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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局再度皱了眉,直截了当地问李德利:“你以为谁会是这谋杀案的幕后指挥者?”

李德利顿时哑了口,半天才憋出一句:“这话不好说。”

江局说:“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只是谈你的看法而已,你平日里的机灵劲哪里去了?说的不对又没有人怪你,这不像你的风格呀!你怕什么?要么还是邵副局——,你来谈点高见,来个抛砖引玉?”

“承蒙江局看得起,那我就不客气地谈点个人的意见和看法。我首先声明这看法或许是不成熟的,是我一家之言。”邵副局清了清嗓子,喝一口茶,杯子放下,继续道,“猪肥必长油,油多必引偷油鼠。富庶之地也是利益纠纷之地。我以为在我们江城发生这样的谋杀案是不足为怪的,也是正常的,必然的。无论是哪个集团,利益受到了侵犯,他自然就会奋起反抗。反过来说,如果你要谁的命,谁也不会乖乖坐在那等死,他一定要跟你拼个鱼死网破。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这个案子的具体情况我不了解,听说是你江局亲自操控,常队具体负责的。人从西半球带回来了,却被人害死在我们的看守所里,这是对我们公丨安丨的极大讽刺啊。被谋害致死的穆金生是邹富贵的义子,如果邹富贵知道了这事,不知他会作何感想。我不知道你们抓邹富贵义子回来的真实目的。借着改革开放的东风先富起来的一批人,有许多都有原罪,我不知道邹富贵是不是属于这种人。如果你们抓他的义子是为了查他的这个,那这个谋杀就应该与邹富贵有关联。他邹富贵逃脱不了这个嫌疑。如果不是,那就是一伙与邹富贵过不去的仇富的人干的。我们必须密切侦察,不放过点滴蛛丝马迹,找到罪犯,还人家一个清白。因为我不了解具体情况,我就泛泛地谈这些。”

发完言的邵副局用眼睛的余光瞟江局和常队,心里道,你们想抓我的把柄,揣摩我心思,门都没有。

江局不得不在心里佩服邵副局,你行啊,声色不露,防护周密,没有一丝破绽。那我也只能装糊涂走过场了。他例行公事地对右侧的常队扬扬下巴:“老常,你也说说。”

常队沉吟了好半天,不情愿地开口:“这事我心里没底,不知怎么说。你饶了我吧。”

邵副局没好气地接上:“常队,你这话说的有些言不由衷吧?人被害的事不清楚,你至少对为什么要把穆金生从国外带回来还是心里有一本账的。你不想让我们在座的都了解了解?”

大家纷纷附和:“就是,就是。”

常队不紧不慢地回一句:“这还真不能说,连江局都无法让我开口。各位,对不起了。”

“你们看,常队牛逼的。”李德利左顾右盼地争取支持目光,笑着嘲弄道,“我等年轻人跟你常队是没法比啊,包括在座的各位科长。以前是我小瞧你了。你逍遥悠哉好些年,临到快退休了还能让上头钦点执行密旨。换了是我,我睡梦中都会笑醒啊。”

常队说:“你想错了。这6.12案原是交给你李队侦办的。上面有心爱护栽培你们这些年轻人,为你们的成长铺平道路。可一直不见你的侦破有进展,上头就让我掺和帮两下。你倒好,我这一帮,你就素性退到一边凉快去了。你还好意思在这说风凉话。”

李德利说:“看看,我们的常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邵副局一唱一和地:“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的: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常队说:“我也记得有这么一句谚语:狼走天边吃肉,狗走天边吃屎。做猖狂的狼可比做唯唯诺诺的看主子眼色行事的狗强多了。”

李德利笑笑说:“常队的观念还是停留在几十年前,你是跟不上形势啦。你仔细去观察一下,现在哪还有吃屎的狗?多数狗的伙食比你常队怕是强得多。有的狗高贵得惊人,身价高达几百万。令人厌恶的狼有吗?你真不知现在的行情?现在的人都争着抢着去做狗呢。”

“打住,打住。”江局竖起两根手指,厉声道,“你们尽胡扯些什么呢?扯正篇三句两句不着调,扯闲篇就口吐莲花喷沫成星了。我现在正式宣布,这6.12命案以后就全交由二队侦办了。”

邵副局说:“看看,我们掐两句,做领导的就拉偏架了。”

江局说:“你邵副局说话要注意分寸,注意形象。”

邵副局话中有话地:“我这也是被逼的。我也没法子,谁不想形象好,谁不愿说好听话?”

