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渊说:“谢谢你和约翰的支持。但是阿诺德对我可是斩草除根。”
倪乐寅认真的说:“但你不要被他激怒。他是个混蛋。你不能自贬身份去跟他计较这个小事吧。要晓得对待混蛋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要把他放在心上。”
韩渊开个玩笑,说:“我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但是他时刻把我放在心上,变着法子整我。我就是杀了阿诺德也不解恨,就把他当个空集吧,有枪也能省下一颗子丨弹丨。再说他很快要退休了,为非作歹也就象秋天的蚂蚱,还能蹦达几天!”
倪乐寅也快要退休了,这一次也是跟阿诺德一样为非作歹,所以听了韩渊这话有点不高兴。作贼的倪乐寅当然不会心虚,但是还明白自己是个贼。不象约翰,作了贼还充丨警丨察。
倪乐寅再一想,韩渊不是针对自己的,用不着对号入座。其实韩渊是连着倪乐寅约翰一起骂的,只是明的不能说出来。
倪乐寅再次强调说:“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不要再想申请终身教职这码子事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眼光放远点,向前看。”
韩渊说:“如果只是阿诺德一人捣乱,我真的不会来烦你。你应该晓得,苏吉尔在绩效评估的系报告胡写一通。我忍不下去了!”
倪乐寅表功说:“苏吉尔在五年评估里乱写的东西,我确实没有注意到。这一次,我死命劝苏吉尔不要这样做。但是他象发了疯似的,一意孤行,就是不听我的话。所以我拿他这只疯狗也没有办法。话再说回来,就他那几句坏话,能顶什么用!上层会忽略不计的。你根本不用担心你的绩效评估。”
韩渊说:“谢谢你了。苏吉尔狗嘴里长不出象牙来!但是他的胡说八道有没有作用,我还是很忧虑的,虽然我满心希望你的判断是准确的。”
倪乐寅第三次强调自己的目标,说:“我的意思还是你现在不要申请终身教职。我如此尽心尽力的帮你。不是要我听你的谢谢,而是要你听我的建议。”
韩渊严肃的说:“阿诺德和苏吉尔这两个人如此糟蹋我。现在申请和秋天申请有什么区别。我不认为约翰本人对我有太多恶意,他是糊涂了,被阿诺德压着,有那么一点妒忌之心。况且约翰对你还是比较尊重的。”
韩渊意思是说,只要你倪乐寅支持我,再加上约翰听你的话,你本来就这样认为的,这一次我不就过关了。
倪乐寅明白韩渊指的是自己加上约翰的支持,投票就是二正比二负,而韩渊现在只要二正比二负,所以自己要给他开个更好的价钱,否则是说服不了韩渊的。
倪乐寅说:“你千万不要这么悲观。我参加了讨论,你没有参加。我晓得的情况比你多得多。讨论的话是要保密的,我不能跟你说。到秋天申请时,我保证你肯定会得到三个人的支持,而现在只有约翰和我两个人的支持。”
韩渊当然不相信倪乐寅的说法。不用说约翰和苏吉尔,倪乐寅你自己已经借刀杀人。到了秋天谁能保证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但韩渊不会也用不着去点破这一条倪乐寅口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