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娃打的赶到白果林小区时,刘老大已经喝下两瓶二锅头。就蹲在树子底下,花生壳壳、烟锅巴、鼻脓口水吐了你妈一地。一环卫大姐正在从祖宗十八代逐一恶毒数落,刘老大只能像复读机般用瓜婆娘三个字不间断反击。
对于白果林,三娃曾经是熟悉的。那二年生,在白果林的百寿路上是一水的按摩店,只在夜晚开放的按摩店。在那些流连夜店(夜晚的按摩店)的夜晚,三娃也有过不愉快或者是惊心动魄的回忆。那一次,三娃与按摩女事后因为态度问题再延伸到嫖资纠纷。三娃遭三个大汉堵在了房间头,有人举起了弹簧刀。三娃只有打电话求助弹娃。弹娃是跑步冲刺而来的,后面还跟着老万。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弹娃还没来得及自报家门,老万就已经开始捅人。当第三个大汉倒下,老万还想捅按摩女。还是弹娃一把抱起老万就往外拖。三娃还清楚的记得:寒夜里,三个疯狂奔逃的兄弟居然和声唱起了《海阔天空》…….
从此以后,心有余悸的三娃再也没有流连过百寿路夜店。故地重游,回忆却不能解决问题。因为此刻人已经越围越多,愤怒又无所事事的人群都在声讨这个醉酒的流浪汉,有人甚至提议报警找收容所。三娃不得不解围了,他拉起一脸牛板筋的刘老大低声耳语:“身为一个特务,不!是一个特工咋个能意气用事喃?走,小心暴露身份。”
于是打着酒嗝的刘老大跟着三娃飞快的拨开人群一溜烟跑球了。跑得远了刘老大还不忘回头问候环卫大姐:“老子不是有任务在身,现在就睡了你这个瓜婆娘!”
为避免刘老大再次破坏卫生环境,三娃只有在附近找了个茶铺角落坐下。“说嘛,到底啥子重要事?”
等喘匀了气,刘老大点上一杆烟吞云吐雾一番才又缓缓说道:“老子守了十多天了,脚都箍麻了。你说,狗真的改得了吃屎吗?”
“肯定不会三。除非1那条狗死了,2那泡屎有问题,3狗又发现了另一泡屎。”此话一出三娃又觉得把这样比喻麻大姐有些对不住人家。
刘老大倒是入戏很深满不在乎:“那泡屎绝对没问题!我是吃过的,我绝对相信玉芬的吸引力。”
“那么,只有可能是狗又发现了另一泡屎?”
"老子当初也是这么推测的。正因为有了这个推测老子觉得不能够再守株待兔了,要主动出击!就在前几天我觉得再也等不起了就派了两个小弟娃去贴身跟踪那个瓜娃子,不跟不晓得还真有了发现。”
“真的发现了另一泡屎?”
刘老大点头:“前头两天楚枫的起居都是两点一线,不是上班就是回家睡觉相当有规律。就在昨晚黑深夜,他来到前面那个小区六楼上一待就是三个小时到凌晨才开车离开。你想哈,那么晚了能干啥子?我也很想晓得小区头到底住的是哪个,但又不敢贸然闯进去怕打草惊蛇。所以只有等,等那个人出来。锤子,从昨晚黑一直等到给你打电话那阵终于等到这泡屎下楼了。”
“锤子搞得那么神秘,无非又是个砂轮厂女工嘛。”
刘老大笑,笑得很诡异:“不,这泡屎我认识你也认识,呵呵你还吃过。”
三娃脑壳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有这么一个人。
“你还记不记得倒我们第一次见面?犀浦西华大学门口,那个短头发的女娃娃?后头遭你虾子捡了个冷宝带回成都的。你不是说还给她试过钟,味道好不好嘛?”
“白珊珊???”三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往事如剑,直插心里面。三娃用屁股也想不明白白珊珊居然会和楚瓜娃子扯上关系。妈哟,硬是人生如戏天天都在演连续剧嗦!
刘老大递上一杆烟让三娃定神:“的确是她,千真万确!与其在这儿闷起还不如上楼去问个究竟。我晓得,你和她熟。有这种离奇的事情发生肯定哪个都不好受。上不上去还是你决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