常队微微一笑说:“不错,这好听话人人爱听,也人人都爱说。这好人也人人都想做。可轮到具体执行的就为难了。上次我逮了涉案人,有人却千方百计从中做好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把人放了。”

常队此话一出,戳到邵副局和李队的短处,两个顿时不吭声了。那样子如同走了气的皮球。

见此,江局把眼光扫向全场:“谁还有什么要说的?都发发言。亡羊补牢,未为晚也。今后我们真的要好好吸取教训了。”

江局知道不会有什么人要发言。谁也不想多事。大家心里都明白,出了这样的大事,自然是谁的责任谁承担,谁也不想去管别人的闲事。这种务虚的会议历来是最没效果的,但又是必须走的形式。江局看着邵副局的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便想把会议早点结束了。

会议室里一阵沉寂。

江局说:“既然没什么说的,那就散了吧。常队留下。”

其他人走完,常队对江局说:“你做的也太明显了吧。留我不留邵,人家心里会怎么想?还当大家面。”

江局说:“随他怎么想,我就想刺激刺激他。他以为穆金生死了,就死无对证,可以化险为夷了?看他那副没一丝悔改的对立态度。幸亏你有防范,线人报告及时,抢救及时,人没死掉。这个信息是绝对不能再泄露了。我们攻克堡垒全靠他了。我想姓穆的也该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就去询问询问?通过这件事,他应该能看清邹富贵的真实面孔了。”

常队说:“你江局就不要什么都亲力亲为了,邵的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你我呢。这事交给我。我去看看这个穆金生。有了进展,我及时向你汇报。”

江局说:“那你要抓紧了,日子多拖一天,捏在他们手里的夏新元的性命就多一分危险。他的姐姐已死在了他们手上了,我们千万不能让夏新元再重蹈覆辙了。”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穆金生被秘密隐匿在东郊部队医院。有队里的小陈和小李整天24小时守侯着。任何人不得接近。

常队与孙斌来到病房时,穆金生正躺在床上看一本柯南道尔的侦探小说。他礼貌地把书放下,不过态度有些冷淡。

常队先问他身体,再问思想。穆金生说:“身体刚刚恢复过来。 你们给我打了一针筒**因,然后又救我。你们手段很高明啊,想用这种伎俩让我对你们感恩,我就会把我的义父出卖了?”

孙斌惊讶地:“你脑子没坏吧?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你义父一手操纵的,他怕你供出他来,就指使人害你。只有你死了他才能安全,这你都不懂?”

穆金生说:“我不是三岁小孩。你们公丨安丨局的看守所是我义父家的后花园啊?他能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啊?”

常队说:“虽然不是后花园,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你听说过吧?你义父要买通一些人还是很容易的。”

“那你们出个价?我用钱把我自己买出去。”

一旁的小陈和小李忍俊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常队也摇摇头,面对这个逆向思维的穆金生,你跟他说这些,还真是对牛弹琴。看来要他相信警方,一时还很难办到,必须拿出更有说服力的证据才行。

常队对穆金生说:“你不信我们也没办法。你义父在害你的同个晚上,还对夏新元也下了手。就是那个到巴塞罗那带你回来的丨警丨察,他是被你害死的夏琳的弟弟。他被他的一个朋友喊去喝酒,朋友的朋友在酒里下迷药,然后把迷倒的他装进汽车后备箱带走。你这个有钱义父的能量大着呢。”

穆金生置若罔闻地躺在那里,继续看他的柯南道尔小说。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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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官涉企涉黑欲望喷张下的血肉横飞(幂城之光)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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