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四周的墙壁显然经过特别处理,隔音效果特别好,门一关上,屋子里顿时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仿佛与世隔绝。寂静,寂静得让人窒息。
苏三川能听见自己身上的汗水落地,“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天籁之音,如此美妙,他摸索着往后退,背靠着墙角坐在地上,这样才感觉胃里不往上反酸水。他清晰地想起了五岁时一条蛇在自己面前吐着信子,五颜六色的腹鳞划动地面,父亲一铁锹将蛇斩成两载,自己在父亲怀里嚎啕大哭,脊柱骨变成了一条冰柱,寒意向四周发散,冷彻五脏六腑,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只想把头埋在夏语冬怀里大哭。苏三川觉得他们不用再做什么,就这样把他扔在这里不理不睬,就足以让他崩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苏三川适应了眼前的黑暗,恐惧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愤怒,他站起来对着门口使劲狠踢,大叫大骂。踢得脚疼,骂得口干,外面也没什么反应。他放弃了。一个人坐在墙角,头一次感觉如此无助,总算明白人为什么可以死在未开冷冻机关的冷冻室里,他是被自己心里暗示死的。不敢想不好的事情,回忆一些得意的事情来提高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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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炽灯总算亮了,在那一刹那,苏三川突然感觉头晕眼花,一阵目眩过后如同大病初愈,扶着墙壁浑身软绵绵没半分力气。他看着坐过的那一角,地上都是水痕,丨内丨裤上全都湿透,没想到一个人居然可以流这么多汗。饿,很饿,他感觉自己仿佛三天没吃东西了。腿一颤,一屁股委顿在地上。屋门大开,那两个丨警丨察进来架着他出去。
过道上安安静静,灯火通明,透过玻璃看向楼外。这种玻璃显然是特殊材料,在外面看里面时什么也看不见,在里面看外面却一清二楚,店铺都已关门,只有路灯孤独地矗立,大道上偶尔急驰一辆汽车。苏三川抬头,一架直升机向南忽闪忽闪,慢慢消失于夜空,他都有点儿奇怪,这档口居然还有心情猜测里面坐的是成龙,还是刘德华。
苏三川又饿又困,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不知道被关了多久,只能感觉夜已经很深了。他被带到了一间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姿色还不错的年轻女郎,屋子里开着空调,苏三川一进去浑身汗毛倒竖,冷得瑟瑟直抖。
矮个丨警丨察斜坐在椅子上,将办公桌上的强烈白炽灯直射对面的苏三川,双腿放在桌子上,点支烟。将火机、烟盒通通扔在桌上,斜乜着眼睛说:“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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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川。”苏三川老老实实交待,高个丨警丨察坐在一旁记录。又问籍贯、工作、住址等相关个人信息,苏三川据实回答,高个丨警丨察一一记录。
矮子扯上了正题:“他妈的,你干事爽了,害得哥们三更半夜陪着你受罪。九月二十五号那天凌晨三点多钟,你在哪里?”便是三天以前,苏三川照实回答:“我在家里睡觉。”
矮子重重一拍桌子,震得烟灰缸直响,晃了几晃才落定,吼道:“你他妈老实点,你再说一遍,那天凌晨你在哪里?”
苏三川重复说:“我在家里睡觉!”矮子将烟头扔向苏三川,叫道:“你他妈不老实,找打是吧?”高个丨警丨察放下手里的纸笔,从抽屉里拿出一根警棍,就要走过来。
“好,我没有在家里睡觉。那我在哪呢?你想让我怎么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嘴硬不过讨一顿打而已,那于事无补。苏三川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他第一次进派出所,刚被逮时着实惊魂失措,现在早已平静下来,想清楚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看看这些人到底用什么手段冤枉自己。
矮子指着那个年轻女郎说:“你将案发当日的具体情况再说一遍,越详细越好。有我们在这里,不用怕这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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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说哭就哭,拿着纸巾擦脸,说:“我不要活了,呜呜呜……那天我和朋友出去唱歌,在那边的伊甸园歌城308号房,一直唱到两点多钟,你们可以去查的。后来我一个人打车回家,在语韵小区侧门的巷子里遇到了他,当时他开着辆车,我记得车牌号是粤B110SB。他跳下车来疯言疯语,伸手就摸我的脸,说我长得好看,要我陪他睡觉。我吓死了,撒腿就跑,他两步就赶上了我。呜呜呜……我一个弱女子,没什么力气,就这样被他**了……呜呜呜……”她说这话时脸上神色凄然,肢体语言丰富,声音也拿捏得恰当好处,在旁人听来仿佛她真是无法反抗的受害者,苏三川是那个令人发指的**犯。
苏三川气极反笑:“编得好故事,你真是可以拿奥斯卡最佳故事奖了。你为什么不说得更详细一些,我如何脱你的衣服,你如何反抗……”话音未落,高个丨警丨察用警棍狠狠在他背上打了一棍,一脸的凶神恶煞:“没他妈让你说话就闭上你他妈的鸟嘴,再他妈啰哩啰嗦让你他妈躺着出去。”他一连几个“他妈”,机关枪扫射般连珠发出,居然没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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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女郎兀自抽泣,翻来覆去“没脸见人了”,“不要活了”说个不停,矮子有些不耐烦:“好了,别他妈哭了。脱掉你的丨内丨裤,过去在他身上取些**抹在上面,作为他**你的证据。”仿佛苏三川是一头待宰的羔羊,他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狠盯着苏三川,眼神里写满兴奋,声音充斥着期待:“他妈的,让这么漂亮的女人帮你打飞机,爽死你了。”点支烟往椅背上一靠,桌子上的双腿搧个不停。
年轻女郎极其听话,马上停止哭泣,站起身来就脱掉了外面的牛仔短裤,又伸手脱那条小小的丨内丨裤。在三个大男人的注视下脱裤子,她居然面不改色,没有流露丝毫羞耻之感。
苏三川这一惊非同小可,看见女郎黑乎乎鼓起的**如同一个荒草丛生的坟包,仿佛马上要将自己埋葬其中,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对着矮子高叫:“我有话说,反正我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等我说完了话,再做后面的事情也不迟啊。”他看出这矮子是头,跟他说话才有用。
矮子冷笑:“跟我讨价还价?你有什么资本?”苏三川将戴着手拷的两手抬高,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捻了捻,作数钱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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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子收回桌子上的双腿,重重将半截烟掐灭在烟灰缸,对着高个手一挥,命令道:“小余,你先带着这**出去。反正她裤子也脱了,你们两个就找个地方耍耍。有事我打你电话。”高个丨警丨察色笑着带年轻女郎出去,在她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
苏三川看着女郎的背影,臀肉一扭一扭,中等偏上水平,就是左右各一个黑印,显然是被干多了。矮子说话客气了很多:“你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我也知道,我肯定是得罪了你们派出所的人。大家都是在外面混口饭吃,也都不容易,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朋友多了自然也就路子多,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知道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希望你能指点一二。”苏三川心里恨死了这个矮子,面上却一副谦逊的表情。
矮子直接开门见山:“别扯那些没用的了。先说吧,你能给我多少钱?”苏三川说:“两万!”矮子摇头说:“又不是我一个人,小余那边还得给点。”
苏三川心里大骂矮子贪婪,却也不得不加钱,说:“四万!”他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还有正主儿还没出来,要摆平这件事情,只怕是要大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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