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肯定是希望以后天天都能见到大蛋糕。”
杨婷突然道:“我知道!不过呢……我就是不告诉你。”
我笑:“好了,保持点秘密,将来再和我分享。咱们吃不完这么多蛋糕,你们带回班里去,给女生分着吃,让她们陪你一起过生日。”
胡琳道:“不给男生了?”
我道:“谁送礼物就给谁吃!”然后嘻笑着眨眨眼。
高考前一天,晚饭后,我从大街走回学校。感受着习习凉风,我一人坐在行政楼前德馨园中的椅子上,很是惬意。这几天高一、高二放假,高三学生正在准备着第二天的“战争”,园子里很是清净。
突然有电话打进,看到来电显示,竟是莫菲菲!我很是惊讶。
我冷道:“你打来干嘛?”
莫菲菲道:“你有没有空?我想找你。”
想了许久,还是不甘心数千元的摄像机被她拿走,至今不给我一个说法,便道:“你来我学校,我等你二十分钟。”
莫菲菲只花了十分钟就赶到。
我不客气问:“我的东西呢?”
她没答话,坐在我身旁,过了将近一分钟才低声道:“我弄坏了。”
我眼睛一瞪,便想骂人。她连忙说:“我会攒钱,以后赔给你。”
我心下怒气稍减,道:“我也不问你是怎么弄坏的,也不问你摄像机现在在哪,也不问你将来赔不赔,我只想知道,这段时间你究竟到哪去了?”
莫菲菲不答,又往我身边靠近了一些,叹气:“我去了一处地方,找点东西!”
我冷笑:“找到了还是没有找到?”
“找到了。”
我不语。莫菲菲突然搂住我的脖子,我吓一跳,便想推开她。她语带哭腔道:“沛然,你别对我这么凶,别对我这么冷!好不好?”
我还是沉默,终究没有推开她,总是有点不忍心。她整个人慢慢倒在了我怀里,夏天衣服单薄,她的丨乳丨房摩擦着我的胸膛。她继续往下滑,干脆趴在了我大腿上,一只乳球直接贴在我的胯间。我按捺不住,伸手从她衣领处探入,快要接触到她胸部,我又突然住手。
莫菲菲抓过我的双手,放在她的腰部,然后仰起头:“沛然,吻我!”眼睛快速闭上。
此时还未全黑,我尚能看清她的脸型,校园内的路灯光穿过树叶缝隙,落在她的嘴唇上,我心里一跳,不再犹豫,狠狠吻了下去。刚接触感觉一片温软,莫菲菲牙关却始终不肯开放,努力许久,她才开一条小缝让我的舌尖钻入。
两分钟后,我便放开了她;因为,和这么多女人接吻过,我感觉到,莫菲菲的唇舌是最糟糕的唯一一个,长着一副不错的相貌,舌头却如此肥厚,吻技拙劣无比。
我道:“好了,我不怪你了。”我知道莫菲菲想借身体接触来消解我的怒气,甚至消解我对她钱物的追索,我一心软便再也提不起对她生气的念头。
心想,算了吧,摄像机坏了也好,她拿去卖了也好,送人也好,总归是从我手头失去了。当然也还会感到不忿,一个吻便换来了我对她的原谅。当然,我原谅她并不是原谅她不还摄像机,而是因为心里有种念头,终于又看见她人,这比什么都好。
我想,原谅了她,似乎我从此便可以和她说再见。毕竟,我当初曾想过和她成家的念头早已消去,想追求她成为女友的想法更是不再有。当初的一时妄想,现在看来仅仅是一种可笑的冲动。一段时间的理智相处中,我对她早已失去最后一丝念想。
此后,我失去了和她的联系。
2005年6月7日,又是高考,我辞掉了可以获得不菲酬劳的高考监考工作。当天一大早,我便从舒服被窝里爬起来,我祈祷:愿老天保佑,保佑黄晚霞考试顺利,顺利考上自己喜欢的好大学,从此过得顺顺利利!
