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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梁不顾肾亏的危险,反复观看视频。他突然觉察到,自己认为视频中的女人面熟,不是因为她像周慧敏或是关之琳,而是像一个自己接触过的人——上市公司多面整外事部主任鞠蕾。他甚至怀疑视频中的女人就是鞠蕾。钟梁找出以前拍到的鞠蕾玉照与视频截图进行对比。他发现,二者从眉毛眼睛到鼻子嘴巴下颌,再到额头脸蛋和耳朵,无一不像。两张照片的唯一区别是,一张是裸体,而另一张多穿了衣服。如果视频中的女人是鞠蕾,和她在床上纠缠的男人,毫无疑问就是自己熟悉的甄部长!钟梁感觉背脊发冷。多面整是杨州市财政局控股国企,而甄部长曾任杨州市长,甄市长是鞠蕾上司的上司。按照“导演潜演员,领导潜秘书”的逻辑来推断,甄市长和鞠蕾在床上遭遇,应该不是**和嫖客一般的偶遇。

钟梁通过多面整内部知情人士基本确认,视频中的女主角就是鞠蕾。鞠蕾自己拍下了和甄市长交欢的视频,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她想要达到什么目的?答案无非是要挟上司和自保。而实际上,她已经被纪委双规并成为阶下囚,而被要挟的上司现已高居省委常委职位。这段“含精量”极高的视频为何又没有派上用场?难道视频不是鞠蕾自己拍摄,她被偷拍了?从鞠蕾惶恐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知道偷拍过程。视频如果不是鞠蕾拍摄的,就是第三方拍摄,肯定不是甄部长的作品。如果甄部长想拍视频留念,他会事先准备好万艾可,而不至于出洋相。

笔记本的主人是谁,鞠蕾一定知道,不是她自己,就是和她关系亲密的人。这个人操纵她偷拍了视频,可能还诈骗了一大笔钱财。这个人是谁?答案除了鞠蕾知道,大**女人或许也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找到推销二手货的大**女人,问清楚笔记本是怎么来的,就能弄清楚笔记本的主人究竟是鞠蕾,还是其他人。

钟梁意识到自己不仅有“买赃”嫌疑,还连带杀身之祸。便宜的二手货成了烫手山芋,手握烫手山芋的滋味不好消受。虽然买赃和买春都是消费“二手货”,而且,买赃也不比买春的性质严重多少,但丨警丨察和法官会怎么认为,钟梁心里没底。自己一旦被丨警丨察找到,结果会怎么样,还真不好说。丨警丨察可能说自己偷窃,法官可能会说自己抢劫。因为法官是“按照常理推断”来断案判罚的。别人的笔记本现在在自己手里,按照常理来推断,“不是偷来的,就是抢来的。”如果辩解说是花钱买的,法官会说,“你再买来一个给我看看,我就信你!”钟梁知道,要想再买这样一个便宜本子,是万万不可能。所以,一定要赶在丨警丨察找上自己之前,找到dell本子的主人。至于本子还不还,看情况再说,有这么多钱的人不会在意这么一个转手的二手货。如果将这些东西交给丨警丨察,自己损失的可能就不止是一千块钱那么简单。丨警丨察对自己的盘问和纠缠姑且不算,走漏消息,招徕杀身之祸都有可能。

去步行街找大**女人,打听笔记本的来路,成了当务之急。此间,也找人恢复硬盘数据。根据笔记本里的资料,查找其拥有者的线索,也可能找到笔记本的主人。找人和找资料,对钟梁来说都是专长。他当时拍摄了女人的照片。虽然手机拍照效果一般都不怎么好,但钟梁手法专业,照片上女人的模样还是很清楚,她波涛“胸”涌,不仅能吸引每一个男人,也让女人妒忌。这样的女人足够引起任何成年人的注意,找到她并非难事。步行街及其周边所有练摊的“老板”,都给了钟梁同样答复,“不认识。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大**女人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异乎寻常的本子?是伙同他人偷窃,或是谋财害命而来?这样一大笔钱,毫无疑问,是会要人性命的。钟梁更加确定自己是“买赃”。他开始考虑“是否报警”,并将笔记本交给丨警丨察叔叔处理。他经过激烈思想斗争后作出抉择,“既然灾祸已经降临,就等硬盘数据恢复再说。”

