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虽然询问和访查都没有什么成效,但是由于案件重大,警方依然分别派人搜查了花学农等的住所,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大排查中,不少可疑人物的居所也经历了搜查,一大批治安案件和轻微刑事案件得以破获。

花学农们当晚出派出所后又特意聚集在古国强家喝酒打牌,西洲警方通过眼线及时获知了这一情况,但是,因为没有价值,最终不了了之。

花学农跟其他几位说,最近三个月哪里都不能去,就在花洲,爱打牌打牌,但千万别玩大,找女人,少去,去也找便宜的,钱都放好了,尽量不花。

做掉蔡老三的第三天,花学农跟罗五去了一趟万平,把枪放好了,转身又去了青安,用假身份证把钱存在青安的银行,租了个保管箱放存折,只带回银行卡,方便取点钱。

花学农知道大家应该都是这么处理的。

他思前想后,分析了两天,决定不领父亲去省城,就在花洲看病。

34

去过派出所后第三天,花学农跪在父亲花云面前,求父亲去医院检查身体。

儿子跪了小半个钟头,花云一声长叹:学农,起来吧,明天我跟你去。

花学农在医院有熟人,检查结果只有他看到了,但情况父亲花云跟母亲周玉妹都明白。

花云从秋天开始咳嗽加剧行动迟缓,怕冷,吃不下什么东西,每天晚上倒是早早上床,可一直要到次日凌晨一两点钟才能睡着,一般清早六点就醒来,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医院的熟人跟花学农说:药已经基本没用了,杜冷丁都不行,你父亲想干什么都满足他吧。

花云年轻时在保温瓶厂出过一次差,他这辈子就只出过这么一次差,还是在六十年代,坐船顺长江,沿岸停大城市,一直到了上海。早几年花云初次查出肺癌还在周玉妹面前提过,能坐船再去那些地方看看也算了了心愿,可是没钱。

父亲的话几年前花学农从母亲那里得知,他一直记着,从没忘。他知道,事情该办了。

花学农:“爸,我们爷俩出去转转吧?”

花云:“去哪里?”

花学农:“你不惦记坐船吗,我们坐船去玩?”

花云:“出远门?”

花学农:“对。”

花云:“哪来的钱?”

花学农:“我在广州还攒了几万块。”

花云:“你的钱,自己留着,现在你也没个工作,知道自己几岁了?”

花学农:“二十七。”

花云:“我二十七时,都有你了。”

花学农:“我不着急。”

花云:“你不着急,你妈着急。再说,我死了,我还指望你照顾你妈,家里也没钱了,厂里呢,你也知道,那是想也不要再想了。”

花学农:“爸,说什么死不死的,我朋友说了,你这病,就是咳一咳,别的没什么。”

花云:“这个你不要说了,我比你清楚。学农,我们爷俩好多年没说过话了,你不要怪我。对你,爸爸没有别的要求,你从小就聪明,你不要走别的路,好好找个工作,找个愿意跟你的女人,生个孩子,好好对你妈。就这些。”

花学农:“爸,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让你去上海几个地方转转。别的我办不了,也从来没有孝顺过你,这次你不要再推辞。我妈也一起去。”

花云没有再说话,看着儿子站起身出门。他长得高,像我,瘦,像他妈,老工人花云想,那,我死前就出一次门吧,学农也不容易。

35

花学农给父母各买了一套新衣服,他站中间,一边搀一个,一家三口去码头搭船。

时间是两千年初,天气很冷。

花洲港候船室,老工人花云坐在椅子上,看着老婆跟儿子在售票处和小卖部忙来忙去,心底里充溢着已经失去很多年的安逸满足感。看了一会儿,花云有点犯困,坐着慢慢睡着了。

36

蔡老三突然死亡,某种程度上改变了花洲的社会生活。

首先治安在短时间内好转,市民很满意。花洲治安历来不错,到蔡老三魏喜子日益争锋,一些烂糟事才渐渐多起来,偷东西抢东西的、**嫖娼的、吸粉的,搞得四邻不安。

其次,因为魏喜子被警方作为头号嫌疑人,查得他寝食不香,生意一落千丈,花洲一度甚至很难买到粉。当然,背地里,魏喜子一边应付调查,一边大范围接管蔡老三的地盘,这就不是普通群众能知道的。

