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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她男朋友和好了,但是依然时常闹别扭,一闹别扭就找我我谈心倾诉,搞得我都有点烦了,心想,我这当师兄的我还光棍一条,现在反倒成了她的倾诉对象了。

周六早上,我抽空回家看了看父母,刚吃完午饭,乐乐的电话又来了。

“乐乐,你又怎么了?”乐乐待的地方比较嘈杂。

“师哥,忙什么呢?”

“在东郊,我妈这儿。”

“你下午来体育场吧,我在那儿看打球,你陪我聊天。”

乐乐的男朋友篮球打得非常好,看打球,肯定是看她男朋友打球了。乐乐的男朋友也是我母校的,跟她一级。这小伙子是南方人,但是长到了184,还帅,,形象前卫,活脱脱一个英俊黄种版艾弗森,第一次看到他的照片的时候,我一看他那头长头发加腱子肉,就琢磨脸和这身肉要是给我就好了。

我要赶上乐乐的男朋友,年龄不说,先得增高整容外带去健身房苦练两年。

“乐乐,你是不是看你师哥我被人甩了还不够可怜,再让我看看你那个帅哥男朋友,让我再自卑下?”

“瞎说什么啊,我就是想找你聊天!”

“聊什么?让你男朋友当我师弟?算了吧!”

“不是……你来吧,你帮我看看……我跟我男朋友合适不。”乐乐支支吾吾说了理由。

我一听她这么说, 还真是没想到:“合适不合适你自己心里清楚啊,我怎么能看来?”

“唉,我俩昨天又吵架了,你来吧,我觉得我都没法跟他待了。”

“无论待不待,你自己决定啊。”

“你来吧,你不是说你在社会上跑了多年阅人无数吗,你就帮我看看,我跟他合适不,我求你了!”

起先我一直当乐乐是开玩笑,但是最后她都急了,电话里声音都严重变调,我实在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下午过去。

——我靠,乐乐的脑子该不会有问题吧……或者精神方面有问题?这是我挂了电话脑子里的第一反应。

这种角色,只有真正了解她的多年闺蜜或者她真正信得过的亲人才能充当,我跟乐乐没认识几天,我扪心自问了好几遍数遍,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截至目前,我俩压根就没那么牛b的交情。之前我问她家具体在哪儿住,她都不肯告诉我。

那她怎么会给我提这么奇怪的要求?她自己男朋友她看不准,我就能看准了?我能看准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外带还吃了四个嘴巴子?这些她都是知道的。

转念又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乐乐智商肯定是没问题的。她比猴都机灵,有次在办公室她我解凯我们三个玩“挖坑”,她就带了30来块,最后把我俩洗走了好几百,赢得我俩汗都下来了,最后王欢也顾不上规矩了,站在解凯身后猛参牌,最后也没顶住。

要说她精神有问题吧,我前后也见了她七八次了,没发现有任何迹象。精神病我见过的。

我们院子有个四十来岁的男的,每次见了人就一指,嘴里还骂着:“C你妈,站住!”

被骂的人吓一跳,刚要还嘴,他“蹬蹬”地就直接向你走来,走到你身前的时候,你可能已经很紧张很愤怒了,但是最后,你会惊奇地发现他骂的不是你,他指的也不是你——不多不少,他指的地方跟你的脸刚好差一个脑袋的距离,就在你头边,但不是你!

他指着你脑袋旁边的空气继续开骂:“C你妈,说你呢!站住……还跑!”

说着话,他就那么戳着手指头,骂骂咧咧的就从你身边过去了。

……

难道乐乐是那种间歇性的精神病?想到这儿,我自己先吓了一大跳。

我跟乐乐虽说很熟了,但是毕竟了解不深,她的成长经历史什么的,我都不知道。她要是真有什么精神心理方面的疾病,我这种只知道瞪大了眼睛满社会找钱的俗人也看不出来——据说某些块头比乐乐小好多的女精神病人,不发病的时候人好好的,一发病四五个壮汉都摁不住了!

