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再也不想动、努尔古丽也疲惫不堪之时，我才想到一个关键问题：“努尔，你今天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努尔古丽眨眨眼：“你能不能借我一万块？”

我大惊：“你借来做什么？”

“有用。”努尔古丽随口道。

她主动与我上床，果然有她的小九九。这笔钱我自然可以借出，但我并不了解这两年的努尔古丽。两年多以前，我初见她之时，她尚有清纯味道；两年过后，她今日的超凡表现则完全证明了她的浪荡。两年未见的男子，她也可以向对方随便献身；那她对所有陌生人都可以很随便。想到此，我面色不禁犹豫起来。

“放心吧，我很快就能还给你。”

我斟酌着词句：“你让我考虑下。好不好？”

努尔古丽面色不渝：“要借就借，为啥拖拖拉拉？”她说话语气和我认识的那位努尔古丽没有丝毫相同之处，要不是她尖长的舌头给了我同样的回忆，我几乎不敢认她。

我也有点生气，你努尔古丽真当我是提款机？我冷然道：“你先回去吧，等我想好了，再给你打电话。”

努尔古丽怒气冲冲穿好衣服，摔门而去。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笑了，冷笑：对不起，努尔古丽，我玩弄了你。看在我今天下午如此卖力的份上，你当我向你献身！咱们彼此彼此，将过去的情结就此一刀劈开吧！

一想到我与努尔古丽以如此方式彻底遗忘彼此，我心下憾憾不已。

春节时胡娜曾给我打过电话，这之后一直到5月中旬，她再没有和我联系。我也许久没遇到她，不知道她情况如何，心里甚是想念。

我心里总是有点难过。记得在2004年高一放暑假前，她对我说过，她希望以一个非老师、非妹妹的身份与我相交。两年快过去了，她是否还记得当日模糊的承诺？也许她忘记了，就如杨婷很快忘记与我曾有过的故事一样。

我唯有默默祝福、祈愿胡娜高考顺顺利利。

这大半个学期，我也在和黄晚霞保持短信联系，彼此互通消息，却没有大的突破。我短信上的话越来越露骨，我想她应该早已明白我的想法。

“咦，是你？你怎么有空来看我？”看到乌华薇，我很是吃惊。她是我上一届高二文科班的学生，此刻她正俏生生站在我宿舍门口。

“老师，是不是很奇怪？”

我点头，将她让进宿舍，随手关好门：“你最近学习怎样？还有三个星期就高考了。”

“还好吧，反正就那样，该学习就学习，该休息就休息。”

“确实。今天你来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在你这下点歌，平时可以听听。”乌华薇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mp3播放器。

“噢，你要上网下歌，电脑你随便用。”

我站在一旁看乌华薇点击网页，但她弄了半天都不知如何下载歌曲，我心里有点好笑，这个皮肤白皙、五官清秀、身材纤弱的女孩，高中的计算机课是白学了。我俯身给她点击歌曲，右击使用软件快速下载。她一边报歌名，我一边迅速完成，我可以感觉到乌华薇不时认真地看我的脸。

“你的mp3内存也太小了点，才装了几十首歌就满了。”

“没办法，我妈给我送的，她又不懂这些，随便买的。”

我笑：“这些歌听烦了，有空就过来再下，我晚上一般都在。”

乌华薇欣然应允。

没过几天，她又来了，这次换了一批新歌。我很是好奇，从她如此随意更换歌曲的行为来看，这女孩性情比较多变，在生活方面恐怕不会是一位很严谨的人。这次，她说自己来弄，但她实在不会操作。我好笑之下，便手把手教她，在教的过程中，我的手自然是按在她手背上。乌华薇对此毫不在意；我心下暗爽、大占便宜，能感觉到她的手特别柔细。

对我的要求，兰岚已经许久没回应过，我很是沮丧。多日来没能一亲芳泽，心里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这天下午，实在忍不住了，便打电话给她：“兰岚，今晚见见我，好不好？”

“我今晚要……”

不等她说完，我一口打断：“别！请你一定过来，来我宿舍看看我，好不好？”

我清楚听到了电话中传来的叹息声：“好吧。”

我吃过晚饭后一直坐立不安，既为她将要到来而激动，又隐约有丝沉痛萦绕在心间。兰岚没有化妆，脸色有点灰白，我看着心痛，一把拉过来抱住，随即关好房门。

“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明白兰岚最近身心很憔悴，可是我……

兰岚柔顺贴在我胸口，语气无力：“没事。”

