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至老在党内威望多高,单就本位主义,还要请老人家帮忙呢。
好在又有电话打进。红机子。至老说:“这样处理吧,党和政府管一半,我管一半”,说完电话挂断,回拨,进不去了。
那是专线。
管一半就一半吧,帮阿波妈妈找个摊位,免费办理一切手续。
可至老的一半始终没到。
出大事后查知:学校收到过一笔署名“老红军”的捐款,注明资助下岗职工及贫困家庭子女,专款专用,遗憾的是黑了心的学校领导一看数目可观,将一半私吞,根本就没有入帐;另一半,大部分转做办公经费,小部分资助学生,全部落实到了校职工的子女亲属头上。
阿波依旧没有复学。
弋豪至为郁闷。
此事暂且按下不表。
转眼星期天,晓浪依旧上班。
诺大办公楼,就我们两人,孤男寡女,老闻到青草味,想入非非。
我说:“放你一天假,明天,去矿场”。
晓浪扭啊扭地撒娇,不愿走。
我吓唬他:“整天陪我,小心老公打你”。
“哪来的老公?”她反问。
我说:“男朋友总有吧。”
“有”,顿一下,她说:“在梦里”。
“那么,父母打你”。
“才不会呢,我现在……自由得很。”
一切释然。青草味更浓了。我索性作出决定:“走,去矿场。”
晓浪同意,开车上路。
我们的矿场是锆、钛矿,短短五年间价格从2200元/吨长到8600元/吨,上升势头依然强劲。是典型的暴利行业。
有关资料,忙里偷闲已了解许多,估计考察这里用不了多久。
果然,与工人谈话,又与管理人员讨论,情况已相当明朗:
矿场采用的是采沙船漏天作业,十五台机组,每台五人,矿走矿脉,脉有大中小之分,意味着沙中的矿含量差别很大,哪怕相隔几米十几米。这样,由于运气因素,还由于技术水平、责任心等多方面原因,产量差距也明显拉开,有的机组月生产毛矿200多吨,有的才生产不到40吨。按公司规定,每吨支付劳动报酬80元,多的拿到3200多元,少的还不到640元,一比较,心里不平衡了。
这就是矿场的问题所在。
说来问题并不复杂,明白人上手,立马解决,可……矿场的明白人呢?
这个行业的生活条件相当艰苦,知识分子娇生惯养,呆几天就跑了,只好放手让农民自我管理。农民思路简单,手法粗糙:居然从收入多的扣除一块给少的补上,犯了奖懒罚勤的大忌,实际是吃起了大锅饭,结果产量高的不想多干了,产量低的也不求进步。更要命的是本行业固定成本太高,变动成本太低,譬如说用电,电费大约占综合成本的三分之一,是大头,问题是机器功率固定,用电量就不会发生变化,即是说抽水用那么多,抽沙也用那么多,抽沙少了采矿必然就少。这种情况下,管理稍一松懈,大家偷懒,结果必然是成本上去了,利润下来了。
怎么办?开会研讨。
开会开到晚十点,我才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具体是:工人底薪500元,以上月产量的95%作为生产指标,达标以60元/吨标准兑现提成,超标5%,超标部分按80元/吨兑现提成,超标10%,超标部分按100元/吨兑现提成——至此封顶。但若不达标,予以处罚,奖罚比例对等。另外,还要把管理人员与产量或利润捆绑,兑现待遇。
大家一致同意。
我进一步提出建分矿厂,搞粗加工,投资不多,利润不少。
大家也没有意见。
开会完毕,才想到晓浪。
在荒芜人烟的海边,在一色大男人的世界,在一律大通铺的集体宿舍,让个年轻女孩子怎么睡觉、怎么大小便?
想起大小便,才见晓浪满脸通红,估计是憋的,乃匆忙招呼她开车撤退。
刚离开矿区,晓浪就停车、开门,才走两步就脱裤子小便。
那响声清晰悦耳,旋涡般韵律涌动,伴随而来的青草味铺天盖地。我快晕了。
半晌才稳住情绪开玩笑:“羞不羞啊。”
“顾不得了,”晓浪一身轻松地系皮带,“我害怕”。
上车后突然沉默。
人在深夜最糊涂。为打破沉默,我说:“就不怕我?”
