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蒙蒙的两个朋友我不认识，又是别人撑船的局，所以我不好意思玩的很开。看胡天和他朋友很快进入状态，对小姐上面亲亲抱抱、下面扣扣摸摸，很是投入，而我只是和旁边的小姐喝喝酒摇摇骰子，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

妞妞几杯酒下肚，倒是放开来了，问她身边的小姐：“你的胸是真的假的？”

“真的，不信你摸摸。”

妞妞毫不客气的使劲摸了摸，道：“恩，手感很好，你没说谎是有E罩杯的。你那名字我也记不住，我就叫你E奶吧。”

E奶噗哧笑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E奶，你平时是怎么讨男人欢心的，讲给我听听？”妞妞道。

“我么，一般就是喝酒爽气点，玩骰子的时候撒撒娇，男人要摸么就让他摸，不要扭扭捏捏，还有么脸上一直带着微笑。就这样，大家就都很喜欢我了。”E奶有点沾沾自喜。

“客人和你打KISS的多伐？”妞妞继续问道。

E奶想了想说：“好像男人喜欢摸的多，打KISS的倒少。”

妞妞问：“为啥？”

“我也不知道，大概男人想，外面泡酒吧什么的也能很容易亲到女人，但是摸奶摸下面就比较难了，到这里花了钱，要做点值得的事情吧。”E奶像个傻大姐一样的和盘托出。

妞妞继续不依不饶的说：“哦，那我听说你们会直接在房间里和男人做，有这种事情伐？”

E奶说：“以前我做的那个小场子，是荤台的，妈妈桑会组织我们和客人做游戏，都是脱光做的那种游戏，什么“洗衣机”啊、“找老公”啊、“打高尔夫”什么的，都脱光了很容易搞起来，那个时候很多姐妹直接和客人做的，我有次喝多了和一个帅哥也在包房的洗手间里做了一次。后来人家说我长的不错，介绍我到这里来，都是坐素台，客人档次都高了，反而没这个事了。”

我早听地肚子都笑的痛了，可是脸上还故作镇静，偷眼看看那几位，也都是脸部肌肉不停抽搐，分明都憋着笑呢。

蒙蒙终于忍不住了，大叫道：“小蓝，快来唱首歌给大家听听，我们可不要再听这小妞瞎白活了！”

小蓝乖乖地去点了一首张惠妹的《听海》，娓娓唱来。

妈妈桑果然没有介绍错，小蓝一首歌唱完，都把大家给听傻了，与原唱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颇有些荡气回肠、绕梁三日的感觉，连她的那帮小姐妹，听完也情不自禁拍起手来。

蒙蒙更是使劲的拍着巴掌说：“你是我在夜总会听到的最会唱歌的，就你这水平，干嘛还当小姐？”

小蓝职业的笑了笑：“老板太客气了，我只能在K房里随便唱唱，又上不了台面的。”

蒙蒙又点了几首歌，都是很有难度很显唱功的那种歌，小蓝一一唱来。我们很享受的边听边玩自己的，只有蒙蒙抱着手，看着屏幕，认真地从头听到尾。

听她唱完最后一首《她在睡前哭泣》，蒙蒙突然问道：“你出台伐？”

小蓝被问地愣了一下，答道：“出，出的啊。”

“多少钱？”

“一千五……一千二也行。”

“好，今天我点你出台了，结束跟我走。”

十八

长寿路从曹家渡而起，右边是顶级商务楼、高档小区；左边是顶级夜总会、桑拿房和赌博游戏房。每天朝九晚五，右边灯光亮起、人群进入，为生计和理想忙碌；每天晚九朝五，左边灯光亮起，人群进入，为欲望和鸡鸡忙碌。

一群人每天从右边沿着横道线走到左边，从真理走向谬误；第二天，同样是这群人，从谬误又走回真理。

小姐们也借起了某某花园里月租8000元的公寓住着，把心理莫名优越的白领邻居一下子从天堂拉到了地狱，白领邻居天天苦挤地铁上班的时候，她们睡着大觉；白领邻居满脸疲惫一身臭汗回家时，在电梯里遇到打扮的妖娆齐整的她们，走到马路对面的帝豪或者什么的，陪上一夜笑或床上的几声哼哼，运气好便搬回了白领邻居半个月的工资。

真理和谬误、美好和荒唐对面相视，之间只有一步之遥、一步之遥！我们左顾右盼，寻找别的出路，发现非左即右，再无逃生之处，我们仰望星空，发现夜幕如同墨漆，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于是我们只能站在马路中间，即不躲避车辆，也不理睬信号灯，做死猪状，任命运摆布，妄图不朽。