……

为了确认乐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这趟我是必须出动了。出发的时候我心情有点悲哀,妈的……怪不得这么如花似玉个师妹,我这么容易就搭上了!

下午两点半,我赶去体育场西门,车快到站的时候,远远地,我就看见乐乐在车站转悠。

四月了,乐乐穿了件雪白的棉夹克,夹克很小,腰身勒得紧绷绷的,越发显出了她的两条长腿和饱满浑圆的臀部,一看到乐乐的裤子,我忽然就有点好奇:她猛蹲下去的时候,会不会跟我一样裤子也开线了?

“乐乐!”

乐乐一回身,笑盈盈的,“师哥,你来啦!”

乐乐刚一回过头,我就观察她的眼睛看,看有没有迷茫困惑呆滞鲁钝之类的迹象。

“你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盯着我看?”乐乐居然被我看得有点害臊。

“没什么,觉得你的眼影画得挺好,不深不淡的。”

我看了三次,每次都是好几秒种,没有看到任何异常,只看到乐乐的双眼皮的大黑眼睛转得提溜滴流的。

乐乐见我老盯着她的脸看,最后也有了点忸怩:““雷晓磊,你今天不对劲啊!”

她现在除了开场白和心情很好的时候,已经很少喊我师哥了。

“其实我是看你那睫毛是真的假的……你男朋友在哪儿?”

“他在那边打篮球,他们打个3对3的比赛,是个什么杯,街球的。”

我顺着乐乐指方向看过去,东边第一组篮架的场地边,围了一堆人,勉强能看到其中有个长头发的正在跳起盖帽,虽说没盖上,可腾空的高度不低,估计有单手抓框的弹跳力。

“是那个长头发吧,弹跳真好,当年我也就能摸个篮板下沿。”

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稍稍有点妒忌:这小子怎么这么出众呢,他高就高吧,还那么能蹦……他要是又高又笨,那我俩岂不是扯平了?

“去,你到跟前去看看!”乐乐推我。

“看什么?”我忽然想起了乐乐喊我来的目的,“别让我看了,我也不会相面啊!”

“你就看一眼吧!”乐乐又推我。

“我不去!”

见我不去,乐乐一副可怜样,“师哥,求你了,你就去看一眼吧,原因我回头告诉我。”

我仔细看了看她的样子,好像真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好再说什么,“行行,我去!”

我跑了一趟的结果是:除了看清乐乐的男朋友确实非常帅之外,还见识了他的球技,就在我刚在那堆人旁边站定的刹那,乐乐的男朋友断球快攻单手上篮,就见球被他手腕一弹,在离篮筐水平高度不到十来公分的地方嗖得弹起,擦板入网!

一看到这儿我就回去找乐乐,乐乐还在西门外,但是往夏家庄那边走了点,我赶上去就对她说:“乐乐,这小伙跟你太配了!”

“怎么太配了?”这次,乐乐的眼里有些迷茫,“你看清了没?”

“绝对看清了,看了七八年姚明,都没看他看得清……对了,你到底为什么让我看他?”

“咱们换个地方说……这儿说不方便!”

“那他呢?你不等他了。”

“我跟他说过了,不等他。”

……

直到我和乐乐在朱雀路上一家茶秀坐定,我才知道了乐乐喊我去的原因:

乐乐因为漂亮,又有点傲,结果大学前三年居然没谈过恋爱,她这个男朋友在去年冬天的时候猛烈追求她,她答应了。他们最多只接过吻,一直没有那层关系,从去年年底开始,因为快要要毕业了,这个男的就执意要和乐乐深入了解下以确定关系,因为他已经决定了毕业后去深圳,单位都签了。

乐乐本来也觉得没什么,但是男的头几次被拒绝后,老说乐乐对他不是真心的,说的次数多了,搞得乐乐有了逆反心理,到后来,就像是较劲,乐乐真的死活就不愿意了。

说到最后的时候,乐乐声音已经很小了,但是我全听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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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那场醒不了的梦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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