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六子几人都醉了,醉的一塌糊涂,四个人消灭了两瓶五粮液及啤酒若干,暂时忘却了所有仇恨与名利,不分大小身份的举杯痛饮,目的只有一个,醉,久违的醉。
快要结束的时候,六子趁自己还能找到家的时候先行离开了,不是六子矫情,六子太舍不得这来之不易短暂的相聚,只是六子真的怕了曲终人散后的落寞,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与其独自承受落寞,还不如提早离场,给自己一个遐想的空间。
第二天一早东子便打来电话张口便骂“你个大狗卵子啥时候也学会尿遁了?”
“呵呵,没有,我他妈在洗手间睡着了,醒了的时候以为你们走了呢,我就迷迷糊糊回家了,你们喝到几点啊?”六子敷衍着说。
“你滚犊子吧,就是尿遁了,我还不知道你?昨晚约叮叮了吧?重色轻友的玩意。”
“儿蒙,真没有,哪个孙子昨天晚上跟女的睡的。”六子知道东子每次酒醉之后就开始折腾于洋,以前于洋和东子玩了一段时间后有些腻了,毕竟那时的东子只是一家小歌厅的老板,有的时候就找些借口回了东子,现在东子已不是开小窑子房的东子了,现在的东子马上就是一家大型KTV的老总了,江湖上也已是响当当的人物,所以于洋每次接到东子的电话就像接到圣旨一样,到后来东子给于洋打电话都不废话了,一句话,十五分钟内出现在我面前。啥叫力度?这就叫力度。
“操,少扯,跑不了你,今天晚上我安排,大伙都来,你要在敢从尿道跑,我就把叮叮扣下。”
“摆啥局啊?你还有闲心扯犊子那?你那KTV不整了啊?”
“整啊!今儿不是平安夜嘛,大伙聚聚,我都通知完了,叮叮我也打电话了,今儿咱大聚。”
“还带隔着锅台上炕的?”
“我就几吧打个电话上啥炕了,小心眼子,操,再说你家叮叮蔫吧蔫吧的不合我口味,我得意欢式的,那咔咔的一整老得劲了。”
“行了行了,定哪了?”
“五福楼。”
“啥?在五福楼叫你安排?”
“人多,去别的地方这帮毛驴子又得干仗,在自己地方省心。”
“操,说你自己那吧?”
“你早点去啊!菜啥的整像样点,估计得两桌,你把那个大包房留出来。”
“行了,知道了。”
“到时候你可得买单啊!昨儿那两瓶酒喝的我现在心还疼呢。”
“买啥单?我他妈买双。”
“操。”
“哈哈……”
东子最近心情着实的好,不在漫无目的的混着,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即将开业的KTV上面,他和曾七这对曾经的生死冤家,现在要携手共建全市最大的鸡窝,双剑合璧,共创辉“黄”。
六子一直对这些外国节日不太感冒,情人节都懒得过,别说什么平安夜之类的了,不过不管什么节日不节日的,能和这帮人在一起热闹热闹六子是喜欢的,所以六子不到中午就去五福楼准备了。
下午的时候五福楼的大包厢里坐了满满两桌的人,曾国庆、子车、六子、叮叮、小亮、老茧、东子、曾七、胖子、二辉这些人坐一桌,大少、老偏、小龙、和平、二驴子、四虎子和一些跟六子几人走的比较近的兄弟坐了满满一桌,连大壮都来了,虽然还不能喝酒,但小亮还是把他带来了。
除了阿信缺席外,人都到齐了,这是第一次把这些人都聚齐到一个地方,也是最后一次。
东子把所有人都聚到一起过这个外国的平安夜,而这个外国的平安夜却没能给众人带来平安。
曾国庆以前是不带子车参加这样的聚会的,他不喜欢子车过多的接触社会上的人,子车自己也不喜欢,当然六子几人除外,她并不认为六子几人是“社会人”。小龙自曾国庆开了网吧后,他就像长那了一样,这好像也是小龙第一次跟曾国庆出来。
叮叮问东子于洋怎么没来,东子说这场面哪是她来的,六子突然觉得于洋似乎也蛮悲哀的,每个人都是渴望爱情的,而爱情对每个人也都是平等的,你有权利选择自己向往的爱情,可于洋偏偏选择了这种畸形毫无结果的爱情。
菜未上,酒已下,几分钟的时间,大少他们的桌上已有十余个空的啤酒瓶子,各个豪气冲天,干杯已经不足以展示他们的豪情,他们是直接干瓶。
老偏搂着和平吐沫星子直飞的狂吹他的泡妞绝技。大少和驴虎双雄已经拼上了,驴虎双雄说大少刚才干瓶的时候没喝干净,大少一生气直接说,你埋汰我们白山人那?我算你俩的,我喝一个,你俩喝一个。小龙和大壮找到了共同语言,俩人聊的不亦乐乎,而后又因为石秀杀杨雄老婆的相好的到底是出于忠义还是正义争的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