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送走了芙蓉,正好是生产队队长敲钟派活的时候。这时候天娃并没有就去上地干活,相反地,他连家门都没有出去,而是自己在家里换上了平时走亲访友时才穿的衣服,然后心急火燎地跑到了谷子家,跟谷子爹借了他家的自行车,就出了村。

按照天娃的打算,其实并不就去队里混工分,在他看来,怎么混,混多少,已经是无关紧要了,到底来没有一家过上好日子的,只有别的村,别的队,凡是实行了责任制的,人家的日子都开始红红火火起来了,所以他想去公社问问,问问古镇村一队这样不实行责任制,是不是应该的。

古镇距离公社也就七八里的路程,天娃赶到公社的时候,(标语)公社干部都才刚刚吃了早饭,公社大院里几个人拿着自己的筷子和碗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天娃把自行车放到公社大院西北角的一棵大槐树下,然后拦住了一个三十上下的女干部,问:“大嘴在那个房间里?”因为是农村长大的,所以天娃不知道公社干部上班的地方叫办公室,所以只是问房间。

女干部楞了一下,反问天娃:“谁?大嘴?哪个大嘴?我怎么没听说过?”

天娃没有想到,自己村里大名鼎鼎的大嘴,在这里居然会没有人知道,所以就解释:“就是古镇村的大嘴啊!以前在电影队工作的,老去我们村放电影,所以我们都知道。”

听了天娃的话,女干部“呵呵”一笑,立即明白过来了:“哦,要说古镇村,公社里倒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说着,她用手指了指,“你去那个办公室看看,他应该就是你要找的人!”

天娃顺着女干部的手一看,那里有个挂着“办公室”牌子的房间,于是就明白了,他谢了女干部,径直就去了办公室。

因为天娃和大嘴一般大小,以前在村里的时候,他们都是直呼名字的,所以,现在见了大嘴,天娃也没有客气,直接叫道:“大嘴,你这里好难找啊!”

这个时候大嘴刚刚把吃饭的筷子和碗放到了自己的书柜里,转过身在洗手,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小名,扭了头一看,原来是天娃,就急忙擦干了手,莫名其妙地问:“天娃,你怎么来了?”说着,也不等天娃回答,就忙挪动了一下椅子,叫天娃坐了,再问,“吃了饭没有?要不我去给你领些饭吧!”

天娃起身拦住了大嘴,真切地说:“不要忙了,我都吃过了。”

大嘴看看天娃不叫自己出去,也就罢了,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芒果烟,给天娃发了一支。

天娃接了烟,点了火,仔细品味一下,然后就问大嘴:“我原想着你在公社也是大名鼎鼎才对,谁知道我问了半天,他们居然都不认识你?”

大嘴也莫名其妙,他看了看天娃,有点不相信,就问:“你问的谁?该不是公社里的吧,要不会不认识我了?”

天娃简单地把刚刚的来龙去脉叙述了一遍,问大嘴:“你说说,那女干部是不是公社里的?”

听天娃这么一说,大嘴明白了,他颇觉尴尬地笑了一下,对天娃说:“这是你的不对了,在公社里我用的是学名。你要说找韩志义,一定没有问题的。”

听了大嘴的话,天娃才想起来韩志义这三个字,也才想起来以前他们在一起念书的时候,大家确实是这么叫的,可是后来离开学校后,大家还是“大嘴,大嘴”地叫,所以自己还真忘记了这三个字。

大嘴看着天娃豁然大悟的神情,他并不计较,只是说:“学名知道不知道也那样了,你再来也已经知道地方了。”说着,他坐到了天娃的对面,问,“你今天突然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天娃正在感慨大嘴给的芒果烟就是比自己的旱烟好抽,忽然听大嘴问自己有什么事情,于是赶忙回过神来,说:“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我就是想问问,别的村、别的队都实行了包产到户,为什么咱们队还一直翻着老皇历不撒手?”

大嘴起先以为天娃可能是经济上有了困难,这么大老远地跑来借钱来了,可是听了天娃的话,感觉很是吃惊,所以他并没有回答天娃的话,只是问:“你问责任制的事?你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个事来了?”

“老伙计啊,实话告诉你吧,我是穷怕了,心想着也该到单干的时候了,我也能过上几天好日子,可是为什么我们队一直还吃着大锅饭?如果我们想单干,你说该怎么做才好?”