钟梁事实上也没有故意买赃和侵吞他人财物的企图,他只是想解开一个谜团。一笔巨款,来历不明的巨款,对专职财经记者来说,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新闻题材。解开谜团,将迷局公布于众,说不定可以大幅度提高报纸的发行量。这是报社社长与总编要求和鼓励钟梁要做好的本质工作。

钟梁有了新的考虑。即便硬盘数据恢复,资料线索足够找到其拥有者的下落,也还要找到大**女人。一定要知道本子是怎么来的,这是新闻背景。背景材料不可或缺,新闻事件毕竟和小说故事有区别,一定要“有图有真相”。他反复回忆当时情景,大**女人不是外地人,因为她当时对城管讲了句,“心颠我舅摆赛射里,你能把我什么样?鳖看你穿个狗皮,惹到老娘照样搞屎你!”她是讲白话的本地人,可能常在朝阳广场一带出没。

钟梁通过朋友牵线搭桥,结识了朝阳派出所所长强光。强所长大方地收了钟梁两千块信息费,拍着胸部喷着廉价口水说,“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帮你打听!如果她还在朝阳广场出现,我立马拘了她等你来盘问!”

(本节未完,待续。。。)

除了求助于丨警丨察,钟梁还相信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最伟大的。发动群众或许收获更大,爱腊肉更爱美人的人就是如此抢得天下的。钟梁便锲而不舍地拿了大**女人的数百张性感照片,到人民广场,到步行街,到解放路夜市,到老鼠街等人多是非多的地方,询问城管,询问清洁工,询问摊贩小老板,不厌其烦地打听她的下落。钟梁再次打听的结果是,“见过这个女人。但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住在哪儿。”钟梁也因此断定这个女人经常在朝阳广场一带出没。他给每一个问询对象派发自己印有“22世纪报,财经新闻部主任、首席记者”的名片,恳请他们提供有关这个女人的信息,并承诺给一千块钱的线索费。钟梁廉价的名片就装订在女人“艳照”的背面。男人很容易就记住女人膨胀的丨乳丨房,也就记住女人的面孔,自然而然就记住了一千块钱和钟梁的名片与电话;女人大多是先记住了一千块钱,然后是钟梁的名片和电话,最后才是女人的照片和大**。

实践再次检验了“群众伟大”理论,钟梁的辛勤付出得到回报。钟梁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接听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声音听起来很兴奋,犹若中了六合彩,“梁记者,你要找的女人在步行街和平金店门口摆摊擦鞋!你赶快过来,我帮你盯住她!”尽管对方“钟”“梁”不分,但钟梁知道这个电话是打给自己的。钟梁此时不巧,人在杨州。他请教对方尊姓大名。回答说是南城城市综合管理执法大队兴宁支队的副队长,吴队长。钟梁恳请吴队长帮忙跟踪一下大**女人,并找到她的住处,许诺线索费给加倍!而吴队长显然是一个恪尽职守的公职人员,此时忙于上班,无暇顾及这等闲事,耽误了工作,损失就大得去了!钟梁不得不同他商量,“吴队长,这样吧,你先帮我找到这个女人的住处,你的损失我替你承担。你看怎么样?”吴队长犹豫再三,答应在百忙之中帮助一下钟梁,“不过,你得给我三千块损失费!”

钟梁担心吴队长没有经验而误了大事,于是打电话给强所长。强所长听说那女人在和平金店门口,只说了三个字,“不得空!”就迅速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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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不如偷——为人民币服务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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