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舍物
处理妥当的三娃并没有直接回铺子,他不想让掰哥看见被打歪的鼻子也懒得解释。他打的来到了双桥子,那里够大够黑可以让自己静一下。
凌晨一点二十,夜未央,灯孤明,人稀落。
可能是大庆前猛烈的扫黄攻势卓显成效,不要说站街女就是流浪狗也少得可怜。遥想当年像红庙子股市般鼓噪拥挤的交易人流,三娃只有摇头。妈哟,再等两年干脆在桥底下修公墓算球了。又清静空气又好。
在一块写着“远离站街女,创建和谐社会。”的大红横幅下面三娃一屁股坐了下来。鼻子还在痛,却远不及心头的痛。为什么痛?什么样的痛?想的三娃脑壳痛。
点上一杆烟,三娃没抽两口就吐了,吐的尽是些黏糊糊的泡子。
“弟娃,喝多啦?”问话的是一位穿旗袍的四旬妇女脸上金光闪闪的:“耍一盘三,出点汗酒一哈就醒了。”
“生意不好嗦?”三娃揩嘴:“那么晚了还在外头鬼旋,你硬是敬业哦。”
“哎,现在整得凶都不敢出来耍咯。RI妈的,生意秋得很!”
“好多钱嘛?”
“你经常耍到起的懂得起三,通价。”
“好多?”
“一.....百。”
“五十。”
“开玩笑嗦?弟娃,现在五十块钱吃顿串串都不够,你说是不是嘛。出来耍嘛,就是要耍技术耍态度三。这个样子,大姐给你打个让手,八十包你舒服。”
“八十?你以为你还是无敌美少女性感小尤物嗦?你充其量就是个舍物,老舍物。都是共和国的同龄人了,还扭到青春赌明天,何必嘛?这个样子,就当我给共和国做贡献,六十,不干算了。”
“批娃娃,嘴巴太嚼了。你妈老汉儿是学数学的唆?把你教得那么精。算球了,就当老娘遭狗耸了,六十就六十,走!”
“我说的是六十过夜。”
“呸!”旗袍大姐被彻底激怒了一泡粘痰差点在三娃身上炸开:“龟儿子的死干虾儿,一分钱不出,还想耍个舒服。球钱不带,还想吃点菜。爬去耍自己嘛,一分钱都不花!”
“慢走不送喽,都是收刀肉了还纠起纠起的咋子嘛?滴点儿莫得经济头脑。”
当时盛怒之下的旗袍大姐像极了好动的还珠格格还真的动了手。一把抓起孱弱的三娃:“走,马上走!哪个喊老娘心软喃。RI妈的,好歹开个张嘛。批娃娃,等着瞧,一会儿把你龟儿子整安逸!”
出租屋不远,就几分钟路程。其实,大部分双桥子小姐是不租房子的,都是事先给房东老板说好带一次客人来就付十块床铺费。旗袍大姐租的单间还算卫生整洁,至少没有弥漫那种令人作呕的男女各色体液味道。三娃初步断定:旗袍大姐的房间应该不是上述类型,估计是月租型也就是接客兼住人的。
床不大,感觉也不脏乱差。三娃躺上去就不想动了,他很想清静的好生睡一觉。
事与愿违,三娃眼睛一闭眼没开封的套子就砸在脸上。“戴起三,麻糖粘到胯啦?” 旗袍大姐开始脱旗袍相当古典又相当熟练:“你以为在耍朋友嗦?脱,搞快哦!”
三娃马上行动,摸出六十块钱递给接近半裸的大姐:“我睡床,你睡沙发。早上不要喊我,我睡够就走。”
旗袍大姐接过钱骂了一句脑壳有包就脱得光溜溜的关灯睡沙发上了。三娃再次闭眼,以为啥子都不会想。哪晓得思绪却异常杂乱和兴奋。是的,他逃避不了想程菲。还有楚枫那个瓜娃子,甚至还有那个充满酒精气息狗日的挨千刀的酒店。
隔壁单间隔音效果相当不好,床的吱嘎声喘粗气声叫床声嘻哈打闹声此起彼不间断滚动混合播放。
三娃不堪其扰,下床开灯找水喝。水没找着,却欣赏到了旗袍大姐白花花的硕大屁股。
三娃急促吞了口水:“走,上床。”
大姐转身骂:“批娃娃,耍老娘嗦?”
“上床!”三娃低吼:“老子现在想了。快点!”
“瓜娃子,老娘现在不想了。”
狂躁的三娃管不了那么多了,衣服裤儿一下脱得精光就扑了上去。顿时那严重下垂的胸部被三娃粗暴的不停反复揉搓,旗袍大姐痛得叫出了声:“不.....不要慌嘛,上床去。要戴TT哈,哎哟,轻点,痛!”
三娃像变了一个人:“你给我戴,不能用手,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