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阵阵绞痛，沉默片刻，还是决定坦然接受事实：“既然已经如此，那我只能祝福你。”
“谢谢。”电话那头传来啜泣，听到她哭泣的声音，我心里好过一些。
“能不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开始有了男朋友？”
“不说行不行？”
“我一定要知道。”
“那好吧。他是我高二进重点班时认识的同学，高三时又一直和我前后桌，那时候他追求我，追得很厉害，但……”胡娜住口没说。
我忍不住道：“但怎么了？”
“那时我喜欢的人是你……”
我突然道：“现在还喜欢我嘛？”
胡娜突然大哭起来：“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你明明知道我还喜欢你……为什么还要逼我说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我心神大震，胡娜对我的感情竟如此深，又如此矛盾！我心下难受，低声道：“我只是想知道。对不起，你别哭。别哭，好不好？”
胡娜哭声停了，只能透过听筒隐约听到她还在抽泣，她终于完全平息下来，声音很平静地道：“我不哭了，我以后都不哭。高考前，我就已经想明白，我喜欢你，所以我要给你我所拥有的一切。但上了大学后，我开始明白，两个人在一起，要时时能在一起，我现在要的、我将来要的，你都给不了我，因为我不想承受着外面的压力学习、也不想承受别人的骂声生活下去。所以他和我考到了同一所学校后，我就开始准备慢慢接受他。如果这次你不给我打电话，我也准备以后都不和你联系。虽然联系上这一次，但是我希望，我们以后也别再联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未来的路你要走好，我也会走好的。”
我叹息，我终究大了她将近7周岁，年龄差距太大，身份距离太大，而且她还这么高。一直期望了很久，在6月时我还以为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从6月等到11月，我还是默默期盼，期盼能得到一个关系确定的回复；今天，事情已经不可改变，也可以就此了却心愿。
“娜，胡娜……”我声音有点走调，“如果你能忘记过去的事，我也能，我保证以后都不再纠缠你，就当是做过一场春梦。”
阳敏、刘姐、李英、兰岚、唐馨，我脑中浮现出她们几人的身影，过去的不会就这样过去，不可能就此淡忘，它会永远留在心里，我终于明白她们内心期望破裂时的痛苦。我和她们情感上纠葛带来的痛苦，都让她们单独承受了。今天，我也体会了一把，才知这中间的味道如此苦涩。也许，这就是不能付出、不肯付出真爱去招惹女人的报应。
一夜之间，似乎所有的人都离我远去，我的心情到了历史最低点，家人不爱我，外面的女人也不爱我，我对自己的否定达到最彻底的地步。
但还有人在关心我，是艾伊笙，是可爱的伊笙。
她打来电话，我懒洋洋接通：“喂，你找我干嘛？没事我挂了。”
“你……”她语气有点生气，随即又忍住，“你是不是很不开心？你以前可不这样对我说话的，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答，她继续问：“你倒是说句话啊，吱一声也好。”
我噗哧笑了，我想到了一个笑话，心里郁闷稍解：“好了，别担心，我好好的。”
“你好好的干嘛对我这么凶？”
“我哪凶你了？”
“就刚才，你知道我给你打电话的意思，干嘛还要我说个理由才能和你说话，我看你就是听我说话听腻了，不想听了。”
伊笙也会撒娇、生气，我心里一乐；我是第一次听到她这样对我说话，我觉得她活脱脱就是一个对男友发小脾气的小女人。我柔声道：“好啦，刚才是我对不对，对不起。”
她清脆的笑声传来：“好啦，看你也不开心，就放过你一回。”
我道：“谢大老板放过小的一马。”
“以后你可要乖乖的，只要你听话，一定给你甜头尝尝噢。”
我心神荡漾，烦闷等负面情绪暂且丢弃一空，调笑道：“什么甜头？”