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今晚陪我说说话，别回去了，好不好？”

“这……好吧。只是说话？”兰岚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

我笑：“说话的方式可以多样化嘛，至于会说到什么份上，看你心情，怎样？”

兰岚狠劲拧了我一下：“就知道你打着什么心思，也罢，反正以后……”却没再继续说下去，她的话让我始终感觉很不舒服，我却不明白会发生什么事情。

情话绵绵，欲求无止境，两人直达浪潮巅峰。风平浪静之后，我靠在床头，舒服地轻拍着兰岚光滑的玉背，她埋首在我勃颈间，声音很低沉：“沛然，以后咱们别来往。”

“什么？”我在床上猛然坐直，失声大叫。

兰岚一脸沉静：“沛然，你别激动，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你不是愚蠢的人，你给不了我什么。我和你没有未来，何必拖下去？”她话语中有淡然的决绝。

我心直往下沉，勉力一笑：“好吧，我同意。”

“我陪你睡一晚，你要好好记住我。”兰岚抱着我，抱得很紧。

经历过不少女人，我对这样的事虽难过，却并未到惨痛地步。心里有些被女人甩的郁闷，更多的是对自己生活迷茫的无奈。又一名女子脱离了我的怀抱，也许我真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男子吧！如此一夜无眠。天亮时分兰岚悄然离去，没让我看到她的脸。

5月底，高考前的十天，晚自习铃声刚敲响不久，深夜十二点刚过，我下身穿着一方角短裤，上身赤裸，正准备睡觉，敲门声响起：“老师，我来拷歌。”

我忙小跑过去开门，乌华薇看到我几乎裸体，却毫不在意，直接进房坐在我电脑跟前，熟练地打开机器。我呆了呆，突然想了下，竟将房门反锁上。

临近考试，很多高三学生不愿穿夏季校服，学校也不强行要求，此时乌华薇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带上衣，透明胸罩带子在灯光的照射下泛出晶莹的光线，我下体立即向她敬礼。欲火燃烧，很想弄出点什么事故，我一步步挪到乌华薇跟前，站她背后，双手轻轻搭在她双肩，乌华薇转头对我甜甜一笑。

“老师，来帮我下歌。”

我呼出一口浊气，左手随意环绕在她勃颈、肩部，右手则慢慢抚上她的手背，帮她点击网页，她竟又对我再笑了。

魔鬼，我再忍不住了，亲到了她脸上，唇上。乌华薇闭上眼睛，两手已是搂住了我脖子，舌尖熟练地在我口腔内驰骋。情不自禁，我右手探过去悄悄抓住了她双峰。啊，实在小了点。我这才想起她曾是我的学生。

趁着最后一刻我还清醒，我从乌华薇的激烈吮吸中抽离，站直道：“对不起，华薇。”

“老师，没什么。我很喜欢你。”乌华薇眼神从我脸上一直滑到我下体，目光闪亮，看得我心神老跳，直想她是不是想着要把我怎样怎样。

我脑袋随即又是一阵烦恼，唉，现在惹上她，然后又是难受的别离？今天她表现出动作纯熟，自然不是性方面的小豆芽；只是，我和她再亲密些又能怎样，还不是一场空？

我转身躺倒在床，闭眼。

我听到椅子响声，想必是乌华薇站起来了；脚步声在我床边停下，她大概已走到我跟前，道：“老师，你肯定喜欢我吧？”我不答，脑袋被双臂枕着，混不顾自己半裸形象。她又道：“我就知道老师一定喜欢我。”

“但你太主动了，说实话，我挺不习惯。”我无奈，虽然被女人喜欢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她如此大胆，我总是不舒服，潜意识里我认为含蓄些更美。

“那你来……好不好？”这句话声音很小。

我睁开眼：“这……如果你愿意自己脱衣服，那我就……”

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只有持续的糜烂声音。之后乌华薇飘然而去，回她宿舍睡觉。再往后，她也没联系过我，大概是已经上大学，开始了新的生活。这次事情，虽在我记忆中是不可思议艳遇中的一类，倒也不算什么。只是每每想起，我都会疑惑自问，如果我当时多穿点衣服，如果我当时不摸她的手，如果我当时不亲她，如果我当时直接将她赶出去，如果我当时脱完衣服还是能把持住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