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少在住所院子李师傅处登记晚餐,下班后我常去刘姐的饭馆。刘姐总会笑着和我聊天,一天不来,下次去她便会抱怨我又好久不来;我会说,你给我免费我每顿饭都过来吃;她会接着说,那就和我一起吃饭,家里不在乎多一双筷子。话语中的丝丝暧昧撩拨着我颤动的心,随着交往越久,这丝丝暧昧变成一股又一股的暧昧。她看我吃饭的专注眼神,她趴在我肩膀和我聊天透出的热气、摩擦我背部的巨胸柔软,都在令暧昧的颜色变深。
当我憋得受不了之时,我会到现在只剩阳敏一个人住的寝室,关起门让她为我缓解需求。需求释放完毕,我又会想起陈珂;内疚之下,对阳敏愈加冷酷。阳敏有时还会软语说,多来陪陪我。我对她的话却深感不耐烦,只会反复拨弄她身体的敏感处,挑起她的情欲,继续折腾彼此身体,直到疲劳过度沉沉睡去。
再一次从刘姐处被挑起的膨胀,在阳敏帮助下逐渐疲软。完事后阳敏问:“沛然,你什么时候和那个女人分手?”
往常我心情特好的时候,我会以一个吻让她说不出同样的问题。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只会无意识地抚弄她,让她在迷醉中无话可说。
今天我话语低沉地说:“阳敏,真没有你能看上的人?”
我明白,让我越愧疚越欺骗、越欺骗越愧疚的游戏同样在折磨阳敏,她从进校时的54公斤变成现今的49公斤。游戏让我们彼此都疲惫不堪,她知道她也不想再等待下去。
她回答说:“你想把我推给别人?”
“对不起。我希望你将来能幸福。”
“对不起,对不起,你只会说对不起三个字。你就不能换三个字嘛?你明明知道我想你说出那三个字。”阳敏突然尖声发怒,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生气。
我抱着她,她失声痛哭,脸上的哀伤让我的心一阵紧缩。多年后我明白,她是我最无颜面对的女人。
阳敏哭声不止,心烦意乱中我穿好衣服打车到学校,找到晁梅住所。打电话告诉她我来了,这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正是晁梅准备睡觉的时间。
自从上次买电脑后,我们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单独见面。晁梅很快出来,衣服穿得不多,她问:“你怎么了?”
我拉过她的手,她想缩回去。我说:“没什么,只是想和你聊天。”
“好吧,想说什么?我陪你。”
沉默片刻,还是说道:“你觉得阳敏怎么样?”
晁梅奇怪地看着我,说:“她?挺好的,活泼大方开朗的女孩。不过,可惜啊,葬送在你这头色狼手里。”她微微摇头。
“胡说!我不是色狼。”我瞪着她。
她轻笑,也许是怕吵着学校宿舍院子里的其他人:“我还说错了?你看你,整天和她干些什么?却不承认她是你女友!”
“……算了,别说她,好不好?”
“好吧,今天放过你。还有没有其它事?好冷!”晁梅哆嗦了一下。
我一手搂过她的细腰,一手按着她的头,贴在我的肩膀上。她在我怀里扭动了一下,接着不动了,我可以感觉到她身体由开始的僵直到后面的放松,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也轻轻搭在我的肩上。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部,隔着两层衣服,仍觉内里的柔软。
她突然说了一句:“你身上有女人的味道。”
我把她抱得更紧,她不安地扭了扭。我笑:“什么样的味道?”