第三,花洲的小商小贩最高兴,他们都恨蔡老三,不恨魏喜子,因为蔡老三收保护费,而魏喜子不收。魏喜子控制西洲,从来没收过保护费。后来,商贩知道魏喜子接了蔡老三地盘,但是过了三个月,没人来收保护费,过了六个月,还是没人来收保护费,一直没人来收保护费。到魏喜子也死了,花洲再次换了新老大,又开始收保护费时,小商小贩们很怀念魏喜子时代。

茶叶店经营者孙小琴也是魏喜子时代的受益者,因为蔡老三的死,不再担惊受怕,她的店得以稳定发展,收益还好。

自从跟花学农重逢,孙小琴就一直等他给她打电话,他没打。孙小琴忍耐不住,打过花学农的手机,但话筒传来的是“您所拨的号码已停用”。

孙小琴知道花学农高中毕业后就因为犯事坐了牢,一度,她也忘了他,可是曲笔巷外偶遇,点燃了孙小琴内心的火焰。少年时心中的王子,地位总是很高的。

孙小琴谈过三次恋爱,还跟第二个男朋友同丨居丨了几个月,最后都分了,她嫌他们不仗义、不男人,不能保护她。

冬去春来,很快又到每年一次的清明,孙小琴买了一捧满天星,去花洲公墓看姐姐孙小芳。孙小琴的姐姐孙小芳,虽然把父母都气病了,但二十八岁即死于非命,更令全家愁云惨雾。

孙小琴走到姐姐的墓前,放下满天星,哭了一会儿,开始心说:姐,爸妈的病还是老样子,就是妈,天天想你,天天哭······姐,你说你牺牲自己跟蔡老三,能让全家都过上好生活,是,家里的钱多了一些,我开店也没人欺负了,可是,爸妈都抬不起头,尤其是爸,我们一说起你他就气得脸通红,高血压差点要了他的命;姐,你出事后,爸当着我们的面说:死得好死得好。但是,好多次晚上我听见他一个人在厕所哭······姐,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爸妈。

孙小琴擦干眼泪,离开墓地准备回家,觉得口渴,走到公墓大门的小商店买水喝,买好水转过身,看见一个男人也走近商店,她大叫:“花学农!”

花学农:“是你啊,来看亲人?”

孙小琴:“是啊,你呢?”

花学农:“看老爷子。”

孙小琴:“哦······你要回去了吗?”

花学农:“你也回去吧,一起走?”

孙小琴:“好。”

花学农:“不好意思啊,这段时间忙,也没给你打电话。”

孙小琴:“还说呢,我给你打,你的电话停用了。”

花学农:“哦,我的电话掉了,换了一个。”办了蔡老三后,为了避免引来意想不到的麻烦,花学农把原来的电话砸碎扔到不同地方。

孙小琴:“你现在在哪里做事?”

花学农:“在一个汽车修理厂打工。”

孙小琴:“我听原来高中的同学说你在广州工作了很久。”

花学农:“帮人看门。”

孙小琴:“怎么会?你那么聪明,高中时成绩还不错呢。”

花学农:“能看门已经不错了。”

孙小琴:“为什么?”

花学农:“你可能不知道,我坐过牢。”

孙小琴:“那又怎么样?我知道。”

花学农:“你不怕我?”

孙小琴:“怕什么?坐过牢就一定是坏人吗?外面没坐过牢的,坏人多着呢。”

花学农:“哈哈!就冲你这句话,今天我请你吃饭。”

孙小琴:“好啊,去哪里?”

37

一家三口高高兴兴准备去玩,到了港口了,买了票了,买了方便面了,准备上船了,母亲周玉妹先去排队,儿子花学农去叫一直坐在椅子休息的父亲花云,走近却看见父亲睡着了。花学农:爸,时间到了,该上船了。花云没有醒来。花学农只好轻轻推了推父亲,花云却马上歪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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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黑帮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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