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幸好没打伤伊笙，只要人没事，一切都好。我放下心，柔声宽慰她：“乖，慢慢就会不疼。你没说我们昨晚的事情吧？”

“我当然没说，我又不是傻子。不过我觉得我妈应该猜到了，唉，真是个可爱又可恨的妈啊。我都快满十九岁，我做什么她都还要管我，我觉得没点自由。”

我道：“她是关心你。”

“好了，没事就好。以后要去你那过夜也不方便，真把人给愁死。”

我笑道：“总有机会的，急什么？两人在一起，为的又不仅仅是做爱。”

伊笙急道：“谁说我到你房里就是为了那个？人家是想看到你，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你！”伊笙吼完就把电话挂了，我一笑。过了一会，她又打过来，电话刚响起我正要接，她挂断；打过来，又挂断；打过来，还挂断，让我根本来不及接。我这才知道她在骚扰我，真是哭笑不得，自己的女人撒娇，也是生活中的一件乐事。

第二次与伊笙缠绵，她还是说有点痛。我知道可能是由于她体质的原因，便安慰她，再过几次就好了。她则发出疑问，为什么我对这些如此熟悉。我谎话骗过，她倒也不再纠缠。正要去库尔勒与旧同事一起过年，忽然想起有一个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本地朋友，周甜馨。

“甜馨，是我。”

“你谁啊？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我胡沛然啊，暑假时认识的，记得嘛？”

“噢，我当然记得，你怎么一直没联系我。我这号是北京的，漫游费贵，你打我家里座机，853****，快点打过来。”

我道：“记住了，要不要拨区号0995？”

周甜馨“哼”一声，挂断了电话，我这才醒悟自己犯傻，我现在正位于吐鲁番市区。

按号码打过去：“甜馨，你寒假在家，没什么事，要不出来玩？”

周甜馨道：“我过年前挺忙的，没空。”

“你忙什么？才大二，应该没什么社会实践活动啊！”

“是这样的，我舞蹈方面还算有些特长，这次回来后，我遇到了高中时给我教舞蹈的专业老师，她邀请我做兼职指导，帮她带学生练舞，还给我薪酬，所以我白天实在没空，晚上我爸妈也不让我出来，我也不习惯和陌生人出去玩。”说完嘿嘿一笑。

我知道她在开玩笑，便也笑道：“是这样，那也没办法。我希望过完年能见到你。”

周甜馨爽快答应：“好，过年后你等我电话。”

回到库尔勒，与旧同事相聚，自是热闹万分。郑强说，就留在他们家一起过年。2006年国庆期间，郑强把婚事办了，他们家只有郑强父母、郑强两口子共4人，房间足够，我也安心住下。

伊笙2月13日打电话抱怨：“为什么情人节不回来和我一起过？”

我笑着安抚：“我在吐鲁番人生地不熟，你又得在家里待着过年，没人陪我，我自然要找老朋友一起过。要不，以后咱们都一起过？”

伊笙道：“好。干脆咱们以后早点成家，什么时候都能在一起。”

我默然，心里很赞同伊笙的话。看着郑强幸福一家子，我心里自也有成家的渴望，这是我一直以来就有的愿望，现在被伊笙挑起念头，我开始认真考虑该如何成家。

2月14日，西方传统情人节，这个节日给了我不少糟糕记忆。我想，这一晚，不应该是孤单的夜晚；于是试着拨打黄晚霞电话，很快通了：“晚霞，今晚能不能和你吃个饭？”

她的声音还是如以往一样好听，道：“好的。”没有一丝犹豫。

约好地方后，我直怀疑，是不是黄晚霞一直在等我约她？

一年没见，黄晚霞更美丽，身上清纯味已消减许多，身上开始有了一股成熟美的风味，我一阵心醉神迷，我想我对她的喜爱从未变过。“顺其自然”原本就是一个寻求彼此结合的理由；现在，机会来了。

我轻叹：“你恋爱后，过得还好吧？”

黄晚霞迟疑一会，轻轻点头：“还好。”

我明白，后面还应加上两字“才怪”。于是再叹：“别骗我。不过，你现在过得好还是不好，我已经没有理由去管你，没有理由去纠缠你。”

她摇头：“我想，你还是有理由的。”

“为什么？”

“你说你一直喜欢我，对不对？”

我点头。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的想法。读高中时只能隐约知道你喜欢我。大学时，当我面临是否要接受男孩子的求爱，我才真正懂你对我的爱。”

