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哼哼,用起来更不错。”高扬说着用手压了压刀把儿,然后说,“刚才我不是追那Y中的吗?拐到一个小院儿里的时候他跑没劲儿了,我扑上去照准他眼窝用足了力气就一拳,然后他捂着脸就一个劲儿地骂!我趁他没缓过来劲儿呢,直接抱起他的腿往上那么一抄!”高扬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就好像他面前真的有个家伙被掀翻了出去似的,“然后他直接就后脑勺着地了,我又抓着他头发往地上使劲儿磕了那么几下,他就躺那儿一动不动了!我琢磨着得拿点儿什么战利品不是,就从他腰间找到了这把刀。”

“小崽儿,下手那么黑!封了人家眼睛就成了,还非把人家打趴下!人家跟你有那么大仇吗!”修车匠走过来说,“你抓着人家头发往地上磕他后脑勺来着?”

“没,那该磕死了,我磕的是他的脸,什么鼻子眼睛的全磕破了,一脸的血,我看着都觉得恶心。”高扬说着又把头转向我,“他们俩是谁啊?”

“他们认识许大爷,可能是许大爷以前的朋友。”

我没想到,我说完这句话以后高扬竟然恭敬地朝修车匠和板儿爷拱了拱手,并且语气谦恭地说:“叔叔们好!”

板儿爷和修车匠都笑了,我却在一边儿诧异,高扬这小子,从小遇见陌生人就从来不给人家好脸子,可今天居然能这么礼貌。

“小子,刀给我看看。”板儿爷朝高扬亮了亮他肥厚的手掌,远远的看上去竟然显得有点儿油腻。

高扬的眼神儿一下变得警觉了起来,他的手死死地压着刀把儿,目光也开始有点儿不对劲儿了。

“哈哈哈哈,这小崽子真有意思!”修车匠笑着走到了高扬身边儿,突然用手狠狠地拍了下高扬的肩膀,就在高扬愣神儿的那么一瞬间,他的手速度极快地伸向高扬的腰间,“哗”的一下,他拔刀出鞘,摆了摆手,提着刀就走回去了。

板儿爷在一旁看着忍不住乐了起来:“看见没小崽儿?要想抢你的刀我们随时都能抢,别那么紧张。”

我有点儿傻眼了,刚才修车匠的速度快得惊人,别说我,就连高扬这时候也一脸的目瞪口呆。

“您给鉴别下,这刀怎么样?”修车匠弓着身子,半开玩笑的语气对板儿爷说着。

板儿爷接过刀,横着放在眼前,用手指刮了刮刀刃,又立起来看了看刀身,点了点头:“刀是真不错,可怎么会在一个小初中生的身上呢?”

“八成是管他的哪个哥借来的吧,哼哼,借来也不敢捅,白借!”修车匠说着从板儿爷手里拿过刀来,他上下看了看,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瞪了瞪眼睛,“霍!这刀,喂过不少血啊!”

板儿爷在一旁点着头:“可不是吗,你才看见。”

高扬走了过去,他问了一个我此时也正想要问的问题:“什么叫喂过血?”

修车匠认真地把刀放在高扬眼前,跟老师教学生似的一脸认真地说:“喂过血就是捅过人,见过血的意思,你看到这中间凹下去的血槽儿了没?”

高扬点了点头,还用小手指了指:“就是这里?血槽儿?”

“对,你看,这刀的血槽儿是不是有点儿发暗?”修车匠用手摸了摸血槽儿,“喂过血的刀,血槽儿都发暗。喂的血如果特别多,刀身都会发暗,而且血槽儿会变成暗红色。”

京城最后一个顽主 第一章(18)

我也往前近了一步,那血槽儿竟然真的是暗红色的。我问修车匠:“这把刀捅过很多人?”

“嗯,应该少不了。”修车匠把刀还给了高扬,“这刀不错,但愿给你这小崽儿别糟蹋喽。”

“哼,怎么会?”高扬接过刀,反复看了看,“它在我手里,我会给它喂更多的血。”高扬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非常平淡,就好像这是件理所当然的事儿似的。

“行,小子,你果然像个狠主儿!”修车匠点了点头又说,“古时候有这么个说法,身上带着利器的人,性格都会变得凶狠,也就是‘身怀利刃,易起杀心’的道理。哼哼,我看你小子已经有那么点儿意思了。”

高扬把刀收回鞘中:“甭管怎么着,这把刀以后就归我使了。”

“不过,小子,”板儿爷这时候从修车匠身后绕了过来,阴沉着嗓子说,“古时候同样还有另一个说法儿,你听说过专诸跟干将吗?”

高扬摇了摇头。

板儿爷叹了口气:“古时候的另一个说法儿就是,持有利器者,必遭惨死!”

7

后来我长大点儿了以后才意识到那场群架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姜文导过个片子叫《阳光灿烂的日子》,那里面曾经提及过一些个关于群架的说法——说打得最狠的往往是四五个人的遭遇战,而上百人的茬架却很难打得起来,因为牵扯的人越多,和的几率也就越大。所以当初我们所看到的这场百人战可以说是十分少有的,只是那时我们都还小,小到对什么都还不以为意。尤其是高扬,他后来整天都带着那把抢过来的刀,当有人问起时,他从不会说是在一场上百人的群架中缴获的,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是他打架时抢来的。

关于板儿爷提到的专诸和干将,都是持有利器却遭了惨死的典型——这些是我后来专门去图书馆查到的(那时候网络还没有普及)。我在北图(如今已经成了国图)查了整整一个上午,总算查到了一些信息:专诸有把削铁如泥的鱼肠剑,他在用鱼肠剑刺杀了吴王僚以后被剁成了肉泥;而干将也是因为铸就了一把绝世好剑才遭杀害……

再之后许爷走了,我们后来也再没见到过他。只听说他回了老家,估计以后可能也再不会回北京了,这应该就叫做“落叶归根”,这位曾叱咤北京城的老顽主,一定是已经觉得累了。

倒是那位修车匠我和高扬总去看他,找他聊天。修车匠姓皮,比许爷小个七八岁,和我们的父母差不多大,我们叫他“皮叔”。

皮叔很喜欢我和高扬,他也很健谈。经常会给我们讲从前北京城里那些个顽主们拔份儿时威风八面耀武扬威的段子。给我的感觉是,好像全北京城的打架段子就没这位爷不知道的。一说起那个年代的事儿,皮叔不可避免地就会提到许爷。高扬曾经问过皮叔许爷是不是北京城里的老大,皮叔笑了:“北京城里像许哥那样儿的人物可多了去了,谁也算不上老大!只是各有各的地盘儿,各有各的玩儿法。”

我们念完了六年级以后,并没有为了上初中的事儿而费多少头脑。我之前说过,我们那个小学是可以直升入它所附属的初中的——尽管那个初中并不是什么重点,当然重点也不可能让你直升。但起码我们不用像别的孩子一样四处“跑学校”——当时已经有了“电脑派位”的说法,而大部分家长还是不愿意让孩子参加“电脑派位”,因为担心被分配到不好的初中。所以有不少家长让孩子走“择校”——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跑学校”,去各个重点院校参加各种考试,然后还要交纳所谓的“择校费”,一般都是好几万——但显然,家长们在给孩子选学校的问题上,从来不在乎花多少钱。

京城最后一个顽主 第一章(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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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爷们儿的青春绝唱:京城最后一个顽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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