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息,摆摆手让胡娜离去;胡娜推开门离去还转头看了我一眼。
我想,能这么快就传到学生耳朵,学校领导肯定也已听闻相关传言,也许接下来就该找我谈话,消除影响。听说几年前一高尚未改制,有初中部分;一名初二英语教师诱奸了14岁的女生,导致女生怀孕,那名老师被女生家长揍个半死,接着被开除。
接下来几天,并没有领导露面表示对此事的关注。虽然无人当面说我,但我感觉周围老师看我的眼神分明和以前不同,连李峰都会莫明其妙地说一句“小胡能力很强”。到班里上课,学生们也不开口,只是看着我笑,那笑让我心里直发毛。
“叔叔,你好久没来了。”刘阳看我到了店里,很开心。不需要刘姐招呼,我自己坐下喝茶;我也不点菜,静静地看着玻璃窗后厨房里刘姐忙碌的身影。
她总算忙完手头上的活,坐到我跟前;我看着她疲劳的身躯,有点怜惜油然而生,便道:“要不招聘一名服务员?一个月几百块,无所谓。”
她点头:“早就想招了,前几天还想大厨、服务员一起招,但店太小,一下多出两个人的开销,总觉得不划算。”
我说:“你算一算,心里有个数就行,您人手多了,说不定生意更好。”
她笑:“明白。今晚到我那去,怎么样?”
我说:“好。现在等一会客人走了,我们去吃火锅,行不行?”
“如你所愿。”帮刘姐收拾好碗筷,她洗好碗,已经过十点钟。小刘阳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但我说吃火锅,他立即又精神起来。
我搂着刘阳,夹给他吃,刘姐笑眯眯地看着我们。
将刘阳送进房间后,刘姐将我衣服脱光,然后将我拉进浴室。我满足地长叹,女人啊,你真懂男人的需要,从浴室滚进卧室,从床上又滚落地板,半夜三点你依旧精力无穷,不让我睡觉,但我喜欢你欲求无止境。
之后很多次,我们或在刘姐店里,或在她房里,尽情纵欲。
流言慢慢平息,似乎一切都回归到事情曝光前。既然如此,我想,世间之事没什么值得在乎。所以我照常盯着上楼的黄晚霞,她对我大胆直视的眼神流露出越来越明显的好奇。女性也好,男性也好,只要对某人有了好奇,后面便会有许多故事。
从王凤处也了解不到黄晚霞更多的信息,只能有时到她班里听课,看看她。看到我进入教室听课,黄晚霞眼神中的好奇会有更多不同。我感觉敏锐,能大致把握住女人神态的意思,不会将她对我特别的好奇当作是看到一名普通老师的态度。
流言的事前与事后,我能感觉到,对我态度从没变过的只有我可爱的课代表胡娜。我对她的成长充满着期望,自然愿意给予她更多帮助——纯粹的帮助,却不知该如何着手。她家境不错,虽有过家庭变故,但依旧过着舒适生活、享受亲人长辈的关爱。送她学习资料?不过是增加她的学习负担。请她谈话,给她提供学习上的直接指导?只会将她也卷进流言中。这恰好也是我目前正极力避免的事情。
最后想想,喜爱她,就保持目前的状态。至少,我满足于:每周三次的早读课,能看到她带领学生朗读课文的自若;每天一堂课,能看到她学习听课的专注、对我的长久凝视;每天一次上交作业,能单独看到她眼中流露出的温柔。
胡沛然,你今天要买什么?谢晶莹从不叫我胡老师,见到学生一同进店买东西、称呼我“胡老师”,她会笑眯眯糗我:你多大了,还能给人当老师?
某次进校门,学生见我没有胸卡,也没有穿校服,以为我违反纪律,要求我一定要登记班级、姓名;苦笑不得之下,我写上“高一语文组,胡沛然”,学生这才明白我身份。
这件事被很多老师知道后,都问我:小弟弟,你多大了?上几年级?让我郁闷无比。谢晶莹也如此笑我,我无奈,权当为人民的欢乐牺牲一回名声。
我回答,老规矩,还是早餐牛奶。过了一会,她才将一杯经过微波炉加热的牛奶倒入一次性纸杯,递给我。我早注意到,她卖给其他人的牛奶都是冷的,唯独给我热牛奶。喝在我肚,暖在我心,我心下感激,对她微笑。
也许是良心发现,对这么一个不通世事的女孩,我不忍心让她也陷入我的生活,所以我从不敢对她口花花,也不敢随便问她生活得如何,未来想做什么,因为问多了,经过彼此间深入了解,两人关系终会变样。
我每天会到店里买牛奶,偶尔也需要为办公室众人买些糕点;除此之外,几乎不敢踏入店门。即便去了,也不敢盯着她看。她脸圆圆的,姿色并未损失半分,反有些乖巧与可爱。我其实很愿意看到她,但更害怕失火
李峰有一次说过,黄包子的店有了她外甥女后,生意明显比上一年好。每个人都会喜欢上这样养眼的女孩,我又能例外么?
