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干多长时间，不清楚其他姐妹是怎么回事。其实我和客人做，也有很多种情况，如果是又老又丑的，我也没啥感觉。”

我哈哈一笑：“原来是我给了你做爱幻想的对象。”

结束旅程，踏上回疆路途，心里有着不少感慨，既有满足，也有缺憾。满足于生理欲望的宣泄，满足于女人数量的上升；却也为无法得到胡娜的消息而无奈。我想她此时应该已经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但为什么不愿意将她的动向告诉我？

这样一直呆坐着想着她；一路上结识过的女人、遇到过的事尽皆被我抛在脑后。直到列车停靠在邯郸站时，我才注意到身旁坐了一位脸蛋清纯、身材火辣、打扮自然健康、架着一副透明大边框眼镜的女大学生。我揣测，她的眼镜与她的胸罩形状应该是基本一致的。

见我看她，女孩主动开口：“你是到乌市？”

我摇头：“吐鲁番。”

“太好了，我也是。”

我笑：“你在北京上学？”

“是。今年刚上完大一。”

我点头，她和黄晚霞同届，看起来一样嫩。

“北京学校早就放假了，为什么你这么晚才回家？”

“放假后，我还当了一段时间的志愿者。”

“真不一般，当志愿者肯定很辛苦。”

“还好啊。你家是不是在吐鲁番？我听你的口音不像新疆本地人。”

我摇头：“当然不是，我是外来户，虽然普通话说得比以前好多了，还是有口音，这就被你听出来了。”说完呵呵一笑。

“难怪。你来新疆干什么？”

女孩的脸有着别样的魅力，我很相信她，在她面前能自然放开：“老师，不过我是库尔勒的老师，也不知道还能当多久。”说完轻叹。这也是我第一次在遇到陌生人时袒露自己的职业，不为什么深刻的理由，完全是靠一种直觉，信任她我就说了。

“老师啊，难道是援疆老师？”

“不是。新疆老师的工资待遇其实并不差，也不会招不到好老师。内地到新疆援教的老师大都是为了镀金。不过我不是。”

“这样啊。对了，我叫周甜馨，家在吐鲁番市区。”

“胡沛然，暂居新疆库尔勒。”

周甜馨呵呵一笑：“你来新疆时间很长了？我看你脸上的皮肤、脖子都挺黑的，但脖子下又挺白，看来已经完全成了新疆人。”

我摇头：“哪能啊？我感觉自己飘飘荡荡的，哪儿的人都不算。”

周甜馨微笑：“娶一个新疆人，留在当地，就会有根。”

我震惊，成家，也许可以尝试下，只是找谁呢？胡娜？她现在已从我的世界消失。我还能找谁，或者说我现在还有什么可以得到的目标？有什么我愿意接近的目标？

我们在吐鲁番下车，周甜馨邀请我去市区玩，我拒绝了；因为我想了想之后，还是觉得不去见艾伊笙为好，我总担心再弄出点什么事情。周甜馨身材非常棒，走路时臀部扭动，留下的背影就足以让我欲望腾升；她走远了，我还回味着。

在吐鲁番站出口外，我与三名刚下车的乘客坐了一辆出租车，转道公路回库尔勒。

一路上，我闭目沉思。我想，外出旅行半个多月，也荒唐了半个多月，除了在旅行中将累积的欲望一股脑宣泄出去，我并没有达成放松心情、制定人生计划的目标；我依然等候着胡娜，甚至也在想着黄晚霞。

值得欣慰的是，一路上与我保持着紧密联系的艾伊笙，始终关怀着我。在我语气中稍露出疲惫、郁闷时，她都会立即柔声安慰我。我想，如果她现在能大上几岁就好了。

回到学校，我在高考榜单中找到了胡娜的名字，乌市某211院校。我深感惋惜，按照她的成绩，不应该只考上这样一所学校啊。非要找一个原因，我猜是她发挥失常。那她发挥失常的原因又是什么？

胡娜仍是没有任何消息，我对此已能淡然处之。接着查到了欧阳晓晓、乌华薇等人的成绩，各是武汉名校、重庆普通高校，还算符合她们本人的真实水平。

回到库尔勒的第三天，校长亲自给我打电话，要求我当天下午到他办公室去一趟，我虽在猜测其间原因，也隐约知道我在新疆的生活将就此告一段落。

“小胡啊，你到我们一高也整整三年了，你是一位好老师，教学成绩非常出色。”

