
“走。”我站起来拉着羊羊走。
“哎,累死了,别扯啊。”
“为什么她都没有对我说?”
“隐?她也没有对我们说。”羊羊说。
“恩!”
“自从她走了,基本没有主动联系过我们,好似要消失了一样,倒是小怜跟她联系地勤。”
“够了,回去吧。”
“没事,可能她会跟我们说,迟点。”
“我不稀罕。”我面无表情地说,和羊羊一起往食堂走去。
这个消息像是一种没能发作的慢性毒药,一点点地侵蚀着我,从我的身体这头蔓延到那头,我心神不安地做着事情。当然,我并不是那种把感情当做一切的人,我只是在做很多正事是时候一不小心就会陷入那种心神不安中,那种莫名的感觉时不时出现,突兀,不能控制。
这样的情绪除了对苗说,我实在找不到任何别的人去诉说。苗也只能是对我说,两个人像是见不得光的贼,躲在暗处数着自己的小小财富,有些挣扎,却又带着欣喜。
“打台球怎么样?”有一点苗打电话对我说。我很久没有打台球了,陈静走了,琴走了之后,我试图教会羊和枝枝学,枝枝是打死也没有兴趣,羊又一向是一个三分钟热度的人(当然除去减肥这一件事),于是几次之后她不愿意再学了,我成天想着去台球室,苦于无人作伴,这会送上门来的“肥肉”怎么能放过,我毫不犹豫答应了。
接:
(四)
惺惺相惜
学校那个我经常去的台球室突然变得很萧条了,斯诺克的台球桌也被撤走,害得我只好打8球,以前总是以为8球不好玩,而且很弱智,殊不知我的球技跟弱智。
深秋的天气除了干燥一点,其余的都是那么完美,我披了一件外套就出去,深深地感受了深秋的气息,只见苗已经站在台球室门口等我。今日她竟然
如此张扬,一眼扫过,景只有她的影子,澄黄的外衣那么吸人眼球。
“我说,你就不能穿得低调点?”我走过去就说。她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的衣服说:“莫非这样很高调?”
“难道就不高调?”
“有吗,我一直就这样啊.”
“这么说你是一直喜欢高调喽?”
“没觉得,我走路的时候都不知道别人在哪。”
“那是,因为你是散光眼。”我大笑着说,害得她特郁闷,只能是走进了台球室,按照毛爷爷说的:杆子里面出政权。打赢我才是硬道理,不过就我那球技,打赢我也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嘿,待会去喝酒怎么样?”3盘就要结束的时候她说。
“这个啊,我可是一次也没赢诶,我抱憾终身。”
“哎呀,这回你肯定赢,你看我还有四个球,你只有一个了。”她笑着说,好像还蛮高兴,我知道她这是让着我呢。
“好吧,待会去啊,反正我也想跟你喝酒,不过不喝多了。”
“怎么,怕醉?”她问。
“不是,怕吐而已。”我咧咧嘴 ,想起了之前在宿舍里面吐的那一次,心有余悸啊,怎么还敢大动干戈。
“好,成全你。”我打进黑球,她放下球杆好像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般说。
傍晚有一点凉风,我不禁打了个喷嚏,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哎,我说,你就不能走慢点?”她一个人兴冲冲地往前走。
“噢。”她回过头来停住脚步说。
“我们不能挽着?”我上千挽着她说。
“不习惯这样,好像我一直跟别人不怎么亲密。”
“与你那位喜欢的也不亲密?”我问。
“你说万?”她问。
“对啊。”
“好像我们之间也只是止于挽着,牵手都很少,什么十指相扣啊,更是不要谈。”
“怎么?”
“可能是我生性如此,也可能是我有点隔膜在心里。”
“那你们以前躺在一块睡过?”
“当然。”
“怎么睡?”
“这个嘛······”她神秘地说。
“哎呀,赶紧地,别等哀家抽你。”
“恩,好像也不是很亲密,我就是喜欢从后面抱着她,记忆中似乎是没有正面地正儿八经地拥抱过。”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我自己也不明白呢。”
“你不想吗?”
“不是,可能是不敢!”
“明白了,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吃东西了。”她指了指桌上了东西,我都反应过来她倒是快就把东西给点了。
“恩,我现在最想躺在路上,让卡车从我的身上压过,我的身体就像是一个不会爆炸的气球,随便卡车怎么压,还有弹性,卡车一过来,我就把它弹回去,弹到天上去。”我吃了一块里脊肉说。
“这个啊,我想象一下,你就不能不要这么跳跃思维?”
“难道你不觉得好?”我说。
“不知道呢,想不出那种感受。”
“哼,像你这种人啊 ,就是麻木不仁,我告诉你,我要把你放在卡车上冲上天去。”
“哈,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啊。”她赶紧说。
“得!”
“跟你说个小秘密。”她压低了声音说。
“什么?”
“你知道么,曾经有过一次我有过想要亲她的冲动。”
“这样啊,何时何地如何的情形?”
“恩,在床上······”
“哇,我就知道在床上。”
“等我说完啊,是在床上,当时她睡着了,我特别想要亲一下她的脸颊。”
“只想亲脸颊,你倒是单纯。”
“我本来就单纯。”
“知道了,其实吧,我大概是亲过一次嘴唇吧,不知道算不算。”我突然情绪沮丧了起来。
“你说,我来帮你辨别一下。”
“恩,有一次,不小心碰上的,在路上,我跑过去的时候,但是我很快就离开了,一种很,很柔软的感觉,好像软到心坎里。”
“是不是啊?”
“我也想啊。”
“来啊,我的就很柔软啊,哈哈。”
“哇,让我试试。”她打趣地说。
“去,一边去。”两人打住了话头吃起东西付完帐闪人,还好没有喝多少酒,指不定我这胃又会不舒服。
“黑塞,知道么?”我问苗,夜幕里一阵阵黄昏的灯光,如何又迷离,喝了酒 的大脑似乎是兴奋却又夹杂着慵懒,欢呼雀跃,像是离开了地面在空中漂浮着。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