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笑道：“不就几套衣服吗？一会儿让梁子带他们出去买，小孩子都爱打扮，我们年轻的时候没有，有的话，我们也爱打扮。”我妈妈这是爱屋及乌，她是非常的喜欢小珊，以至于对小珊的弟弟妹妹也非常的好。他们刚从乡下的来的时候，她就带着他们道街上采购了一番，所以现在小军他们跟我妈妈亲得不得了。

小珊说道：“妈，不给他们买了，他们现在都是在长身体得时候，买多了，明年就穿不上了，再说您前天已经给他们买了那么多了。”转头对小雯他们说：“今年就不买了，等你们明年放暑假得时候再来，到时候再给你们买。”

小雯见我老丈母娘和小珊都反对，便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笑道：“他们不给买就算了，反正你们要在这里过年，等过年的时候，姐夫给你一个大利市，你想买什么自己去买，那他们就管不着了。”小雯拍着巴掌叫好。

小军说道：“姐夫，那我跟小海呢？”

我笑道：“都有，但前提是你们的学习怎么样，学得好的就多给，学得不好的就少给，不及格的话就没有。”我是独生子，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勉强算的话，也就是锤子这个家伙了。但他从来都是跟我出去打架斗殴，我在他面前也没个当哥哥的样子。现在小珊的弟弟妹妹在面前，我倒是有了当哥哥的感觉。

小军听我这么一说，说道：“那我不是没有利市拿了？”小海笑道：“幸亏我学习好，哈哈。”爸爸妈妈他们听着我们对话，都是哈哈一阵大笑。

我一边喝粥，一边问我爸爸：“爸，你没跟我爸下两盘吗？”

我爸哈哈笑道：“你到底是问哪个爸？”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我挠着头说道：“我看这样吧，干脆分开来叫，你和我妈的称呼就不变了，我管老丈人叫爹，管丈母娘叫娘，这样能分得清楚一些。呵呵。”

我妈妈笑道：“还用你那么笨得叫法吗？你叫我妈，管小珊她妈叫妈妈，不就分开了吗？你怎么这么笨呢。”

我一想，这样叫有道理，便笑道：“这样叫好，小珊也这么叫。”

吃过早餐，没多久，锤子一家人就都来了，小琴和郑迎旗夫妇两个也来了，还带着他们的女儿。小琴的女儿长得非常象小琴，那鼻子眼睛嘴，整个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小琴。锤子老婆小艳挺着一个大肚子，有八个月了，应该年后就能生产。小琴带来的盼盼很乖巧，很快就成了众人关注的中心。小家伙嘴很甜，叔叔阿姨的都叫了个遍。

我妈妈看着锤子妈是有孙子孙女的人了，很是眼红，问我和小珊：“你们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孙子抱抱呀？”

我笑道：“妈，这个你着急什么？我们要么就是不生，一生就生个龙凤胎，让你一次把孙子孙女都抱上，我们可不能象他们似的，一个一个来，多麻烦那。”我妈嘴上说我胡说，但看她的表情，巴不得我和小珊一次给她生四个，两个孙子，两个孙女。

锤子笑道：“梁子，说你没文化吧，你还不服气，你以为计划生育是你这么计划的吗？还双胞胎，你真能计划，你以为你计划好了，就能按照计划执行吗？真是山炮进城腰扎麻绳，买瓶汽水不知退瓶，看场球赛不知输赢，看场电影不知啥名。”锤子的一席话，让所有的人哄堂大笑。

郑迎旗笑道：“锤子，我看你改行算了，去卖羊肉串吧，你说起话来还真有点羊肉串的味道，一串一串的。”

小艳说道：“难得我们今天这么人齐，我看还是打麻将吧？”

我说道：“你的肚子这么大了，你还敢打麻将？锤子，你胆子还真大，还敢让她打麻将？”

锤子说道：“我不让她打，她倒是听才行呀，一说起打麻将，她比谁都精神。”

我妈妈说：“小艳，你现在还敢打麻将？你想干什么？胎教呀，是不是一让你儿子出生，就认识麻将牌呀。”

我呵呵笑道：“是呀，到时候小家伙一出生，在护士手里就能指着护士的眼睛说：‘二饼’，指着护士的鼻子说：‘一条’，那还不把护士吓死？呵呵，那可是天大的新闻了，肯定能上头版头条，那时候我们锤子和小艳也就是名人了，成了未来的一代赌王的老爹老妈，嘿嘿，风光，风光。”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小琴说道：“那也挺好的，怎么说我们老李家也出了个人才嘛，你看看周润发演的赌神，多帅气。”

郑迎旗说道：“孩子的教育从小就应该开始，看来锤子是走到我们前面了，我们家的盼盼也应该抓紧教育了，我从小就应该让她玩枪，长大了让她当个女詹姆斯邦德，那时候该有多厉害，到时候给我们女儿找个邦德男郎什么的。”小琴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敢，我还想盼盼当个演员歌星什么的，一个女孩子给她玩什么枪？亏你想得出来。”

我笑道：“你们现在是定型了，也就一个女儿了，咱们就不一样了，到时候来个龙凤胎，呵呵，想当007的，就让他当007，想当歌星的就让她当歌星，一不小心来个四胞胎，到时候我肯定再培养一个总统和一个李嘉诚出来，那时候我们老张家就风光了。”众人听我胡说八道，都是哈哈的一阵乱笑。

锤子笑着说道：“梁子，你就在那里做梦吧，还总统呢，你现在能不能生还不知道呢。”锤子这么一说，我妈的脸色马上就不好了。

锤子妈马上一声骂过来：“锤子，你胡说什么呢？净说些不吉利的话。你再胡说我就把你赶回去，一天就知道长个大嘴胡咧咧。”锤子爸也说道：“我看这小子欠打了，一大早上的就胡说八道。”

