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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上,三娃还在回味刚才的香艳与无奈。越回味越遗憾:妈哟,好不容易当盘皇帝结果变太监咯。
开车的老鬼倒是很感兴趣:“三哥,一龙三凤人间至尊享受哦。咋样,刺激哇?”
三娃边叹气边摇头:“我终于明白啥子叫色即是空了。”
无限遗憾的三娃只有打瞌睡只有在梦里相依偎.....
也不晓得过了好久,车停了三娃被弄醒了。因为有人在帮他开车门。吔,硬是车坐高档了人都高贵了不少,还有开车门服务了。得不得给小费哦?毛了,就给五角嘛。
三娃搞紧揩憨口水,还露出了绅士般的微笑。
“哎哟!”
哪晓得迎面就挨了一腿,夺命根子剪刀腿!
“龟儿子杂皮!我就晓得又跟到啥子老万去鬼混去了!铺子上一摊事你不球管,你还潇洒得,瓜娃子爬出来!老娘踢死你!”
三娃仍旧表现得很镇静,强忍痛下了车低声招呼小凤:“注意,注意影响。有外人在的嘛。”
小凤骂得更凶了:“那个啥子老万你耍得赢啊?完全是个老鲨鱼又有钱,你迟早要把命戳脱!”
三娃只有不理小凤,挥手给老鬼告别:“老鬼,慢走咯。今天太忙了,改天,改天请你喝咖啡。”
车开走了,小凤却突然抱紧了三娃。“咋子!大街上的嘛,要亲热回去亲热,滴点不懂矜持。”
“果不其然!”小凤放开三娃眼睛瞪得像灯泡:“身上尽是香皂味道,说!到哪个歪场伙鬼魂去了?”
三娃故作镇静:“纯粹是学术性的研究。”
可以想象,当时小凤那一脚的风情。三分惊艳,七分伤心。妈哟,惊艳一枪伤心小箭全用上了。三娃浮不住又躲不过只有双手迎向飞腿想抱住她。
结果两败俱伤。两个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滚作了一团。“要你晃要你晃!”小凤的粉拳在三娃身上四处开花左右开弓。
其实,三娃一点也感觉不到痛,心里还是热热的。毕竟,小凤是关心他的虽说有些霸道和不讲情面。但是,试问这世上还能有几个人会像小凤那样真心对待自己?至于两个人纠缠复杂的关系又该怎么定位呢?三娃还真搞球不清楚。朋友?炮友?耍朋友?好像又都不是,又要更近一步.....
那么,程菲呢?她有没有真心关心过自己?哪怕是偶尔?
这时,三娃分明看见小凤的眼睛亮亮的好像有泪光闪动忙揽紧小凤:“乖乖乖,起来嘛。你不是说有急事的嘛。”
爬起身的小凤转过身去揉眼睛:“妈哟,把老娘眼睛碰到了,好不舒服.....对了,我有金花姐的消息咯。”
“那还不快点说!”
“我的一个姐妹给我说的地址,其实她一直租房子住在双桥子附近的小区头。”
“那我们还不赶快去请她三!”三娃高兴得亲了小凤一口,笑得很像阳光般灿烂。
(有事要走开,对不住了尽量晚点来更新!)
“三哥,早些回来咩。”白姗姗的声音妹声妹气的:“晚上我请大家吃烧烤哈。”
“咋子喃?捡到大皮包了嗦?那么大方.....”三娃有些不解。
白姗姗没有回答只是笑得很甜,就像当初跟定三娃来成都一般开心。
“哼,晓球得哦。下午接了个电话就高兴惨了,还给我们每个人都买冰激凌吃。哈戳戳的。”小凤始终对白姗姗有些敌意,准确说是醋意。
三娃一哈就明白过来,顿时觉得心头空荡荡的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人家要从良了.....走嘛,都走嘛。”
一路无语,三娃莽起抽烟,抽得嘴巴发麻。
“哼,不晓得如果是我走,你得不得那么恼火哦?”憋得难受的小凤忍不住问三娃。
三娃扔掉手中未燃完的烟,因为抽太多早就抽不下去了。
“我又何尝不想走呢?未必我这辈子就只有当做吼叭的命吗?又有哪个良家妇女敢给我这种人耍朋友?.....”
“你不准走!”小凤的声音一下高了八度震得三娃耳膜发痒。“肯定是那个狗日的老万,不晓得给你喝了啥子迷魂汤汤成天东想西想吃起不长!你走了,掰哥咋办?还有小三娃陆红他们,这个铺子咋办?还有,还有我.....”
“这个我管不到了,反正你也说要走了。”
小凤马上出手,不,是出脚,夺命根子剪刀腿。“我是说过要走,但是我不得像有些人说走就走滴点儿莫得责任心!我至少要把铺子搞好了才安安心心的走!”
“那我就不搞好铺子,你就永远不得走了三。”三娃这盘没有躲,甚至连一点躲的意识都没有,任凭小凤把他当沙包使。
痛,但有点甜。呵呵,这种歪婆娘还有点顾家哈。
不知不觉间,红砖苏式结构的老宿舍到了。“到了,金花姐就在五楼上。”
由于东门大改造的缘故,这些建于五十年代的破旧建筑已进入了拆迁倒计时。墙上大门上到处都写有醒目鲜红的拆字,很多住户也提前搬走了,只有辛勤的双桥子站街女依旧把这里租下来当做实惠简陋的炮房。穿过弥漫着各式复合臭味的楼道,两个人在黑暗中摸索着到了五楼。
敲门,没人应。再敲,一样。再敲加大喊,仍旧没人应。
“怪了,双桥子莫得人,连家也不回,会跑哪去哦?”小凤使劲抠脑壳都没办法了。
三娃只有劝小凤:“算了嘛,你也尽了力。找不到不能怪你,这叫莫得缘。我们回去嘛。”
“可能有事出去了嘛,要不我们到楼底下去再等一哈,这里好黑咯。”小凤遗憾的想往楼下摸去。
这时门却猛然打开了。“是哪个?”声音很空洞也很虚弱。
“金花姐,是我!小凤。”
“哦。”楼道真的很黑,黑得看不清脸。“进来坐嘛。”
房间内依旧没多少亮光,三娃和小凤进门差点撞在一起。
赛金花的声音很好听,纯正的成都腔就是太小声:“小凤,你还好嘛。我听姐妹些说了,你到处在找我.....”
“就是就是,金花姐你也好三?我终于找到你了,好想你哦。”小凤激动的想去抱紧赛金花,却被黑暗中的赛金花推开了。
“我晓得,你是来找我帮忙的,姐妹些都给我说了。可惜.....我现在有心无力了。”
“金花姐,我们这盘是安心请你当铺子上的。你看嘛,我们老板都来了。对了,你是不是病了?声音好虚弱哦。没得事,等你养好病了再去也不迟哈。”
三娃立即奉上马屁一串:“金花姐,久仰久仰哈。想当年,试问这一行有哪个会认不到大姐的哦......”
赛金花笑,是苦笑。“没用了,病医不好了,是梅毒。”
“不可能不可能!”小凤拼命摇头不敢去相信。
赛金花抬起脸,脸上满是烂疮触目惊心。“已经确诊了,梅毒三期。”
小凤哇的就哭出了声一下就跑到了赛金花面前:“不!金花姐我们现在就去医院花再多钱都要把你医好!”
“不要过来,会传染的!”赛金花再次推开了小凤:“你忘记我以前咋教你的啦?干上这行遇到再恼火的事都不要哭!”
小凤哪还控制得住,蹲在地上撕心裂肺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