“你看你一会说责任制,一会又说单干,我告诉你啊,单干的叫法是不对的,虽然你感觉两个形式差不多,但是现在中央谈的是责任制。”大嘴听了天娃的话,先是纠正了他的一个错误概念,然后说,“按照政策,只要大家想实行责任制,那么大家都举手表决,只要大多数都通过了,那就完全可以放开手脚地分了牲畜和田地,这个其他村子都已经有很成熟的做法了,你们只要问问别的村,前有车,后有辄,照猫画虎就可以了。”

听了大嘴的解释,天娃很兴奋,急切地问:“现在咱们队社员们想分,可是有狗拽和他那连襟二喜一手遮天,你给出个主意,这事怎么办才好实现?”

大嘴思索了一会,对天娃说:“按说狗拽和我前世无怨,今世无仇,我要说出对付他的话来,怕他以后知道了,记住我的恨,可是按照现在的政策,实行生产责任制那是大势所趋,就算他再挣扎,那也是秋后的蚂蚱,不会有很多时间了。所以我还是给你说了吧,要在咱们队实行责任制,我想有两个条件成熟就可以,其一,队里的大部分社员都要愿意,不能像上次一样,本来大家都嘴里说愿意,可是真到投票的时候,很多社员变卦了;其二,如果做通了大家的工作,写一个请愿书,叫大家都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可以联络几个代表,然后来公社亲自找书记,那个时候,书记就会找队长谈话,这样的话,就会促进大家早点实现心愿。”

听了大嘴的话,天娃很吃惊,他没想到,这个和自己一起念书,一起停学,没有多少文化的老同学,在社会主义这个熔炉里已经显得很是成熟,所以,天娃感觉自己来对了,就忘记了时间,一直向大嘴打听和询问着详细的政策和方向。

中午,大嘴在公社灶房打回了两份饭,和天娃在自己办公室一起吃了。这个时候,天娃感觉自己该问的都问了,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糊涂的地方,就和大嘴聊起了念书的时候,聊那时候调皮的事,一直到天要黑了,天娃才告辞了大嘴,赶回了古镇。

到家的时候,心急的芙蓉已经开始给两个孩子裁剪衣服了,她看到天娃推着自行车回来,就问:“那是谁的车子?你没有上工么?”

天娃脑子反应快,他害怕芙蓉知道自己找大嘴的事,就一闪一个念头,对芙蓉说:“今天公社叫我去开会,我看家里车子你骑走了,就去借了谷子家的去的,一会吃了饭我再给他还回去。”

芙蓉放下手里的剪刀,打量了一下天娃,质疑道:“哄鬼吧?公社会叫你去开会?你现在连畜牧队长都不是了,哪里会轮着你去公社开会了?”

天娃“嘿嘿”一笑,谎话脱口而出:“所以啊,书记叫我去开会,就是想叫我再做畜牧队长的。”

芙蓉信以为真,问天娃:“那你怎么说的?”

天娃坐在芙蓉对面,一边看着芙蓉买的布料,一边说:“他书记以为我是那茅坑里的石头,想用就用,不想用就扔一边啊?我告诉他,我还要想想再说。”

芙蓉显示了不屑一顾的神情:“就你这死样子,还想想再说?叫我说啊,你还是趁着板凳就坐了吧,不要叫人家说你死狗扶不上墙头!”

天娃并不计较,在锅里拿了个馍馍,然后在馍心剜了个窟窿,撒了些盐,一边蘸着盐一边把馍馍都吃了,然后对芙蓉说:“我去把车子还给谷子家,要不谷子他爹一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出了门,天娃先是还了谷子家的车子,然后想起来今天和大嘴谈的话,就不由自主地和谷子谈了自己的想法,没想到谷子有点支支唔唔,天娃就比来比去,谈了很多责任制的好处,不想到最后,谷子的媳妇翠花当着天娃的面把谷子骂了一顿,然后说:“这事我们愿意,到时候他谷子不签字我签,我翠花这次要做个说话算话的人!”

看看翠花信誓旦旦的样子,天娃也来了精神,出了谷子的门,他并没有回家,就按照自己的想法,一家一家跑着,一直到了半夜。

后来,谈起这件事,芙蓉笑着告诉别人,那天晚上,天娃回去以后,没有给她如实交代,所以,他也就没有能上了芙蓉的炕,最后只能在地板上铺了条褥子,凑合着睡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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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风流一二三——经典农村秘史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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