“我现在不告诉你，得看你表现。”她哼一声，我似乎能看到她得意的表情。
此时我心里已很温暖，睡觉时老想，伊笙能给我什么甜头？
第二天晚上，我入睡前，她又打来电话：“沛然……”话语忽又戛然而止。
我有点诧异，她现在叫我名字叫得很顺，不过看她能平等对我，也颇感舒坦。我道：“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沛然，我爱你！”
心里暖洋洋，从胡娜处惹来的烦恼全没有了，我道：“我知道。”
“那你爱不爱我？”
我沉默想道，我想我应该是很牵挂伊笙的、甚至爱她的，但可能还没有到达能自然说出口的地步，所以不敢确认对她的感情就是“爱”。我想现在应尽量不伤害她的感情，如能继续相处下去并达到非要和她在一起的程度，我会再告诉她。
我想了许久，才柔声道：“爱。”
“这样不算，我要你说完整。”
现在我的原则是能拖就拖，至少等我明白我需要什么感情、明白怎么处理这份感情时再说。我装傻：“我不说了嘛？”
“你撒赖。哎，算了，知道你这样想我就很高兴。”
我道：“我今天是不是很乖？”
“嗯，挺乖的，我给你一点好处。”
我的好奇心被她调起来了：“是什么？”
“你……我这样做，你可别笑我。”
我更想知道她后面有什么把戏：“保证不笑保证不笑，快说给我什么。”
“我们电话做爱，好不好？”她声音很低，我勉强听清楚了“电话做爱”四字。
我大喜：“好，当然好。怎么弄？”
“你别笑我噢。”
“好啦，绝对不会笑你，我还求之不得呢！”
伊笙声音比刚才稍大些：“你先脱衣服。”
我依言做了，问道：“你呢？”
“我早脱了。”
“接下来该怎么弄？”其实我一听到她想玩这个游戏，下体早已经无比坚硬，此时只等她来引导我进行这项传闻已久、始终没机会实践的性游戏。
“你……你就像平时手淫那样啊。”
我大吃一惊：“这样也行？”
“嗯，就是这样。如果不行，我叫给你听。”
“你又没做过爱，还是我来教你。”我感到有点无奈。
“你说。”伊笙声音有点急切。
“将手指按到你下面，先揉几下外面。”
“嗯……还有呢。”听到她似在温语呻吟的声音，我忍不住自慰。
“接着伸一个手指进如里面，你小心些，别把里面弄破了。”淫荡的心中自是期望她留着处女之身给我，想到上次未能做完全套，心下还是颇为遗憾。
我们两人都不说话，默默自慰。
过了数分钟后，“啊，沛然……不是，老公，我想尿尿了，不能弄了，你别挂。”随即隐约听到电话摔在床上的声音，片刻后，又隐约听到拖鞋在地上“嗒嗒”作响的声音。我暗乐，伊笙竟仅靠自慰便达到了高潮，我也在这一刻达到了舒爽。
令我更感兴趣的是，她刚才称呼我为“老公”，让我开怀不已。
过了两三分钟，她道：“好了，老公，对不起，刚才我突然想尿尿。”
我笑：“你不是想尿尿，而是……哎，算了，见了面我再亲口告诉你。”
“好吧，你刚才有没有觉得很舒服。”
“有，实在很谢谢你为我做这些。你怎么会想到这个主意？”
“网上说的，男人不能忍，忍得久了，对身体不好。上次你和我都那样了，你还不肯和我做，我担心你憋坏身体，所以我就照上面教的来帮你弄。”
我心底一乐，很黄很暴力的网页真是害人不浅。又大为感动，一个没有真正性经验的女孩愿为男人献身，并不出奇；难得的是敢于亲口说出来。做比说出口要容易得多。她丢弃女孩的自尊，仅仅是为了让我过得好，让我能感受到刺激，这样的女孩，对我实在太好。
原来这就是全心全意、无私的爱。我见到了，我感受到了，我想我已离不开艾伊笙。
“伊笙，谢谢你。你所做的，我会记住；你所说的，我永不会忘；你所想的，我一直能感受到；你要的，等我清理好脑袋后，我会尽力满足你。”
她笑：“好，你今天说的话，我记住了，希望你能做到。”
我道：“嗯，老婆。”
“什么？老公。”
她爱我爱到极致，羞人的“老公”一词顺口就说了出来；我也希望从此能对她的态度做些改变，至少不再去想其他人，于是也说了我从未对女人说过的“老婆”一词。在我看来，艾伊笙温柔体贴，做老婆自是首选。唯一的问题就是，我现在还没有下决心与她走在一起，毕竟她远在新疆，而且还是一名高二只上了不到一个学期的女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