“懂了又怎样？你现在已经在别人的怀抱。”心下一叹，我在得知她有了男友时，曾难受过一段时间，但很快就已开始淡忘。我想，也许对你的喜爱并没有对胡娜深吧。现在有了艾伊笙，更是不能相比。但喜欢过就是喜欢过，谁也不能否认。

“如果你早点告诉我，现在我就已经是你的人。”

我摇头。她继续道：“只是，你不能给我什么。唉……”

我更摇头。举杯道：“喝酒，别说这些。”

黄晚霞豪爽一饮而尽，我陪她满饮。此后，你一杯，我一杯，两人竟干掉六瓶啤酒。黄晚霞的酒量未必能称好，她的肚量倒真不一般。又一瓶，又是一瓶，我俩都已上了三次洗手间，仍不想停下，直到口里再也感觉不到啤酒灌入口中的味道。

是你在装醉，还是我故意买醉？我不想明白其间原因。反正我们互搂对方的腰，往宾馆踉跄而去。黄晚霞的吻很贪婪，我的动作很粗鲁。黄晚霞指甲插入我的背部，我的下体插入她的深处。噢，她竟还是处女。

酒精麻醉了人的神经感知能力，我奋力挺动，黄晚霞也拼命迎合，与伊笙第一次的场景完全不同。突然，电话响起，是黄晚霞的手机。她举手示意暂停，我停下，仍留在她体内。

她嘴里冒出的话含糊不清：“喂，谁啊？”

“噢，是你。”她捂住手机话筒小孔，告诉我，“是我男朋友。”

我心下有点苦涩，下体抽动几下，黄晚霞娇吟几声：“别别……噢，没什么……嗯，知道了……唔……我正躺床上准备睡觉呢。啊……没什么事，我挂了。唔……我……”

她伸手扔掉电话，我开始更猛烈运动，黄晚霞搂住我直叫。她的臀一向是我意淫的对象，我猜她的体质包容性比较强，所以她能很快适应这项生命运动。

黄晚霞看着红白相间的液体流出，重重呼出一口气，恍如心口放下了一块大石。纵欲后，我脑袋回复了一半清醒，搂着她道：“你怎么了？”

“唉，我终于也可以自称为成熟女人。”

我诧异：“这不是早晚的事嘛？难道你一直在渴望做爱？那为什么不和你男朋友做？”

她的笑很特别：“我知道，我也渴望过，但我希望我的第一个男人是……是很有经验、很有技巧的男人，或者说是一个成熟男人。”

我哈哈一笑：“难道我现在的样子很成熟？”

黄晚霞娇笑摇头：“虽不完全是，至少你有年龄大些的味道。”

我更笑，不再纠缠于此事；也牢牢记住了一点，黄晚霞交托给我的是她单纯的少女情怀。我心下有丝悲痛，相互喜欢的两人，竟不能在一起，能怨谁？

“以后，你还会和我……”

“不，以后我和你就是朋友，仅仅是朋友。”黄晚霞说得斩钉截铁，她有一点像兰岚当日的决绝，却更像那个几年前的李英，断情更为干脆利落。

我沉默，我毕竟得到了她的心、她的身体，暗恋三年也有了结果，虽然这种结果太残忍。

过完年，我回到吐鲁番，准备开始春季新学期。周甜馨也快返回北京报到，只是，为何迟迟未能接到她的电话？

“胡老师，我是周甜馨，你今晚有没有空？”

我道：“等着你呢，等了你好久。对了，以后别叫我老师，我不想戴着脚镣手铐做坏事，免得心里不安。”

周甜馨哈哈一笑：“你想做坏事？”随即反应过来，“去你的。那我叫你胡哥？”

“妹子，乖。”

周甜馨又是哈哈大笑，便挂了电话。我没等多久，她就出现在我眼前，她穿着短裙，身上散发出迷人气息，少了清纯，多了成熟。我啧啧有声赞叹：“甜馨，你真漂亮……可惜啊！”

周甜馨笑眯眯道：“怎么了？”

“如果是夏天就好了，你不用穿裤袜，白花花的大腿……啧啧，我就可以一饱眼福。”

“去死吧。”周甜馨笑着一脚飞过来，标准的跆拳道横踢动作，正落在我屁股上。对周甜馨我基本上没有了解，上次见她时还是一副清纯的大学生模样，现在，倒像一名真正的熟女；而且这是我第一次尝到她的泼辣味。

“哎哟，你这是要杀人啊？”她横踢时，裙底一目了然，可惜大冬天的，她穿的衣物很厚，我什么也没看到。

“叫你为老不尊，亏你还是老师呢！”周甜馨虽是责怪语气，但看不出一丝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