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话,”我说:“很多处丨女丨的‘妹妹’都那么敏感……”
“那为什么?”
“我——已经作孽够多了,再不想背负一生的情债”。
晓浪似懂非懂。
看她不甘心的样子,我只好说:“刚才,卫生间,我自己已经解决“
她失望之极,流出泪来“我就那么讨厌……其实我只是让你记住我,永永远远忘不了”。
“明白了”,我抱晓浪坐在腿上,缓缓掀开她的睡衣,揭开丨乳丨罩。
天!银白色的大地上曲线蜿蜒,美丽得令人绚目,两座山峰拔地而起,傲然屹立,晶莹积雪则饱满、丰盈,终年不化,尤其是峰巅那粉红色的红豆,颤颤巍巍,鲜艳欲滴,让人垂涎。
看样子,坚挺无比。
摸一把,依然结实。
尽管年纪不小,但毕竟没被玷污。我想。
终于,我缓缓将嘴唇印了上去……
只一下,抬头,把睡衣替她整好。
“好了,”我告诉晓浪:“有人说男人亲了女人的奶,一辈子不忘。”
终于尘埃落定。
当夜无眠,谈了一夜。
第二天呼呼大睡。
六
工作进入尾声,时间用了多半,剩下的如何打发?
问题提出时,彼此有些依恋。
但什么都没发生,我们分开睡,连拥抱都没有了。晓浪已改口叫我老兄。
她说:“我们旅游去吧”。
我说:“可以,但不要走远,费用不够。”
“放心吧”,晓浪驾车飞奔,满脸阳光,心情出奇地好。
受她感染,沐浴在青草味里,我精力充沛,意气风发,两天写好一组长诗、一篇散文,脑子里还构思着一部小说。
在晓浪怂恿下,立即把写好的作品投往广东的一家报社和一家杂志社。不多时先后发表,寄来的稿费比工资还多。
当然,这是后话。
其实恰恰是这两天改变了我以后的生活,重操旧业。这,也是后话。
当时很高兴,两年多没发东西了,有种公鸡下蛋的感觉,给晓浪买件衣服,请老雕和晓浪撮了一顿,剩下的归老婆安排。这,还是后话。
当时游得兴起,晓浪突然想起一个好的去处,在农场附近。“何不把剩下的时间放在那儿”。
我举双手赞成。
“只可惜要步行,七、八公里呢,”晓浪说。
我说:“七、八十公里也去!”
转而上路,飞速直奔农场。
农场在又一个城市,在深山腹地。
此山险恶、古树参天、毒蛇横行,人称“鸟都飞不过去的地方”。漫山遍野均为杂生原始林木,其中不乏珍稀树种,生发许多美丽的传说。
只可惜当时的环境保护尚未被提到永续发展的战略高度来认识,此山作为聚宝盆拿来招商。
董事长慧眼识宝,以象征性的一点点代价轻易拿下,调研、签约、办手续,雷厉风行。不长的一点时间,仅开山修成的简易沙石路就有10公里之多,然后毁林、造田,转眼间已开垦3700亩,建立农场。
这时政策变化,农场作为全国十大恶性毁林案件暴光,好在手续齐全,所有失误均怪政策怪领导怪政府谋略不周,几番周折后,伶牙利齿的董事长化险为夷。
倒是有几个政府官员翻身落马,免职的免职,坐牢的坐牢。
风波刚过,国土资源局、测绘局的人前来现场办公,3700亩,打下界桩,撂下很话:“告诉那骚娘们,哪怕给我多一分一厘一寸,剥她的皮!”
有此背景,农场的规模也就长期限定在了3700亩,全部种成香蕉。
原始森林啊,因千百年来的残枝败叶累积,提供了充沛地力,香蕉长得肥硕、漂亮,平均每束在60公斤左右,是其他农场的两倍;又因外观优美、口感香甜而雄踞消费市场,连连挫败进口货……
走在简易沙石路上,晓浪边开车边介绍农场创业史,有几分传奇色彩。
我问:“了解赢利情况吗?”
