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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夕阳余辉下的霍而特山

雄浑神秘的霍而特山坐落在内蒙古东北部的科尔沁草原腹地,是连绵不绝的大兴安岭南部余脉中最崔巍的一座次主峰。“霍而特”在蒙古语中的意思是“奶酪、奶豆腐”,而我则坚持认为霍而特山其实就是乳山。秋日的余辉一如当下季节的丰稔,橙黄而昏淡的光线与山下大片土地上成熟的苜蓿和玉米穗浑然一体。被雾蒙蒙般夕照的霍而特山勾勒出暗昧的轮廓——圆润、坚挺和让人短暂失忆般的媚惑。这片广袤恬静的山地草原,在历史上曾经是那么的辉煌和张力十足。这里曾是匈奴、鲜卑和如今蒙古人游牧的天堂,水草丰美、天苍地茫。这里也曾是孝庄皇太后的故乡,是满清王朝贵胄发祥地和北部苑囿。如今,我独自坐在山腰的缓坡,从破旧的上衣口袋里摸索出捻碎的旱烟叶,用昨天撕下的日历包裹金黄色的烟叶成拇指粗细,舔舔边缘,把烟卷好,划一根防风火柴。我深吸一口烟,淡淡弥漫的青白色烟雾中,我仿佛又看到了魂牵梦萦的西子湖——碧波荡漾、春柳夏荷、秋桂冬雪;我那可爱的女儿,齐平刘海的乌黑短发,在曲院风荷的回廊里,笑靥如花般绽放在她妈妈的怀中。而我的前妻,抿嘴含笑,长长睫毛下晶莹闪动的莫不是泪花?烟雾随风淡化,无影无踪,犹如我那逝去的历史,一去不回。

第一章邂逅西子湖,我的快乐与悲伤

(一)杭州,2003年8月2日。

清风淡云,异花芬芳,连路边的香樟树仿佛都在喷薄特有的印度香料般的体味。骑着自行车,我知道这是为什么,这一天是我终生难忘的日子,因为实在太热了,43度的热浪裹胁我的全身细胞乃至灵魂,何况一棵树。在一个叫做下沙的高教园区,我正表面卖力而内心枯萎地给3个考研学生做英文辅导,尽管我是这个城市一所不算太著名的大学历史系的讲师。没办法,经过对古今中外历史的反复研读,我发现钱是贯穿历史发展的主线,而不是我们曾经坚信的生产力、生产关系或政治权力。目前的我捉襟见肘,老婆企业不景气,孩子幼儿园一年的学费远超出我当年读大学的全部支出,讲师的工资实在是与媒体宣传的情况靠不上谱,那么,还是让我自己来改写我的历史吧。

一湖双塔,吴音远唱。相比2002年修缮的新雷峰塔,在闲暇,我更愿意登上湖边宝石山,在千年保淑塔下迎风远眺,在摩崖造像旁抚壁感叹。我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标准老九,竟然在不久的将来会独身远上塞外,经历了一段自己梦境中也未曾出现过的厣殇。

(二)即将收获的大片玉米都有一人多高而且整齐挺拔,与周边膝盖深的狼毒草相比,这块土地就像绿色版的水立方。

我站在田里检视成果,身后那泛黄的玉米穗立刻宛如将军战盔上的飘缨,在我的头顶上舞动无人知晓的功勋。假如我们要赞美农民,不必看他们辛勤劳作一年以后卖了多少粮食,那样的量化过于功利和结果化。只要让我们站在待收的土地上,眺望无际的绿海黄浪,我们就会深切感受到他们的幸福和憧憬。

我在田地高处打量一株株携带饱满颗粒的茎杆,就如同在大学阶梯教室里欣赏每一个鲜活的生命和灵性,殊途同归,这种成就感是相通的。

和妻子的争论也是围绕着教师和教室展开的。

晚饭是我烧的,蒜泥空心菜、番茄鸡蛋和葱香酱焖鲫鱼。问题出在鱼上。我没有按照老婆的意图去清蒸,因为清蒸鲫鱼感觉很滑稽,又不是甲鱼。

“你怎么口味这么重!空心菜用大蒜炒、鸡蛋煎这么老、连做鱼也要放酱啊!”