我点头，不置可否。

“我们几位领导曾考虑好好将你培养一番，但看你无意留在新疆，我们都深感遗憾。这一次你没有参加统一入编考试，州教育局一些领导也很生气，按照相关政策规定，你不能再留下来继续任教。我们学校对此也没办法，希望你能看开点。”

我笑，点头：“黄校长，谢谢领导们几年来的关照。这个结果我早已预料到，没什么。”

“好，那祝你前程似锦，将来在其它地方、其它行业大展身手。”

我欣然接受祝福，心中却着实没底，回到家后我能找到什么工作，我现在可没有一点把握。在这里工作了三年，生活了三年，突然说离开，心里总是难受。

不舍中又有一丝轻松，在围墙内的学校生活了三年，也过了三年压抑生活；现在突然给我一个机会选择未来的新道路，我觉得生活总算有所改变，虽然改变是不得已。

冯杰堂、李峰、袁丽、路家明、王凤、吴老师等人纷纷过来安慰我，还弄了一桌语文组内的饯别宴席。我喝得一塌糊涂，痛快哭了一回。路家明几位同样年轻的老师更是哭得稀里哗啦，我则笑说尚有一段时间才能办好手续，暂时不会离开。

之后不断有老师单独为我饯别，尤其是郑强还和我喝了好几次酒。郑强是我这几年来相交最深的朋友，彼此性情虽迥异，却也意气相投。仔细想想，我在一高并没结识什么朋友，除了以上数位，我再找不到印象深刻的人；我更多时间是花在与女人缠绵上。

与老师们密切杯盏来往之间，我没空去见黄晚霞，甚至不是特别想见到她。

远在苏州、上海的朋友知道我终于要回家与他们相会，都纷纷向我道喜；众口一词说，当初就不该去新疆，留在当地多好。我则说要回去好好吃穷他们。

我将九月份回苏州的消息告诉唐馨，唐馨笑：“总算能看到你真人了，你快点回来，我得好好蹂躏你。”

我回敬她：“好啊，你脱光衣服等着我。”

唐馨笑：“小样，怕你不成？”

当终于不得不把实情告诉艾伊笙时，我犹豫了，告诉她，她会怎样痛苦？06年以来逐步深入的接触，我明白艾伊笙的心特别柔弱，我稍不小心就会对她造成永久性的伤害。

但，我又能隐瞒多久？我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伊笙，你最近好不好？”

她叹气：“有什么好的？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你也不来看看我？”

我心底如被针刺了，痛。“对不起，我不是很有空。”

她沉默。

“我想告诉你一样事，你听了后别生气。”

“你说，我听着呢！”

“我下个月回老家。”

“什么？”一向温顺无比的艾伊笙猛然大叫。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你等着我。”她挂断了电话。这时是晚上十点多。

第二天十一点多，我宿舍门被人敲响，开门一看，竟然是艾伊笙，我可爱的伊笙。她跳到我身上，我忙一把搂住，将她抱进房门，把门关好，将她的包扔在床上，她已献上热吻。抵死缠绵了十几分钟，快要无法呼吸之时，我们才放开。

彼此唇稍一分开，艾伊笙就哭了，泪水横流：“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为什么？”她在我胸口猛捶，数拳后劲道越来越小，终归到无力，她嘶声叫道：“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你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让我怎么办？”

我心底绞痛，将她搂紧，搂得特别紧，吻去她不停倾泻而出的泪水。她还在低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艾伊笙终于慢慢睡着了，我将她放倒在床，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她睫毛还沾着泪珠，想到她连夜坐车赶来，肯定是累坏了，心又是阵阵刺痛。

我低声道：“伊笙，爱上我，是你的错。也许我早已爱上你，只是我不敢肯定，不敢承认。我害怕，我害怕得到你之后你又离我远去。你知道嘛？”

“沛然，别走别走……”

我被她吓了一跳，随即发现她仍在睡梦中，又松了口气。如此勇于付出感情、大胆追求真情的优秀女子，岂是我这样的男子配得上的？

趁她睡着，我到学校外面餐馆买了一份米粥、两份米饭、几份热菜，等她醒来后能填填肚子。我没和她一起吃过饭，也不知道这些菜式是否合她的口味。还买了些零食、几升各类饮料，目前也不清楚她在库尔勒能住几天，多准备些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