这样的关系保持了两个月。一天因为批阅单元试卷,我忘记时间,下班晚了些。经过商店门口,往里面一看,就谢晶莹一人,她喊我进去,说:“胡沛然,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
我摇头:“每天都能见着,要电话干嘛?”
她直接说:“但晚上见不着。”
我微叹:“好吧。”
当晚我便收到了数条她的短信,语意直白,我不敢回复。
第二天一早,我又去买牛奶。她将牛奶递给我后,我说了一句:“你每天都给我暖好牛奶,会宠坏我!”
她笑:“那我就每天给你热牛奶。”
我摇头:“最近我嗓子不舒服,喝牛奶有些影响身体,以后一段时间恐怕也不会来买了。”
她脸塌下,过了一会,才道:“好吧。”
趁学生正给她递钱买东西,我悄悄离开。在门口,我转头往里看,正见她盯着我的背影,脸上的神态有股淡淡的哀伤。
不想去开始,更不想给你留下痛。我早已明白她的心意,但我能怎样对待她?虽然她学历不高,和她相处起来会有很多困难;最主要的是,我不想伤害她的慧质兰心,她的未来很精彩,凭我的经历和她交往,那叫诱骗。
正如我对黄晚霞与胡娜的情感,它早已超出师生间的界限,但我不能做出一些举动,如追求两人,或主动表达暧昧的想法。这和道德完全无关,我能做到不主动,不代表我道德高尚;我明白只是尚未自我突破,进一步突破人品下限而已。或许某一天,我会如饥渴的野狗,疯狂吞噬类似女人的生物。
我正抱怨政教处大冷天的把我安排到校门口值周检查纪律,但看到当周值班的学生手冻得发红,依旧站得笔直,我便没有了任何怨言。
我静站门口,负责检查到校上班的老师们的仪表,也会检查部分情况特殊必须住家、每天都得从家往校赶的学生的胸卡、校服等,并作好登记。
时间一长,我觉得这种举动甚为无聊乏味,不时捂耳朵、打呵欠。一对小人儿牵手过来,男孩是李峰的儿子李小虎,女孩长相可爱、打扮俏丽,却不知是谁家的宝贝儿。她俩背着小书包,正要出校门上学。
我知道小虎就在附近一所小学上学前班;我很想知道小女孩的姓名等情况,于是将他拦下,俯身、指着小女孩问他:“这是谁?”
“她叫胡雨,是我的同桌。”
“她多大了?”
“5岁,和我一样大。”小虎回答问题很仔细,小女孩黑亮的眼睛盯着我、滴溜溜地乱转。我捏捏她的脸,她一把打开,喊道:“坏叔叔。”
周围值周的同学哈哈大笑,小虎也笑。我也忍俊不禁,接着问:“叔叔哪儿坏?”
“就你的手坏,一见到女孩就摸人家。”胡雨说得一板一眼。
“可你才这么小,叔叔摸你是喜欢你的意思,你不喜欢叔叔摸?”
胡雨歪着脑袋想了想:“给我一样礼物,我就给你摸。”
我笑:“下次就给你。可一定要让叔叔摸摸哦。”
胡雨高兴点头,拉着李小虎的手准备离开,小虎回头对我喊道:“叔叔,我也要。”
我大笑:“你不是女孩,我不摸你,礼物也不给你。”
值周学生突然大笑,其中几个女生更是不好意思;我愣,这才意识到我的话有明显歧义,我尴尬一笑,掉头往办公室走去。回到办公室一问,原来胡雨是王玲老师的女儿,和李峰住对门;两个小家伙从小感情就好,李峰和王玲还开玩笑给他们定了娃娃亲。
我坐在办公桌前,想着自己刚涌现出的浓烈父爱。我已经过了22岁半,够法定结婚年龄,将来是谁为我生一个小家伙呢?希望能生个女孩。又想,如果是个女孩,老婆妒嫉我太疼爱女儿怎么办?男孩捣蛋,恐怕又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