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你，我想你去死！哈哈哈哈。”肖云学着齐正浩那一套，乐得不行。齐正浩也被逗乐了，笑出声来，“你这个女人，除了顶嘴还会什么？”

“齐正浩，你要是遇到烦心事要告诉我，不然我担心你，你今天肯定有事。”肖云听到齐正浩笑才松了口气。

“就算遇到烦心事听到你的声音也不烦了，你早点回来好不好？”齐正浩心里说不出的温暖，甚至有些庆幸刚才汪玲这一闹，不然自己就对不起肖云了。虽然只是发泄，但也有罪恶感。

“嗯。齐正浩，我也想你，真的想。我挂了。”肖云说完就收了线，摸着发烫的脸颊，心跳得厉害。

在家的日子是忙碌的，陪父母，陪亲戚，陪朋友，邻居们见了她就问有男朋友了吗，回答没有。爱帮忙的人就要张罗着给她介绍，说这么大的姑娘了，又长得这么俊，不能便宜了外人，得找个当地人才行，也省得以后娘家婆家隔这么远，东奔西跑又浪费时间又浪费钱，肖云在一旁应着，是，是这个理。每当这时候肖云妈总是说，孩子找哪里的都不重要，只要对她好。一辈子能像我和老头子这样和和乐乐地走完就行了。

齐正浩还是每天十几个电话，没接到也骂，接晚了也骂，反正总能找出点事来闹，末了还是那句话要肖云早点回去。肖云心里也惦记着齐正浩，就说提前一个星期回去。齐正浩兴奋起来，说到时来接她。

在外面打工的人也前前后后地回来得差不多了，肖云初中时的班长林青山就联系着大家要出来聚聚。订好了日子，来的人虽不少，真正的同学却不多，有些是男女朋友，有些是老公老婆，有些还带着兄弟姐妹，也有好些同学在外面因为买不到票赶不回来。回来的时候肖云本来是叫上丁倩一起的，丁倩一听说是齐正浩送直接就拒绝了。

趁着还没开席，大伙凑在一起聊起年少时的趣事。林青山那时成绩很好，能说会道，深得各科老师和女同学的喜欢，一般来说，这样的男孩大多应该是孤芳自赏，有良好的学习和生活习惯，有固定的交友对象，前提是：成绩一定要好。但林青山似乎与别不同，在学校的时候不管成绩好的还是成绩不好的都能玩到一堆去，不管是长得漂亮还是长得难看的女同学他都一视对待。班上一直流传着他和一女同学的绯闻，他却从未认实或是否认，每每有人酸溜溜地提起，他总是一笑带过。当晚肖云正好坐林青山旁边，悄悄地问道：“她呢？”

“哪个她？”林青山扬起眉，笑着问。

“你知道的。”肖云瞪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林青山笑容更深了。

“你这个死男人，装什么蒜？当初班上就你们俩有绯闻，你被甩了？”肖云掐了林青山一把，低声说道。

“为什么现在来问？当初班上人人都问起的时候，你没有问。”

“我不敢问啊。”肖云脸红了，那时学习成绩不好，胆子又小，自己的事都顾不过来，哪顾得了这么多。

“呵。”林青山漫不经心地说，“你在吃醋？”

“我吃什么醋？”肖云眼瞪得大大得，吃惊了。

“我以为你不问是在吃醋。”林青山耸耸肩，替肖云把茶水倒满，“不过你这么漂亮，吃醋也轮不到我身上。”

“你说什么呢？你今天怎么这么怪的？”肖云莫名奇怪，做同学的时候前后三年就没说上过十句话，这会话多了才发现和林青山沟通的确困难。

“我一直是这样，只是你今天才知道。”

“林青山，你好了啊，句句都连针带刺的，我没得罪你吧。”肖云开始后悔主题挑起话题，知道这男人会说还跑去触眉头，大家同学一场关心一下有什么说得说不得了。

“肖云，你知道当初班上有多少女同学喜欢我吗？”林青山见肖云有些微怒，岔开了话题。

“不知道，好像有一大半吧。那时还那么小，应该不算喜欢，欣赏多一些。你这样的人太优秀，连老师都对你另眼相看，欣赏你也不奇怪。”肖云其实根本没有心思去观察这些东西，那么小的男孩女孩，说什么喜欢与爱的，班级潜规则就是：与成绩好的套近乎，与成绩不好的分距离。

“那你呢？”林青山问道。

“我也欣赏你啊，就是不敢和你说话。你知道我笨的，成绩又不好。”肖云有点尴尬，成绩不好毕竟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是吗，每个喜欢的女同学我都知道，唯独你，我没看出来。”初中三年，最让林青山憋气的就是肖云，每当有人提起他的绯闻时他总是会有意无意地望向肖云，肖云脸上就没有出现过一次让他得意的变色。

“林青山，你喜欢我？”肖云感觉到了，脱口问道。

“不然你以为呢？”林青山又开始笑起来了。

“怎么可能啊？你这么优秀，我这么差劲，你怎么可能会喜欢啊？”肖云傻眼了，在她眼里，十三四岁的孩子哪里懂什么感情，只会拿分数来给人分等级，她是排在最后的。

“我有多优秀？”林青山有些失笑，随即指着其他男同学对肖云说，“他们做过的事，我也做过。”跟着林青山放开嗓音，让大家安静下来，他要讲一件趣事给大家说说，同学们开始起哄，时隔十几年，林青山的威信似一直没有变过，还是被当成圆心，周围的人都围着他画圆。

“男同学有没有不抽烟的？”林青山问。

都在摇头，有的已经拿出烟开始派发了。

“那大家来讲讲抽烟的趣事吧。”

“好啊，好啊，我先来。”苏明站了起来，“高中时躲宿舍里抽烟，抽完烟头随手一弹就飞出了窗户，每天早上打扫清洁的人就在楼底扯开嗓子来骂，我们乐得不行，你还能验DNA不成，这么多，你知道是谁扔的。”

肖云乐了，大家也笑了起来，苏明接着说：“有一次我扔的时候没瞄准，烟头弹了回来，正好落到棉絮里，你们猜后来怎么了？”

“燃起来了吧，哈哈。”肖云答道。

“哟，肖云啊，你今天开金口了，真是难得。”苏明像发现能生仔的男人一样，很夸张地摆出一脸的吃惊相，肖云脸一红，站起身来端起水杯就要往苏明身上泼去，苏明跳起来准备逃命。“接着说啊。”听到一半的人耐不住了，催着苏明。林青山拉着肖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