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不知不觉地,步伐变得沉重起来,那支七斤半重的八一,也越来越难控制,在身上一跳一跳的,把背部的肌肉拍得隐隐生痛。

极点在接近2000米时,终于来到。脑袋由于缺氧的原因,开始恍惚。我使劲咽口口水,滋润下干得冒烟的嗓门。“挺过这一段就好了,放慢呼吸的节奏,不要那么频繁!”耳边传来班长的声音,接着,背上的八一被一把扯下。

少了支到处乱蹦的步枪,顿时感觉浑身轻巧起来。甩甩脑袋,按班长教的方法,调整下呼吸,大步追上第二方队。捱过极点后,麻痹的神经,再也感觉不到腿部的沉重,绕过作为标记点的一排长,我试着加快步伐,往回跑去。

背着6、7支枪的班长,依然在身后若无其事地紧紧跟随。“趁着现在轻松,速度还可以快点!”随着大家的加速,第二方阵渐渐走形,终于变成一字长蛇。扭头回望,尚有7、8个新兵跟在后面,还不算太差。

“最后1000米,都冲起来!”我咬牙狂奔几步,呼吸一下就乱了套,心脏也跟着在体内砰砰乱撞。赶紧双手扶膝,停在原地大喘口气,恢复下加速的心跳。“给老子跑,不然回去罚做俯卧撑500个!”班长在后面恶狠狠地威胁。

唤起残存的意志,跌跌撞撞地硬撑着冲了200米,不得不再次停下,“爱怎么,怎么着吧。”我突然有种豁出去的冲动。身边,不时跑过原本落在后面的新兵,焦虑的大脑,却依然无法协调起身体的配合。

这时,双手各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冲起来!”班长和班副拖起我,疯狂地向前冲去。体内的压力似乎达到临界,心脏在突突地跳动,象要冲出嗓门,发烫的呼吸掠过咽部时,带来针刺般的灼疼。“班长,慢点……慢……点……”我断断续续地恳求。两个丧尽天良的家伙毫不留情地抓紧我,继续狂奔。当面无人色的我,象条死狗般地被拖到终点时,耳边传来老钱的声音:“28分43秒,要多练练哦。”跟着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起来,起来,别坐着,都站起来!”经验丰富的班长们,拽着新兵,到处走动。走走停停地,又打了个倒立,我苍白的脸上,总算有了点血色,整个人也渐渐缓转过来

休息了大概20分钟,老钱让各排带开自行训练。新兵排趁着刚跑完5公里,开始组织大家拉韧带,以便为今后的搏击科目打下基础。轻松地拉了几下八字和一字,我们几个天生韧带比较好的新兵,就被安排到了一边休息。诶,要是天天训练拉韧带就好了,我异想天开地做了会白日梦。

可怜的铁头边愁眉苦脸地压着韧带,边偷偷冲我竖起中指,我幸灾乐祸地还给他一个鬼脸。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只见班长和班副分别扯开牛勇进的两条腿,让排长按住他的身子,在慢慢下压。看着牛勇进痛不欲生的嘴脸,我不禁暗暗替铁头担心起来。

对韧带不好的新兵来说,今天是个需要刻骨铭记的日子。韧带被拉到极限后,多数新兵痛得坐在地上,半天无法起立。

接着,我们又在反复的俯卧撑、收腹跳、百米冲刺中,度过了剩下的一个多小时。等到收操哨响起时,每个人的迷彩服已经湿得能绞出水来。“怎么样,挺得住不?”上楼的时候,我问铁头。

“真不知道还能坚持几天。”他苦笑着摇摇头。

事实上,需要我担心的,并不止是铁头。“叶老兵,耐力不行哦!”刚进班里,一副5公斤的沙袋,就突如其来地丢在我面前。

“我练,我一定好好练。”我嬉皮笑脸地捡起沙袋。几天接触下来,我已经不象初来时那么怕华风了。他这人其实挺耿直的,除了训练时有点凶,下来从不跟我们端班长的架子,甚至连自己的衣服都没让我们洗过一件。在当时的部队,真找不出几个这样的班长。

“笑嘛,老子不怕你现在笑得开心,练不上去撒,老子要你哭都来不及!从今天起,除了睡觉,一刻都不准给老子解下沙袋。”华风操着浓浓的重庆腔,笑骂着。

“是!”我一个立正,吐了吐舌头。

这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在出血。当然,因为我是男的,不可能有每个月都来的几天,更不可能有血崩的迹象,所以,这里说的出血,就只剩下了一层意思:破财!

