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惠嘉说:“不仅是他一个人无耻,倪乐寅,阿诺德都无耻。本来就轮到苏吉尔。阿诺德想扶持约翰,才全力封杀苏吉尔。阿诺德泰山压顶,苏吉尔不骗不行。但苏吉尔上了台,哪里敢碰阿诺德他们。他眼里不就剩下你跟甄星韵两个小助理教授了。苏吉尔媳妇熬成婆,不敢动几个太上皇。甄星韵又八面玲珑。怎么办呢?看来看去系里只有一个小绵羊,就是你。苏吉尔是条夹着尾巴的狼。借整你来树立威风。所以苏吉尔不仅只是报复。”
韩渊惊讶了,厉惠嘉似乎就是一个高精度间谍卫星,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不仅看人的动作,还看透人的心理。
韩渊说:“我读了那么多书,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还跟他争论了好久。”
厉惠嘉说:“你只会纸上谈兵。联系实际当然不如我了。我闭着眼睛能给你做一盘小椒牛。我叫你照着菜谱给我弄盘凉拌萝卜丝,你肯定端出一盘凉拌萝卜条。”
韩渊说:“我手拙。但毕竟还会做凉拌。”
厉惠嘉说:“凉拌?谁老抽生抽都搞不清楚?红萝卜变成黑萝卜,一点咸味都没有!”
韩渊说:“谁说我分不清?只不过拿错了酱油瓶。”
厉惠嘉说:“嘿,嘿,嘿。还跟我争论。怪不得苏吉尔都成了FBI(联邦调查局)的探员,寻思什么时候把你铐起来,你还有花那么大工夫跟他辩论。你研究做的好。他挑不到茬。就算他想挑你的茬,得读你写的文章。那么难的文章,他哪里读得懂。你替系里做的杂事还不多,一时半会也没什么茬找。他就瞄上了你教的课。”
韩渊说:“我课教的也很好。能有什么茬挑!“
厉惠嘉说:“是没有茬挑。你那么认真。一个寒假都在备课。阿诺德和倪乐寅的讲义都是陈年旧货,二三十岁都可能有了。虽然卖的是老掉牙的东西,倪乐寅说的慢,写得清楚。阿诺德就不一样了。他说的快,象扯着公鸭嗓子唱Rapping(饶舌)。他板书写得也快,象你迷恋的怀素狂草字帖,转了九十度挂在黑板上。”
提到书法,韩渊有些伤感。来到美国,毛笔都没有摸过一次。厉惠嘉用怀素狂草形容阿诺德的字,还真像。只不过有点侮辱怀素狂草,一是艺术,一是涂鸦。
韩渊说:“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厉惠嘉说:“说得好听,还不如说,你是你,我是我。没有你陪,害得我也什么都没有玩。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睡掉了一个寒假。”
韩渊说:“自己冬眠还怪我。”
厉惠嘉说:“不怪你?看看认真有什么用!鸡蛋里苏吉尔都挑出了骨头!”
韩渊说:“但是我顶回去了。”
厉惠嘉说:“没有用的,三人成虎。苏吉尔一人也能成虎,说三遍就行了。不信咱们打个赌,他肯定还会折磨你的。”
韩渊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才解雇了布鲁妮,就往我身上甩泥巴。”
厉惠嘉说:“苏吉尔不仅是甩泥巴,就那么一星半点的,那是用污泥来装潢你的不败金身。至于将来有用没有,看你的运气了。”
© CopyRight 2011 yiduks.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