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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它手和贝司隔得很近,光看王春思呕出的东西就心烦,闻着一股股酸臭味更是反胃,随便把她往地上一扔,就回到了舞台上。王春思背朝天倒在地上,双手滑船一样向前摆动,双腿弯曲着原地抖动,缩着头像只乌龟在原地打转,丑态百出。

寂寞的人到酒吧就是图个乐子,消遣消遣。难得有人出丑,娱乐娱乐大众。谁也不再理会王春思,任她乱叫的声音“脱,脱衣舞,我还要脱……”沉没在又一轮劲爆的音乐之中。全都有滋有味地喝酒,看琪琪一个人在台上跳劲舞,将目光聚集在她上下波动的胸器上。

张森森说:“那逼喝醉了,不去管她了,我们带她女人走吧。”拦腰扶起趴在桌上的女人就走。女人迷迷糊糊说:“哪?我们在哪?我不走,我要睡……”眼睛都睁不开,整个身子倒在张森森身上,任由他扶着往外走。

苏三川走了几步,只觉脖子上顶了一个石头做的脑袋,又沉又重,而脚步又轻飘飘地像棉花一样虚。他强撑着走出酒吧,扶着门前那条几十米长的天桥栏杆,说:“不行,啤酒和洋酒混着喝,哥现在难受得很。”话音刚落,“哇”地开始大吐。

张森森看苏三川痛苦地呕吐,叹口气:“唉,哥很愧疚啊。”将怀抱着的女人扔在地上,点支烟抽着,看面前的夜景。这是一座不夜的城市,明亮的路灯下,不远处的McDonald和7-Eleven依然灯火通明,24小时营业的标志贮立在一间间早已打烊的店铺里面,孤独而又显眼。这一带本来是步行街,白天熙熙攘攘热闹的时候,没有任何车辆敢越雷池半步。但当凌晨来临,行人慢慢散去,路灯下便三三两两聚集了一些载客的出租车司机。

黑夜,黑的不只是天空。许多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在黑色的掩饰下,于是也就成为了一些合法化的默认。

地王大厦是深圳的标志性建筑,虽然距离本色酒吧很远,但它顶上两根细长的分枝散发着骄傲的光芒,任谁也无法忽视这座当年的亚洲第一高楼。苏三川吐完了,又掏出裤子里的家伙,向着地王大厦的方向尿了起来,高叫:“他妈的,老子要有地王大厦这么大一枚印章。轻轻往下一按,整个深圳都是老子的了。”

旁边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朝苏三川看了看,苏三川边尿边吼:“看你妈个逼,再看揍你。”中年人哼了一声,侧过脸慢慢走开。张森森笑道:“哥在酒吧就注意到这逼了,一个人抽烟装逼,在那勾引小女孩,人家屌都不屌他。”

苏三川尿完了,也不接张森森的话,居然哭了起来:“哥想你婷姐,现在好想好想她。”张森森说:“没什么好想的,说不定她现在正抱着哪个男人睡觉呢。”苏三川抽泣不止:“哥不在乎,只要她肯,哥就愿意和她结婚。”说着手在栏杆上拍个不停,脚也在栏杆底部乱踢。

张森森笑了:“小伙喝多了,就别乱想了。男人要有钱,没钱做什么都没底气。好好赚钱,有钱了开宾利去找她。”苏三川哭得很伤心:“哥没喝多,哥才不会干这样的事情。哥真有了宾利,肯定不会去找她。即使在路上遇见她,也会摇上车窗,含着眼泪默默离开,在心里祝她幸福。”

这些年来,苏三川每次喝多了酒都会这样子,又哭又闹说想孙婷婷。这或许是他一辈子的心结吧!但愿新认识的夏语冬能帮他解开这个死结。张森森作如是想。不自禁一阵苦笑,将手中的烟屁股使劲扔向远方。又点着了一支烟。

嘉慧,你又在哪里呢?你可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天涯海角的某一个地方,凌晨两点半,有个男人每天都睡不着觉。看着屋顶上悬着的圆灯,变成了你如花俊美的笑靥;看着墙上挂着的中国结,变成了你柔香四溢的青丝;看着窗户上飘着的窗帘,变成了你翩翩舞蹈时随风摆动的衣裙……

一阵凉风慢悠悠吹过,将张森森吐出的烟圈缓缓吹向他脸庞。闻着阵阵烟香,他突然有了一股醉意。是的,不仅仅是酒醉人,烟也能醉人。但酒醉的是肉体,烟醉的却是人心。

张森森觉得身边的一切都不真实起来,苏三川、女人、天桥、酒吧、路灯,一个个都虚无缥缈。他感觉自己贮立在孤独的小山岗,在皎洁的月光下,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原野,冰天雪地里正飘荡着鹅毛大雪。片片雪花落在身上,他感受的却不是寒冷,而是寂寞。他情不自禁引吭高歌,发出的却是狼一样凄厉的啸声。

醉过知酒浓,爱过晓情深。如果时光能倒流,再有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我想,我还是会义无反顾踏入这让人找不着北的情路吧。

抽完了烟,张森森发现苏三川已经没了吵闹的声音,正靠着栏杆呼呼大睡。他长叹一口气,先扶起苏三川,又踢了女人两脚,拉起了她。自己走在中间,左膀右臂一边搭着一个,踉踉跄跄往天桥下走。

张森森性格要稳重一些,不像苏三川那样性情冲动。以他的酒量,喝那么一点完全可以开车,但他宁愿打车。这是他的习惯,不管喝了多少,只要沾了酒,就绝对不开车。他站在天桥底下,四处张望了几眼,一个出租车司机立刻将车子滑行了过来。张森森气喘吁吁地将一对醉酒的男女扔进后座,这才长吁一口气,让司机沿着新安大道往沁园公寓跑。

安静的凌晨,道路两边的高楼大厦已然沉睡,全都闭上五光十色的眼睛。绿树似乎是坠于爱河,没有任何睡意,正“沙沙”地摇摆着身躯,和凉风你拥我抱,欲语还休。

新安大道上没有其它车辆,就只有这辆老式的捷达在高速奔跑,破旧的发动机运转时“嗡嗡”声是那样刺耳,以至于张森森有些后悔选择了这辆出租车。更让他狗血的事还在后头,出租车司机推进CD播放歌曲,冒出的居然是一首山寨《两只蝴蝶》的《两只乌龟》。他听着那庸俗难耐的旋律,粗鄙肉麻的歌词,如坐针毡,浑身的肉跳个不停。

司机居然听得很动情,深情地说:“这首歌真是感人,我在老婆面前唱一次,她就听得哭一次。”张森森在心里说:恐怕是痛苦的哭吧。嘴上附和他:“嗯,旋律简单,容易上口。”好容易受完折磨,到了沁园公寓,张森森让司机在楼下等着。慢慢扶苏三川上楼,安顿他睡下。这才下楼,让司机去最近的七天连锁店。这是多年泡吧形成的惯例,在酒吧认识的女人,没有知道姓甚名谁的必要,绝对不带回家里。随便找个酒店,用买的假身份证开个房,一夕狂欢后就拉倒,谁也不再联系谁。

张森森刚坐进前排的副驾驶位,后面的女人居然说话了:“喂,帅哥,你坐到后面来。”他顿时心凉了半截:妈的,酒灌少了。煮熟的鸭子飞了,白出一顿力扶她了。他装作若无其事,回过头问女人:“怎么了?不舒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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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欲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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