晓浪回答:“高于橡胶厂,低于矿场”。
“这很正常,关键是高多少、低多少”。
“对!很多人怀疑农场有财务漏洞。”
转眼来到农场,场长老暴大门口迎接。
老暴是河南人,满身河南习气。
寒暄过后,上车,不一会儿来到办公楼。下车前请示老暴:“中午调一下财务报表,下午找人陪我转转,晚上安排个专门会议,可以吗?”
“好说,好说,”老暴表现的一点都不象上级领导,媚气太足,“先吃饭”。
上楼,中层以上领导都在。
见过面后,在众人撮拥下直奔食堂。
午餐尚算丰盛,有鱼有肉,摆两桌。想必我爱酒已在本系统传播,桌上摆了白酒,桌下放着啤酒。
在坐的多半农民出身,推杯换盏,豪气冲天。
受气氛感染,喝得痛快,直到晓浪递眼色,这才打住。
餐毕,再要财务报表,找不见老暴。
整个下午找人,晚饭时才又撞上,老暴惭愧,但也坦率地说:“老叶,实话说我调不了报表,找财务部经理吧。”
“有这种事?”我拧起眉头。
老暴莞尔一笑:“你认为我是老王啊”
没办法,又找财务部经理,经理说:“除董事长两口子,谁都不能调这东西,有规定。硬性规定”。
没办法。
晓浪给董事长打电话,给经理接听,才调出一份,上月的,现金流量表。
我勃然大怒:“耍歪的是不?其他月份的呢?季度、年度的呢?所谓报表,仅仅是现金流量表吗?损益表、资产负债表哪去了?有鬼是不?要不要立即审计……”
经理的鼻尖已经冒汗……
我一拍桌子:“拿出来!”
他这才哆哆嗦唆地拿出,很不情愿。
首先翻开上一年度的损益表,顿时我冷笑不已。
没搞过这一行的不知道,只要过了建设期,农民种香蕉,综合成本一般在250元/亩左右,公司在350元/亩元左右,最高不过400元/亩,可小子们敢做,成倍翻番,集团化贪污已是昭然若揭。
若要具体证据,也好办——查原始凭证,把其中值得怀疑的挑出来,到交易方调查,顺藤摸瓜,就会水落石出。
先入为主,直截了当,我提出:“给我调去年的凭证”。
经理面无表情地僵在那里,面朝墙壁。不说有,也不说没有。耍死狗呢。
这时老暴来找,满脸堆笑。
拉我到他办公室,悄悄说:“都是打工仔,放过我们,亏待不了你。”
我笑:“哦,想吐出多少?”
“这个数”,老暴伸出十根指头,“10万,你6万,晓浪4万”。
我厌恶地想吐。
见我没有表态,老暴继续现出媚态,“数目好商量,弟兄们多是庄户人,找个发财的门路,不容易。”
我说:“那就贪污?”
“这怪谁?怪老板不懂装懂,冒充内行,才让我们钻了空子“,老暴直起腰,得意地奸笑,“破财免灾,这是行规,以前也来人查过,也查出过,就这么抹平了,无非是装一下糊涂吗?”
我直言:“不想装呢?”
老暴土豆般的圆脸突然一沉,面目狰狞,“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让那么一、两个人失踪,容易得很。”
我气愤难名,一字一顿:“那、就、来、吧。”说罢摔门而去。
首先想到晓浪,要她开车,快走。
“你呢?”
“走!”
车到大门口,估计已经安全,我递过财务报表,嘱咐晓浪:“集团贪污、集体犯罪已确定无疑,数目巨大,告诉董事长立即查处,路上小心”。
“你也走!”
“不行,怕他们销毁证据”。说罢关上车门,目送小车离去。
我知道,只要晓浪能安全逃离,我也就确保安全无虞。
车已看不见了,到保安亭拨通老王手机,把情况介绍一遍,最后说“如果从明天起找不到我了,找老暴要人。”
“这么严重!”
“说白了。”
“立即给董事长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