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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老陈请我到一家火锅店吃饭,庆祝久别两年后的重逢。他道:“是继续多休息一晚,还是吃过午饭就出去玩?”

我想了想,身体还能撑住,便道:“去走走吧,慢慢适应。拉萨的海拔也不算高。”

老陈立即给办公室打去电话请假。我问:“你请假打个电话就行了?”

他笑:“嗯,就这么简单。”

“对了,你不是要到中尼边境、珠峰大本营嘛?咱们吃过饭,先去八朗学旅社、吉日旅社找人包车。”

我点头:“你是不是很熟悉那边情况?”

老陈摇头:“不,我只是听说过。你来之前应该了解过相关情况吧?这事还得你亲自办。至于我,我要到什么地方,一般都是公务车,哪用得着包车?”

我笑:“要不你给我派辆车?”

老陈笑:“你以为我是自治区主席?如真能想派车就派车,那当然爽得很。可惜,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干部。”

到了吉日旅社,恰好遇到两个男子,正在看留言栏上“寻人一起包车”类的贴子,而且只看去珠峰四日游的贴子。两人个子都在1米75左右,我看他们模样,很像学生。于是我主动搭讪道:“两位,你们是到珠峰?”

他们点头,我笑:“太好了。你们还缺人不?我也想去珠峰,可是找不到人。”

两人笑着点头,我伸手过去与他们示好,自我介绍道道:“我叫胡沛然,两位是?”

胖一点的男子道:“我是章文明,这是高战。”

高战道:“很高兴认识你。这里刚好有一条留言,是一个香港人,叫李理。他说等了两天都找不到人一起包车,希望我们和他联系,他已经联系好车子。”

我大喜,道:“那太好了。老陈,你先回去,我和他们商量商量,看什么时候能出发。”老陈点头自行离开。

高战打通了香港人电话,香港人李理从旅社二楼走下,用港味特浓的普通话微笑道:“三位,幸会幸会,今天总算找到伴一起出去玩。”

我笑:“真是幸会。我是苏州人。”

高战道:“我和章文明都是北京人。呃……我们今年刚大学毕业,下一学期保送读研。我和你们说清楚吧,我们俩都是清华大学的。如果你们后面才知道我们来历,恐怕会觉得我们不够朋友,竟对同伴隐瞒身份。”

李理笑:“怎么会?我是一个自由职业者。”

我道:“我在新疆,是……是石油系统的普通职工。”我不由自主地撒谎,因为我实在不好意思自称为“老师”;也许,我潜意识不想再当老师。

三人点头。随后我们商定第三天出发,包车费用分摊下来,每人一千元整。李理说,车价还可以下压,但藏族司机是一匹“老马”,熟悉路况,而且是一个优秀的解说导游,所以情愿多花点钱,路上坐车也舒服些。我们都没表示反对意见。

因为章文明与高战是同伴,我将钱交给了他们,以备后天司机接我们之时给他钱。高战问我为什么对他们如此放心,第一天见面就敢将一笔现金给他们保管。

我笑:“我独自外出旅行也有好几年时间,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一眼便能分辨得清;另外,我也明白,能到西藏旅游的年轻人,普遍文化程度都较高,素质也较高;最重要的是,来西藏旅游的年轻人往往怀着梦想,有梦想的人,坏不到哪去。所以我毫无保留相信你俩。”

章文明、高战听完这番解释,神情激动;这样一来,彼此间关系立即拉近许多,不再生疏。至于李理,我直觉他是一个特别热情的人。我相信这一路西行,我们四人能愉快相处。

回到老陈住所,将事情一说,他感慨道:“交朋友,第一面就能决定对方是否值得交往。想当年,我和你不也是第一次认识就喝倒睡马路边上嘛?”我哈哈一笑。

当然,李理、高战、章文明几人虽给我一种志同道合之感,但毕竟是萍水相逢,因为生活地域、环境等因素的制约,我与他们不大可能结下很深厚的情谊。有时我会想,如果能多点时间与这样的朋友相见,我想他们一定可以成为我终生的好友,只为他们让我感觉值得信赖。老陈曾与我大学相交多年,所以时隔两年再会,我们之间的情谊依旧深厚。