老婆坐在餐桌旁,用一副空心不锈钢筷子不停地敲打她面前的鱼盘,叮当作响,仿佛想把这2条小鲫鱼从睡梦中惊醒好再进行一次杀戮。

“将就吃吧,营养也没跑出盘子”

对老婆最近愈演愈烈的局部战争挑衅,最好的办法就是闪烁其辞,避其锋芒。

夫妻关系就是这样,当一切爱情都随时光的流逝而消弭,我们更需要保持内心的淡定。毕竟生活是现实的。

“她更年期提前了!”我心里这样告慰自己,不由得感叹时代变化的迅捷。

“三年一个代沟”,我觉得和老婆在一起,三天就3个代沟,不是年龄的差距,而是共同语言越来越少,我甚至恍惚以为她是迪拜的公主,而我是匈奴或鲜卑的马夫。和她在一起,我没有感受到蟾蜍与天鹅的缠绵,而是2个隔代的异域男女般的陌生与抵抗。

老婆33岁,我比她大3岁,但我不是333岁。我还算年轻,我还保有对纯真爱情的无限向往与热切追求。

“你们学校怎么这么不景气!”

老婆轻蔑地吐出一根分叉的鲫鱼嫩刺,“都说大学老师地位高、待遇好,我怎么就没看到啊!”

“人家也是讲师,怎么就能买排屋啊,我看你连排骨都要买不起了!”

“难道还要我一个女人去攒钱买房啊?”

“弄不灵清!”

我无言以对。

房价太高了,做房奴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奢望。

我们夫妻两个,加上一个刚满四周岁的女儿,就挤在单位单身宿舍这12平米的空间。

虽说空间狭小有好处,夫妻床上床下都能厮摩,而且谦让。(不然一定会造成交通阻塞)

但是,心,远了。

我喜欢历史,尤其是中国古代历史,从心里喜欢,这种嗜好属于“发自肺腑的”。读研究生的时候,研究方向就是“北方游牧民族史”。

“你哑巴啦?”老婆不依不饶。

“吵架能吵来房子、票子吗?”我回敬一句,不过内心平和。

说实话,我早就厌倦了教师生活,不过不是因为我不善于钻营或教师工作有任何的不令我感激。我就是通过成为大学历史系老师才能够进一步满足自己在游牧史方面的饥渴。但是,泛泛的说教与急功近利的想法不是继承历史与文化的必由之路,“书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我梦想有一天能够踏入长城以北的广漠草原,直迎塞外嚣风的洗礼,亲身找寻和探究内蒙古东部千年尘封的历史,破解萦绕我心头近十年的迷雾,那就是——鲜卑王的神秘传说。

(三) 连绵起伏的大兴安岭纵贯中国东北部,其中一只余脉横亘于内蒙古东部草原,造就了内蒙古四大草原中唯一的山地草原。

“鲜卑族是中国古代游牧民族,先世是商代东胡族的一支,秦汉时从大兴安岭一带南迁至西拉木伦河流域,曾归附东汉。匈奴西迁后尽有其故地,留在漠北的匈奴10多万户均并入鲜卑,势力逐渐强盛。公元2世纪中叶首领檀石槐被鲜卑各部推为“大人”,建立包括宇文、慕容、拓跋、段、乞伏等部的军事联盟,分东、中、西三部,各部均置大人统领。东汉遣使持印绶封檀石槐为王。鲜卑以游牧为生,善骑射,所制“角端弓”为古代有名的武器。檀石槐死後鲜卑部落联盟解体。

十六国时期鲜卑的慕容、乞伏、宇文、拓跋等部都曾建立政权。特别是拓跋部於5世纪中建立王朝,统治北部中国达140余年,并竭力促使鲜卑人汉化。内迁的鲜卑人则逐渐转向农业并与汉族融合。鲜卑族兴起于大兴安岭山脉。”

慢慢合上书页,我摘下眼镜,揉揉鼻梁的压痕,把视角从鲜卑的历史中转换到今晚卧室的现实中来。

淡黄柔和的台灯光线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氛围,女儿像水草一样舒展着身体,在我和她妈妈之间飘摇梦境。老婆穿着上个周末我们游河坊街时买的那件浅粉色睡衣,在席梦思的另一侧背对着我和台灯似睡非睡般小憩。她有洁癖,在云雨之后必须立刻清洗一番才能酣眠。我突然记起早上出门的时候,老婆笑靥一抹红晕,妩媚地轻声说:“我今天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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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鲜卑王—我在蒙东盗墓集团的六年潜伏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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