她没回答,只是说:“现在不冷了。”
我得意地说:“那当然。来,给你更多温暖。”
我将大衣拉链拉开,敞开,然后将晁梅抱紧怀里,大衣裹住了她。她笑笑,嘴里的热气呼到我的耳朵上,“现在才暖和。”
“抱紧些。”她依言,手用力把我抱得更紧。摩擦之间,我感觉小腹又勃升起了欲望,手悄悄地滑到她的臀部,在股沟间轻轻挑动。
她突然推开我:“别这样。”然后轻轻贴着我的胸口,却不再抱我。
我叹气:“你别介意就好。”她没吭声,我想刚才她也许是“性”致上来了,我用大衣依旧裹着她,她过一会又悄悄地搂着我的腰,不知何时我又抱紧了她。
就这样没说话,脑海一片空白的情况下,我们拥抱着站了许久,两人迷糊中可能都快睡着了,突然远处教学大楼一阵铃声传来,这是晚自习下课的铃声。
“十二点了,你回去睡觉。”
“好吧,你也回去……那你明天还来不来?”她软语问。
我说:“来。我明天早点来,记得等着我。”
第二天下班,我又赶到刘姐那吃晚餐。因为今天开会,下班比往常晚了半个小时,我到的时候,店里客人挺多,她叫我坐在最后一张桌子前。
给其他客人都上菜完之后,她才给我端菜上来,和以往不同的是,她似在用鞠躬的姿势给我摆放碗筷。弯腰间,她低胸的秋衣、毛衣与胸部之间空出了一大片,波涛汹涌之间一道深沟,白花花上的殷红,一清二楚。我看呆了,这才注意她放菜、放碗筷的动作特别慢,似特意让我看她的身体。
我吞咽着米饭的同时,也在吞咽刘姐。
我来了之后,因为店里没座位,很多顾客看没有位置,摇摇头就走了,所以刘姐现在有空陪我。她儿子就坐在她旁边,一双大眼溜溜地看着我。
我心里一动,从脖子上解下块小玉佛,招手叫小家伙过来,“来,叔叔送你一样东西。”
刘姐笑眯眯看着我,把儿子推到我身边,“去,叔叔有好东西给你。”
也许是玉佛还带着我身上的体温,小家伙贴肉挂着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摸摸胸口,他乖巧地说:“谢谢叔叔。”干脆坐我旁边。
刘姐说:“沛然,可多谢你有心了。”
我低头吃饭,吞下饭之后笑道:“你只要给我吃饭免费就成了,谢什么?这小家伙多可爱,只希望这块玉佛保佑他一生平平安安!”
刘姐看看我,又看看她儿子,微笑:“我说了,你要是我一家人,怎么吃怎么免费。你给他改个名字吧,反正还没上户口,现在改了,将来用在户口本上也挺好的。”
我吃惊地道:“这怎么成?”
刘姐摇头:“谁对他好,谁就可以给他改名字。”
蓦然有一丝明悟,刘姐一个人过日子,实在太辛苦,她需要一个伴。
我点头,“既然你坚持,那让我想想。”
我皱眉想了许久;这期间刘姐给几桌客人结帐。来小饭馆吃饭的人一般都是单身客人,所以刘姐平时忙活起来,也不是特别劳累。
她忙完坐下,我轻轻摸着小家伙的头:“就叫刘阳吧。阳,是男子气的阳。长大后你可要做个坚强的男子汉,好好保护妈妈、让妈妈幸福哦。”
刘姐微笑,眼中有晶莹的泪光,但强忍着没有流出来。她真的过得很苦,我心下叹息。
她往常声音中的的麻辣味,今天尽皆消失,只是轻柔道:“沛然,谢谢你。”一手从我对面伸过来抓住我的左手。
我抽回手,心情荡漾,说话语气走样:“没有,没有。”
刘姐笑笑,我掏出手机一看,快九点半,往周围一看,店里客人也快走光了。给最后一位客人结完帐,我也掏出钱准备走人。刘姐将钱塞回我手里,说道:“你别给钱。”
我笑:“哪有吃饭不给钱的?”
“刚才我不是说了给你免费嘛?”
我挠头想想,好像是这样,又不太记得她是否如此说过。
刘姐一笑:“再陪我坐坐。现在这个时间店里也不会有什么客人光顾。”
我点头,问:“最近生意怎么样?”
“还行。你是知道的,每天客人不少,我们娘儿俩也花费不了太多,还是能赚些钱。”
“那就好,你生活可不容易。对了,一直没问你,你现在哪住?”
“在附近小区租了一套小房子,三室一厅,价钱还行。”
“有空我去看看。”
刘姐脸上有点惊喜:“那好啊。你可一定要来,不过我只有晚上回家才有空陪你。”
“没关系,周末晚上我有空,找你说话也方便。”
刘姐看着我,沉默一会,说道:“明天你早点过来,行不行?最好是7点以前。”
我想了想,明天下午没课,也没会议,我可以早退半个小时。点头答应了她:“好,我会早点过来。你可要做好吃的。”
刘姐一笑,“那是自然,保证把你喂得饱抱的。”
我告辞离开,她在我屁股上拍了一掌,她掌心里透出点点湿热,我心一动。
想着刘姐那令人销魂的眼神,我回到学校,将晁梅约出来。
在单身职工小院外的树下,有小凳子,平常有不少学生来这里,或学习,或谈恋爱,晚上倒是清静。我左手拉着晁梅的小手,右手搂着她的腰,她软软地靠在我的胸口。
“晁梅,我是不是挺坏的?”
她抱住我的左手,想了很久,才犹疑着说:“也许不算吧。”也许她觉得自己的语气会引起我误会,她又说:“其实,你没有做过我听说过的坏事,所以,你应该不是坏人。但你似乎对感情不够庄重,在男女关系上有点过于随便。”
我笑笑:“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谁和你随便了?”她突然用力,想挣开我的搂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