抵达拉萨的第二天,也就是2005年7月17日,我独自一人到色拉寺参观。在库尔勒到吐鲁番的火车上,我遇到的一个北京女孩曾告诉我,从后门进去,可以省下一笔门票钱。我欣然按着她的指点,闯进了森严大寺。我并不是第一次与喇嘛接触,但这一次我得到了毕生难忘的教训。我无意中看到一个小佛堂,佛堂外没有悬挂“游客止步”的标示,我想这应该是一个向公众开放的殿堂。佛堂里无人,我进去,正要对着佛像行礼,一个高瘦老年喇嘛突然闪出,他对我大吼“滚”。我大惊之下,连忙出去。

心下虽有不忿,但我也明白,这很可能是一个私人修学的佛堂,我无意中招惹了对汉人有所不满的藏族喇嘛。根据网上资料显示,并不是所有的藏族人、喇嘛都对汉人很友好。

离开拉萨的第一天,7月18日,中午时分,在藏族司机洛桑的带领下,我们看到了雨后的羊卓雍错,她妩媚柔美,仿佛在用情人的眼睛在深情地向人们述说着什么。

下午顺利抵达日喀则市。我们四人商量,扎什伦布寺虽是黄教六大寺之一,但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值得进去参观。如要参观,半天时间便会浪费掉,今晚肯定得留在日喀则市内过夜,第二天赶往珠峰路上将浪费过多时间,甚至不能顺利到达珠峰大本营。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连夜感到定日县住宿。

7月19日,一大早起来,发现小雨不停。洛桑皱着眉头告诉我们,去珠峰的路肯定很难走。果然,一路上不停遭遇泥水坑,好几次车几乎无法从泥水坑冲出。即便后来的石子路陡峭难行,但因为有着充裕的赶路时间,在下午三点,我们还是顺利到达珠峰脚下的绒布寺。

这一天,我有了一个深刻记忆,一个难忘的记忆。深刻的记忆是指,从绒布寺到珠峰北大本营的8公里路,我们采取了走路的方式。事实证明,这样做极为愚蠢:因我与章文明两人体魄不够强健,我们在路上几乎因为缺氧而“嗝屁”倒下,章文明甚至多次用氧气罐应急。8公里路的步行,便成了我们2个小时的高山缺氧运动;我路上又忘记戴帽子阻挡高山大风,这一晚,我头痛得几乎彻夜难眠。这便是比从青藏公路进藏更为深刻的不堪记忆。

刚到北大营之时,珠峰羞涩地躲在云雾后,不肯现身。我们等了约半小时,珠峰还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我想珠峰今天是看不成了,就想下山;刚转身走了一百多米,阳光蓦然出现,云气慢慢消散,珠穆朗玛峰在两百多名中外游客的眼中闪亮登场,巍峨壮丽。

我高呼一声COOL。一个法国摄影师用英文告诉我,他已经在此等候了5天时间;甚至还有一个加拿大六十多岁的老头已等了11天,都未能看到雨季中的珠峰真面目。我们第一天来到就看到了珠峰,实在很幸运。我忙谦虚地说Lucky Day。

是的,这一天我很幸运,因为这一天是我24周岁生日!这便是我难忘的记忆。

中国人常称道在本命年,人的一生会有极大的转折,但我并没有看出我24岁时与23岁有什么不同。唯一让我难忘的是,我是在珠峰脚下度过这个生日。站在绒布寺门外,仰视着巨大的珠峰,我看到山峰边缘的金光将整座山峰刻成了一座巨大的佛像。

我一直看着太阳完全下去,默默站了一个小时。我对自己说:胡沛然,生日快乐!

一个孤单的生日,并不孤单。珠峰陪着我,幸运陪着我,还有刚结识的朋友,也陪着我!

这一夜我在头痛,我在失眠,我同时也在思考,我问自己:如果再走一次青藏公路、再走一遍世上最难行走的8公里,再头痛欲裂数天,你还会选择再经历一次嘛?

我毫不犹豫地告诉自己,一定会!因为我认识到,我体内天生有猎奇的生命因子,不单喜欢见识非凡壮丽的山河,也同样喜欢猎食美丽女子。

顺利回到拉萨,我们四人相视一笑。我们一路上没有遭遇过什么大的困难,所以四人并不是“患难之交”。但是,我们总归是有缘相聚过四天。我提议大家再一起包车去纳木错,李理、高战、章文明欣然同意,这也是他们原来就想去的地方。

去纳木错之前,我告诉老陈:“从纳木错返回拉萨后,再修整两天,我便要离开,去下一个目的地。”

老陈沉默,良久道:“你可以一直住下去,直到你要回去上班。”

我无语点头,却还是去民航售票处订了机票:7月底,国航,飞往成都。

纳木错,天湖,资料如斯介绍,我见到她后,也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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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的荒唐自传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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