随后两天的考试期间,我一直浑浑噩噩,仿佛心里有什么宝贵的东西正要离开我的身体。黄晚霞并未和我相爱,她即将离去的伤痛并无陈珂离去时给我的痛苦多。但她总是要离去!想到这,我便无奈苦笑。
你,也许永远不会知道一个年轻的男老师已经爱上你。你毫无滞碍潇洒离去,留下一个自找麻烦的我。暗恋的苦涩竟是如此沉重,甚至能压得我无法呼吸。
整个6月,我一直没有精神,因为这一个月,是黄晚霞离去的一个月,是曾经的陈珂离去的一个月。
2003年的6月陈珂突然爱上我;2004年的6月陈珂毅然离开我;2005年的6月陈珂依然留在我的心里。两年未再见的人,竟也能不时在我梦中浮现,那张脸依然清晰,在6月更显清晰。
6月,我再次恢复孑然一身状态。离别的日子里,任何美好事物都已离开我。即便是在我心中并不美丽的莫菲菲也悄然离开。
爱情,已真的在我心里陨灭了吧!我如此想,犹豫中却又不敢绝对肯定,不敢认为自己所想就一定是正确的!毕竟,生活中的一时念想,谁又能保证便是永恒?
高二春季学期的最后一个月,对着学生上课时,我脑海中不时会出现“他们即将离开我”的念头:继续带高三,应该没我的份!
高二8个班,升上高三后再加两个补习班,整个年级凑成十个班。吴老师是老教师,她肯定上;袁丽一直带重点班,不让她上高三说不过去;路家明一直是班主任,如不上高三恐怕也不可能。
剩下两个语文教师岗位,冯杰堂与李峰绝跑不掉。如此一算,很明显没有我的份,心里不禁大感失落。毕竟,上高三,意味着自己的成绩被学校领导肯定;意味着教师价值的实现;意味着教师尊严的确立。只是,我没有拿得上台面的成绩哪!高一、高二两年,我的成绩不大好,偶有垫底,平均成绩也绝没有超过路家明等人的班。
哎,原来,当了两年老师,我并不是一个洒脱的人,并不是一个视名利如粪土的人!发现了这点后,更感自己缺陷众多。当然,我们也可以称呼“渴望成功”是积极向上的“良好精神风貌”;当然对我来说,我的人生目标并不在教育事业上。
情人节当周是新学期的第一周,也是我值周站岗的一周。这次我的值守范围不在大门处,而在学生宿舍通往教学楼的必经之处,我的任务是要求学生穿好校服,做到仪礼得体。
连续几天我都看到了两名秀丽的女生紧挽在一起并肩走路,我看着眼生,便明白她们是高一学生。两人个子一样,刚1米6出头。一名女生短发,一名过肩长发。短发女生脸容显得成熟许多,胸部很大,有一股阳光气息,青春动人;长发女生脸上有着一股极为明显的稚气,却隐约露出甜美纯真,她长大后必定是一个大美女,比短发女生的相貌明显超出一筹。我愉快又疑惑地想,哪家的小孩这么聪明,这么小就考入一高?
最后一天值日,我冲动地拦住两人。两名小女生虽感讶异,却也大方地齐声道:“老师好!”接着问:“老师,我们是不是哪里穿着不整齐?”忙低头看身上,并互相看对方衣服。
我微笑地看着她们,然后道:“放心,你们俩没有违犯纪律。”
“那就好。”短发女生拍拍胸口,轻轻呼气。
“那老师找我们有事?”长发女生问,竟还是童音。
“没什么。想问问你们的名字,你们都是高一的?”
两人点头。短发女生道:“我叫杨婷。”长发女生道:“我叫胡琳。”我一笑:“我是高二语文老师,胡沛然,刚好和你同姓。”看着胡琳,我心里油然而生一种爱惜,如同看到王玲老师女儿胡雨时那样的爱惜。
胡琳道:“胡老师好!”
我摆摆手,道:“别叫我老师,你叫我胡大哥。呃,叫大哥吧。我很喜欢你呢!”我毫不犹豫直接道。
也许胡琳见识过这样的场面,也不显惊异,而是道:“好,以后我就叫你大哥。”
我微笑点头,对杨婷道:“你也叫我大哥,如果你不喜欢叫,也可以称呼我的名字。”
杨婷点头,却不开口,笑起来两个小酒窝格外迷人。
我继续道:“明天是星期六,你们放学后到我宿舍玩,好不好?一起来。”我伸手指着远处的教工宿舍院子,两人点头答应。我又道:“你们现在回教室准备上课去。”
周六下午我没有补课安排,我整下午都在睡觉,倒像一头冬眠的小熊。迷迷糊糊中听到外面喊:“是胡沛然老师的宿舍嘛?”
我忙惊醒,是胡琳的声音。忙道:“是。你们等等。”手忙脚乱穿好衣服,喝了一口水,消消口气,这才去开门。
胡琳道:“大哥,你刚才在睡觉嘛?”
我挠挠头,笑笑:“是啊。”
杨婷捂嘴嘻笑:“我们在上课,你却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