在部队,收到汇款和女朋友的来信,按惯例是要被敲诈的。没错,就是这些络绎不绝的汇款单和信件,成为了我大出血的理由。尤其是琳琳的来信,她那娟秀的笔迹,一眼就被通讯员认出出自年轻女性之手,最后,害得我用一盒红塔山和两支可乐,才将它赎回。

琳琳给我寄来几张新拍的照片。像中的她,清澈明亮的笑靥,一尘不染,随意散落的长发,在春日里飞扬。伏下身去,隐约,还有淡淡的体香在鼻端萦绕……

“耶,叶老兵,你女朋友啊?好乖哟!”照片被班副一把夺走,接受完全班的审阅和评论一番后,才再次回到我手。

琳琳还告知,给我汇了500块钱,让多买点有营养的东西吃,不要苛刻自己,她的钱够用。对我,她总是细致而又体贴。

自从几笔汇款落袋后,找我借钱的人,也慢慢开始多起来。陆陆续续地,不时有新兵跑来找我借个30、50的。好在数目不大,加上自己够用,于是,一一借出。

礼拜五这天,十班的小钟祥(湖北钟祥人,才15岁,所以大家都这么叫)匆匆跑来,问我借钱。我摸出50,随口问道:“干什么去,这么急?”

小钟祥恨恨地呸了一口:“那个狗日的‘李大嘴’,拿一毛钱让老子帮他买红塔山!”“李大嘴”,是中队的一个三年兵,因为在新兵时,破记录地一顿吃下32个花卷,而荣获此绰号。时间久了,真名反而很少被人记得,连中队干部都大嘴大嘴地喊顺了口。

骂了隔壁的,克米(就是敲竹杠)克到了部队上!我很是气恼小钟祥的软弱:“你他妈不会告诉他,红塔山要9块5啊?”

“你以为我不想?!他跟我们班长是老乡,万一撺掇着班长在训练时整我几下,我还活不活了!”这也真不能怪他,他的同龄人,多数恐怕还在抱着薯片看机器猫吧。

亲眼看着小钟祥从小卖部出来,然后跑到楼梯口,恭恭敬敬地将烟和5毛钱递给“李大嘴”:“班长,这是找的钱!”我气得浑身发抖。

第二天,同样的事便落到了我头上。吃过午饭,我慢吞吞地爬着楼梯回班里。在2楼,被人喊住了。“喂,那个新兵,过来下。”抬头一看,果然是“李大嘴”,心里,顿时明了他的意图。

“李大嘴”将我拉到角落,递上一毛钱:“帮我去买包烟,我只抽红塔山的哦,快点!”

我没动:“班长,你拿错了吧,红塔山要9块5。”

“耶,废话不少哦!你麻痹快点!”李大嘴踢我一脚。“到底去不去?!”我不理他,转身准备离去。

“日,新兵蛋子要翻天了!”“李大嘴”上来又给我一脚。

“班长,你嘴巴干净点,别动手动脚啊!”我硬憋住满肚的火气。

我们的争执,引来几个老兵围观:“耶,大嘴,新兵不卖你帐哦!”他们在旁边开始起哄。

“麻痹,叫你跑下路而已,还使唤不动你了!”“李大嘴”一边偷换概念地解释着,一边又是一脚踢来。

“放你妈屁!”胸中的怒气在翻江倒海地扑腾着,头脑一热,转身冲着他鼻梁就是一拳!

“嗷!”一声,喷溅的鼻血瞬间沾满了“李大嘴”的衣襟。“操,这新兵还真欠收拾!”老兵们叫嚣着推搡起我。

“都想干什么呢?”边上传来老钱的呵斥。

“队长,这新兵不得了,居然动手打大嘴,你看!”老兵们七嘴八舌起来。

“你骂了隔壁的,新兵蛋子要翻天!”随着老钱重重的一脚正蹬,我捂住肚子,连退几步,酿跄着靠在墙上。

“你俩给老子滚到队务室来!”说完,老钱头也不回地先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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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老百姓的身份,讲述黑社会的故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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