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刑官兵也不答话,径自走到黄老二面前,他将刀尖儿顺黄老二前胸缓缓滑下,直到大腿内侧,那冷冰的触感化成一股凉气从黄老二脚底蹿出,任他一身是胆,此时也不禁发起抖来,黄老二预感到不好,他大叫:“恁到底要干哈?啊?啊?”那人笑的极诡异,他只将刀尖在黄老二大腿根处拖曳,他动作极慢,看着黄老二失色的脸,他笑的更开心了。那官兵行刑多时,知最折磨人的不是刑具着身,而是犯人见到刑具还没上身时的恐惧,那种怕,比夜路遇鬼更甚。黄老二此时确是怕到极点,拷打他能挺住,反正自己身子结实,只要不死,总能想办法出去。可现下看这官兵的表情架势,莫不是。。。。。想将自己阉了?黄老二不敢想下去,他也没法想象若真如此,自己日后还怎么做人?黄老二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冷汗,他死盯着眼前官兵,眼如死灰。黄老二这情状,那行刑官兵都看在眼里,他冷笑了声,将刀锋收回,转到黄老二身后。黄老二见状,稍松了口气,正自奇怪,那官兵到底要干吗时?猛然,一阵钻心刺痛自后袭来,黄老二双腿一紧,“啊”一嗓子惨嚎出声,他万没料到,那官兵竟将刀插进了自己的丨肛丨门!直将他疼的冷汗劈啪直掉,黄老二双腿战栗,几乎晕厥。这痛不比寻常,直冲脑门,饶他是条铁汗,也未必受的住。那官兵将刀插入后,并不急着拔出,他握住刀把转动了两下,黄老二的惨叫便如杀猪般再次响起,黄老二没昏,嗓子却喊哑了。刺目的血顺着丨肛丨门淌下,流过大腿小腿,再滴落地上,黄老二已奄奄一息。那官兵见状,这才将一指多宽的刀拔出,黄老二又惨叫了声,这次声音已没先前响亮。黄老二被架回牢房后,一直爬着,他身上鬼风疙瘩钻心的痒,丨肛丨门又钻心的疼,黄老二痛苦万状,脸上没一丝血色。此后的两天,黄老二简直生不如死,他身上奇痒,抓挠不止,丨肛丨门疼痛,仿如火烧般,最要命的是他还跑肚,想不拉屎都不行,一拉,那屎水便染上丨肛丨门里的伤,黄老二每次拉屎都得出几头汗,疼的他恨不得去死。那官兵似折磨他上瘾,竟隔两天便给他添一刀,没两日,黄老二便发起高烧,彻底动弹不得了。
黄老二在狱中的情形,黄老大父子并不知晓。他们赶车进城后,便找了处客栈住下,两人都有些发懵,不知该找谁,最后,还是小子灵便,向客栈老板打听了大狱所在,黄老大小子跟爹商量:咱俩先去大狱瞅瞅,看能否见到人?若行,便可问下二叔,该找谁帮忙?二叔一向精明,应会知道谁能救自己出去,只要见到他就好办。黄老大听着有理,便决定照办。二人一路打听来到监狱,一眼看到,监狱门口守卫森严,官兵个个荷枪实弹,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两人先自怯了,停在远处不敢上前。黄家父子虽在村中称王称霸,不可一世,可进了城,便完全没了气焰,他们衣着行径上,先自带了些土气,如今萎缩的站在监狱门前,更显卑微,黄老大一辈子没与官府打过交道,此时难免胆突,可自己毕竟是当家人,黄老大从没忘了自己的身份,这时他得拿个主意出来。黄老大想到这些,不禁故意将手背在了身后,他挺起胸,显出一副威严状,指挥儿子上前询问。黄老大小子硬着头皮上前与人搭话,那守门官兵见是个乡下佬,眼皮都没抬,便吆喝着让他滚。黄老大小子虽机灵,可毕竟不懂事故,他还想再多打听几句,对方已轮起枪托要砸,黄老大见状赶紧去拉回儿子,一时也没别的办法,两人只好垂头离开。
回客栈后,已是晌午,父子俩虽心情不顺,可好歹得填饱肚子才是,两人兜里有钱,便找了家饭馆坐下。黄家一门猎户,向来豪气,花钱倒也不紧手,只娘们算计的厉害,此次两个爷们出门,没人看管,自是想吃啥便点啥。黄老大见儿子刚受了委屈,一脸不快,自己心里也堵的不行,便故意粗声大气的点菜,全当出了口恶气,当了回大爷。黄老大没吝啬,他要了盘猪头肉,整了条红烧鲤鱼,让拌了个黄瓜凉菜,炒了盘花生米,外加一壶白酒,爷俩便放开吃喝起来。这菜分量足,味道也比家里娘们做的好吃,爷俩大口嚼咽,暂时忘了刚才的烦恼。
黄老大娘们最近挺烦,爷们和儿子进城几天了,也不知境况咋样?她整天提着心,惟恐出事。黄老大娘们对救人的事儿丝毫不抱希望,她觉得自家在城里没人,此前仅黄老二混的风光,如今他一出事,还上哪儿找人去?黄老大娘们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说,只昂头与他人宣扬:自家爷们儿子进城去救老二了,可听说老二犯的是死罪,能否救下就要看造化了,不过,自家男人说了,但凡有一点可能,都得想办法把老二整出来,谁让他是黄家人呢?黄老大娘们编排了些瞎话,她觉得这么说能给自家男人脸上抹彩。确实,听者都点头应声,说黄老大够意思,黄老大娘们见状,暗自得意:自己给男人博回不少口碑。可待她离开后,村人便马上换了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大家都觉着:黄老大这回肯定救不回人来,他平日竟听自家娘们指点,没个主意,还赶不上花子刚强,爷俩这趟去,肯定白给,不出啥事就是好的。村人兴致勃勃讨论着,极是期待:黄家父子进城结果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