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副书记在海城市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他讲的话对于市委市政府的人而言，就是圣旨。手下的人得了他的吩咐，马上会不折不扣地去贯彻落实。
牛副书记在市常委扩大会议上，把王家岭道教圣地项目，做为市委近段时期的中心工作，进行了特别强调。并说，为了搞好经济工作环境，对海城夜总会这样海内外很有影响的夜总会，就不要搞什么突击检查。这个会议纪要下发后，海城一时议论纷纷。不知怎么就传到了公丨安丨部高层。公丨安丨部高层对海城的怠慢很有看法。
钱省长知道公丨安丨高层的意见后，在电话里狠狠批评了牛副书记。末了，说，牛筋啊牛筋，这件事只有你做得出来啊。于是牛副书记在电话里大笑。说：
“省长，您放心，我的目的不是这8个亿。我要让这8个亿变成80亿，800亿！”
“牛筋啊，中央综治组将派出海城督查小组。你呀，经济工作要抓好，可也不要给我捅漏子！”
牛副书记早已摸透钱省长的脾气。GDP才是硬道理。海潮省的金书记、钱省长、梅部长等人叫牛副书记牛筋，牛副书记心里就像夏天喝了冰镇啤酒一样清爽。那是亲切、哥们的感觉。要知道，省官毕竟不是地县级官员，他们的一言一行没有多少自由与放肆。在这个位子上的人，离那个制高点只一步之遥，真的祸福旦夕呢。越是有志向，越是要检点、越要注意细节，包括他们的一言一行，一投足一举手。但是他们却那样牛筋牛筋地叫，牛副书记在他们手下还有什么忌讳的呢？送金钱送美女，就像吃喝拉撒一样自然得体。既然大家知里知外、知根知底了，牛副书记还有什么好怕的。这些年牛副书记就是被省里的领导们这么叫着走过来的。牛筋啊牛筋，这件事只有你做得出来啊。这些年，他们就是这样讥笑着批评着牛副书记，而在这种讥笑与批评声中，牛副书记也从副市长市长市委副书记一路顺风顺水地走了过来。
10月初，气候反常。那太阳比三伏天还要热。
开完常委会，牛副书记与贾市长最后一个出会议室时，站在小楼的走廊上，与贾市长说了几句，要贾市长给海城海纳宾馆的老板沈慕莲交待，把中央综治小组督查负责人的房间安排好。海纳宾馆原来是市委的招待所，几经改革，卖了出去。最近，海城夜总会的董事长沈慕莲，把它兼并了。牛副书记就这样站在走廊上，同贾市长没说几句，头上就冒汗了。天气太热了。
牛副书记的办公楼，在市委办公大楼后边，是别墅式的小楼，共二层。一楼，有一间大会议室。市常委一般会议和扩大会议，就在这里召开。二楼，有一间小会客室，装有液晶电视墙。墙壁上，有一幅迎客松的中国画。摆着真皮沙发，红木茶几。一侧，是牛副书记办公室。办公室有很气派的大办公桌，还有一排书柜和文件柜。另一侧，是一间卧室，是牛副书记休息的地方。
送走贾市长，牛副书记走到二楼，来到办公桌前，看见机要员齐芸芸又将新的省府文件放在了他的桌上。牛副书记随意翻看了一下，然后拿起放在桌上的笔，写了一个阅字，签一个名。对于上面的文件，牛副书记常规的做法是这样，写个阅，签个名。但对于重要的文件，他会一字一字地看，然后在题头作出批示。
牛副书记在签字时，看到水笔的笔帽和笔杆分开摆着。水笔尖，正对着笔帽的那个圆圆的洞。这是齐芸芸的约会暗号。他粗粗的眉毛一扬，拨了机要室的电话。
“小齐，给我把新文件送来。”
电话里传来娇柔的声音。
牛副书记微微一笑，走向了自己的休息室。调低了空调的温度。他一般开26度。现在，他调到了24度。