晓浪装做没听见。
“没听过狼和羊的故事?”
晓浪还在装。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问的大胆而愚蠢透顶:“听声音,你是……处丨女丨?”
车子猛一颠,很快平稳下来。
晓浪依然不答腔。
不知从哪来得胆量,我追问:“是不?”
车子嘎地停下,打开内灯。
晓浪娇喘吁吁,“你真厉害”。
“告诉我。”我紧追不舍。
半晌,晓浪点点头:“是。”
我突然笑起来,“奇怪,老流氓身边居然还剩下一个原装的黄花大闺女”。
“别取笑我。”
我也认真起来,“绝对没有取笑的意思,是尊重,非常尊重”。
“谢谢!”
“少惹结过婚的男人,看见漂亮女孩子就想……”
她愕然。
随之我讲了那片火烧云、那片香蕉地,还有那铺天盖地的青草味道,奇怪,她不反感。反而幽幽地问:“如果我愿意呢?”
“别说傻话,你是好孩子呢。”
“其实,类似的梦境我也做过,七年前做,现在又做。”
“七年前?”
“七年前,你到大学讲课,送我那本《雨夹雪》,当场签名”。
突然我明白在橡胶厂为什么看她面熟。
“那时,我刻心铭骨地爱上了你,再没恋爱……还有,那天,你一进橡胶厂就被我认出,尽管你老了至少十岁。”
“作孽啊”,我一声长叹。
“我们这代人与你们不同了,尤其是贞操观,”晓浪声音轻微,缓缓地说:“我又不要你负什么责任。”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避无可避。
下车,紧紧搂晓浪在怀,在额头上轻轻一吻,说:“浪浪,我爱你,但我永远不会欺负你。”
晓浪在怀中颤抖,呼吸带水。
“浪浪,我叫你浪浪,我儿子也叫浪浪,在我心里这两个字是纯洁的象征、是宝贝,不容亵渎,懂吗?”
想到儿子,我松开晓浪。
上车、开车,不一会儿到达镇上,只有一家小旅店,只剩一间房。
冲凉完毕,晓浪羞羞答答开玩笑:“人算不如天算。”
“别胡思乱想”,我说:“再算也算不到你我头上。”
“你是不是不行,”她咕哝道。
一句话触痛自尊,冲上前紧紧抱住晓浪,屁股一挺,用力抵住她**位置,“感受到了吗?”
晓浪点头。
欲火中烧,开始摸她丨乳丨房,直摸得娇娇待喘,呻吟连声。
我掏出那东西,她不敢看。
捉过她的手摸一下,烫伤般倏地拿开。
半晌,竟又不甘心地轻轻摸过来,渐渐地,睁眼偷看。
我乘机搬过她的身子,一手深进内衣,摸向“妹妹”,就在似摸到又没摸到的当儿,晓浪起劲反抗,哼哧咬我肩膀一口。
我疼的裂嘴,呆住了。
晓浪也呆在哪儿。
回过神来,查看伤势,透过深深的牙印,丝丝血迹已然渗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晓浪真诚道歉:“我的‘妹妹’不能摸,一摸,就……”
这一口咬醒了我,激灵灵打个冷颤,放开她抬腿就往洗手间跑,想象着刚才的样子,自己解决。
然后再次冲凉,将冷水浇上头顶。
走出卫生间,晓浪依然满脸期待。这姑娘明显不懂。
我不知如何收场。
折腾过后,肚子饿,又不想在小镇上吃小店,乃独自上街买点零食、啤酒,回来权做夜宵,将就将就。
回旅店,晓浪正在吃药。
我起药盒一看,气得笑了。
避孕药!
“傻孩子”,我说。
吃夜宵。睡衣睡裤的晓浪直往我身上蹭,我说:“到此为止吧,我后悔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为我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