锤子呵呵笑道：“我不就是一说嘛，还能真的不成？”

小艳说道：“行了锤子，別没完没了的了，再胡说，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笑道：“好了，锤子也就是说着玩。今天人这么多，我给你们安排一下任务，锤子和我，还有郑迎旗，在加上我爸爸，刚好凑足一桌麻将，小艳今天就不准打了，要打的话，等你把儿子生下来以后再说，以后锤子你给我看着她，她要是敢再打麻将，你就告诉我，你看我怎么收拾她。这可不是开玩笑，我干儿子重要。”小艳见我发话了，不敢再说什么，朝小珊她们吐了吐舌头。

我接着说道：“其他人该忙什么就忙什么。”众人一愣。

我爸说道：“梁子，这就是你的安排？敢情你就安排了你的节目，其他人你是什么也没安排呀。”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我说道：“你们在这里聊聊家常不是挺好的吗，中午我们一起出去吃。”

我老丈母娘说道：“出去吃干什么？我们这么多的人，出去买菜，一起忙活，一会儿不就把饭做好了？用不着花那些冤枉钱，再说人多忙活起来也热闹，一边聊天一边就把活干了，那不是挺好的吗？”我是没意见，反正不用我做饭，只要有得吃，我是什么意见也没有。

其他的男人当然也没有意见，因为这里的女人这么多，根本就不用他们插手。等众人买菜的买菜，煮饭的煮饭，都去忙活了，就剩下小艳和锤子妈在看着盼盼。我把老丈人拉到楼上，掏出一万块钱给他，说道：“爸爸，这是给你的本钱，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怎么样？”

我老丈人说道：“你给我这么多的钱干什么？你们玩多大的？”

我笑道：“也不大，就是一百两百的，好算帐。”

我老丈人把钱塞回给我，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玩得这么大，我的水平又不好，这要是输出去，可是怪心疼的，我还是不打了，你叫你爸上吧。”

我把钱塞给他，笑道：“你就打吧，我爸他不会，你看现在三缺一，你不打谁打？没事，我都说了，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你老就放开了打就对了。”我知道这一万块钱相当于他全家半年的收入，一贯勤俭的他怎么舍得拿这些钱去玩？

我老丈人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从十点半，打到十二点，我赢了一千块钱，我老丈人输了三千，他一把也没开胡。锤子不输不赢，郑迎旗赢了两千，就是我老丈人输的那两千。过后我老丈人跟我说，这个赌博呀，可千万不能沾上，你看看，那么一会儿的工夫就输了三千多块，这放在我们家里，两个月不用吃喝了。

第四章 杀青（一）

四月的北方，积雪已经融化殆尽，枯燥的大地也有了一丝绿意，野草已经冒出针尖大小的嫩芽，柳树也是不遑多让的抽出小指头大小的绿叶，生机勃勃的季节已是初现端倪。脱去冬天厚重的棉衣，让人感觉到浑身轻松，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最早把衣服减到最薄的是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沉闷了一个冬天的爱美之心，终于可以在这个时候释放出来了，此时只见大街上一个个美丽如花的女孩子，花枝招展的在人流中穿梭，尽情的展示她们美好的身材。

路上的雪都已化尽，开车不必再过多的小心翼翼。但下班的高峰期，路上的车还是比较多。前面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堵车，只能一点点的向前挪。我一边开车，一边跟锤子和钢子聊天。锤子的老婆小艳在二月份给锤子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足有八斤半重，以至于锤子两个多月以来，时不时的就吹嘘自己的枪法如何如何，成天的把他的儿子挂在嘴边，听得我和众兄弟的耳朵都起了茧子。

“梁子哥，快看，前边那个小妞的身材多棒，你看她那两条长腿，奶奶的，让人看得直流口水，你说真就怪了，天还这么凉，她也不嫌冷，连超短裙都穿上了。”钢子在后座探过脑袋来，指着我前面人行道上的一个曲线绝美的背影，夸张的叫道。

锤子叫道：“是哟，我们还穿皮夹克呢，人家屁股都快露出来了，你还別说，她的两条腿还真她奶奶的漂亮，真是他妈的又白又直。”这些女孩子也是，天气还是这么凉，你穿什么超短裙那，勾引得我车上的两个家伙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我笑道：“人家的本钱好，你还不让人家显摆显摆？都憋了一冬天了，现在该把那两条腿拿出来晒晒太阳了。”这些女孩子也是，都说男人容易犯错误，容易犯罪，可为什么会这样呢？看看这些女孩子就知道了，那么两条白花花，又是标直的大腿，根本就是在引诱我们这些男人犯罪。做男人可真是不容易，既要忍受着女人大骂男人没有好东西，又要忍受着女人的千般勾引和万般诱惑，想一想，当个男人容易吗？

车超过那个身材绝美的女郎身边，锤子和钢子都把车窗打开，探出头，回看那个魔鬼身材的女郎，同时大叫一声：“天哪，妖怪。”

我也是极度的好奇，回身看去，只见那个从后面看是魔鬼身材的女郎，从正面看过去，也是魔鬼一样的面孔。凭良心说，她的五官长得都不错，只是位置摆得不太正确而已，几乎都挤在一起了，我也终于明白这个女郎为什么这么早就穿上了超短裙。

只顾回头看热闹了，咣当一声，车身一顿，我心叫：“糟糕。”忙摘档刹车。锤子和钢子也缩回头来，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