机要科副科长齐芸芸知道牛副书记在卧室休息，但她还是在外面喊，牛副书记，文件送来了。她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进办公室，把文件夹放在宽大的办公桌上，然后，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她顺手把门反关上，锁定，面带甜美的微笑，朝床上看了看。床上鼓鼓囊囊的，牛副书记已蒙头睡在床上。齐芸芸知道牛副书记喜欢同她床前嬉戏，于是心性一起，蹑手蹑脚走到床前，猛地掀开被子。
牛副书记的身体，一下子毫无遮掩地呈在了齐芸芸的眼前。嘻嘻，牛副书记仰面躺在床上，早脱得一丝不挂；好像提前作好了准备工作。齐芸芸眼睛发亮，瞄瞄那里。那里就像股民常说的“熊市”，不过红线正微微上扬，处在“看涨”阶段；拉下被子时挂着了那里，被拉得不停的晃动。齐芸芸眼波流转，忍住了滚到嘴边的笑。
牛副书记却假装睡着了，一动也不动。齐芸芸玩性大发，俯下腰，用指头轻轻弹了那里几下，娇笑着，小声说：“醒醒。别睡着了。”牛副书记却仍然一动也不动，似乎睡得正香。齐芸芸抿抿笑意悠悠的嘴，迅速地、蛇蜕壳一样脱了自己的衣裙，猛地压在了牛副书记的身上。
牛副书记这时才假装醒来，伸一个懒腰，屁股抬了抬，说：
“谁呀，压在我身上？”
齐芸芸小声说：“别出声，你在做梦。”
牛副书记轻轻摸了摸齐芸芸：“啊，但愿长睡梦不醒。”
“夜夜好梦到天明。”齐芸芸梦呓一般。
牛副书记轻轻握了一下齐芸芸的**。
齐芸芸故意疼痛得咝咝有声。
随着咝咝声，牛副书记的那里形势一派大好，一下子由“熊市”成了“牛市”。
齐芸芸蹲着，慢慢坐下去。
一片和谐之声，随着席梦思的弹性阵阵响起……
牛副书记与齐芸芸，正在兴头上，忽然，手机响了。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牛副书记有三部手机。一部是工作用手机，大家都知道。一部是秘书手机，只有秘书知道。一部是家庭手机，纯是家庭成员用。在卧室休息时，牛副书记的秘书手机开着，其他两部手机都关机。秘书手机，自然是秘书打来的。但既是秘书打来的，就一定有重要的事情。秘书是有极高素质的人，没有特殊的事情，秘书是不会打他的手机的。
于是，牛副书记翻身起来，坐在床上，平息了喘息声，拿来手机，轻轻“喂”了一声。
秘书的声音很有磁性。他说，他在政府办。刚接到中央综治组驻海城小组成员张副组长电话，说海城督查小组的成员一共三人，已经到了海纳宾馆。组长是公丨安丨部政治部的严处长。
牛副书记“嗯”了一声。说：“我下午去看望他们。”然后挂了手机。
好不容易到亢奋状态，却被这个电话给破坏了。督查组啊督查组，什么时候来不行，偏偏在这关键时候。真扫兴。牛副书记把手机压在枕头下。轻轻喘了口气，翻身平躺下去。就那样平躺着，一动也不动，只有眼睛无奈地瞧着齐芸芸。
齐芸芸一侧身，手搭在牛副书记肉乎乎的胸部上。牛副书记的丨乳丨房，真的比齐芸芸的丨乳丨房小不了多少。如果牛副书记平常不注意控制减肥，可能还会大。齐芸芸对她有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她只对她没有的东西感兴趣。刚才正到兴趣浓时，突然停下，就像看电视剧看到高丨潮丨时，突然停电了，心里那滋味真难受。
“是哪儿来的电话，真讨厌。”齐芸芸轻轻吻了一下牛副书记的脸。
牛副书记的手抚摸着齐芸芸的背，小声说：“上面有想法，下面没办法。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