十九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呆了许久，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茫然地看着远方的景色。

David睡在沙发上，被照进来的阳光直刺到了眼睛，他迷迷糊糊睁开眼，问道：“啊～你干嘛，星期六这么早起来……赶着投胎！”

“已经12点了！”

“啊，12点了”David挣扎了几下，坐了起来，惺忪地揉着脸，“我和tiffany约了下午两点半见面的。”

“靠，前天刚搞过咪咪，今天又约tiffany，你倒忙得过来。”

“不约白不约，资源不能外流嘛。”David站起来，拖着拖鞋“踢踢踏踏”地去洗手间洗漱。

洗手间里传出了水龙头的声音，我隔着门对David说：“喂，我这边房子要到期了，房东要把房子卖掉，不再租给我了。你有什么朋友出租房子的吗？”

David关了水龙头，说道：“你要租房子啊，那我肯定要帮你问问看的。万一你流落街头，以后我可没沙发可以蹭睡了。”

我本来以为这事得从长计议，没想到还没过30秒，David湿漉漉地从洗手间里跑了出来，叫道：“对了，我想起来了，Tony前两天还和我说要找个室友。他原来那个室友回北京了，现在衡山路的房子他一个人租又太贵了。”

我问：“tony，哪个tony？我认识吗？”

David说：“就上次我们在钱柜包夜唱歌，早上4点多来的那个小白脸，带了好几个小姑娘来。”

我说：“哦，是他啊，我想起来了。人还不错，蛮有意思的。”

David说：“那我等会儿打个电话给他，看看他下午在家伐，在的话我们过去找他玩，顺便看看他那房子。”

我说：“好啊，和tony住在一起应该会蛮有意思的。”

“不但有意思，而且还有很多实惠。”David诡异的笑了笑。

“什么实惠？”我问。

“哈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说：“那你给tony打个电话，看看他下午在不在。”

“好！”David开始满屋子找起他那支手机来，找了半天在沙发的垫子夹缝中找到了。他拨通了一个号码，说道：“tony啊，我David……对……我给你找了个合租伙伴……对……老朱你记得伐……哈哈，就是他……那好，我们下午过来……好，下午见。”

David挂了电话说：“tony还记得你，非常欢迎你和他合租，下午我们过去找他。”

坐在去tony家的出租车上，我和David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我问：“最近有见过小进吗？上次在长寿路逮了他一次后，再没见过他，这家伙连班都不来上了。”

David说：“我见过他两次，他现在混在南京西路一家游戏机房，那边是一角钱一分的，他也没钱了，玩不起五角钱一分的了。”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小进不让我说。”

“他后来还问你借过钱吗？”

“借过，都是几百几百的，我最近也没啥弹药，反正尽量帮他吧。”

“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从这个坑里爬出来。”

车子开了不多久，来到了位于衡山路畔的一座高层前，David说：“到了，这就是tony住的地方。”

我看了看周边环境：“地段很好啊，下次在MF2喝醉了，滚都能滚回来了，而且这边离徐家汇也蛮近。”

“走，上去看看。”我们正打算上楼，发现tony已经在楼下大门口等我们了。没想到Tony在家休息时都打扮得山清水绿的，头法用发胶弄的很有型，上身穿着印有很酷图案的黑色T恤，下面是深色牛仔裤和很骚的五彩帆布鞋。

看到我们来，tony招呼道：“来啦，进这个楼要按密码什么的，我怕你们麻烦，索性下来接你们了。”

Tony的房间在10楼1008室，走进房间，我着实吃了一惊，比我想象的好多了。

房型算是两室两厅的，南北通透的客厅加饭厅，合起来大概有三十几个平方，客厅里放着大沙发，大电视，还有一套BOSS音响。

我指着音响说：“这东西也是房东的？”

Tony说：“哪里啊！除了家具是房东的，其他都是我自己买的，你慢慢看，我这里还有很多好东西呢。”

我继续看，饭厅的一侧有个玻璃储藏柜，里面放满了各色洋酒、葡萄酒和很多杯具。看来tony没少在这个房子里开home party。

厨房没啥花头，一尘不染，看来他也从来不在家做饭的。

我往另一侧走，有两个门对门的卧室，中间隔着一个步进式的客用卫生间。左边那个是tony现在住的，大概15平米左右带个独立的卫生间，右边那个小一点，11平米左右。

我看完房子，很满意地和tony说：“这边太好了，我明天就想住进来，租金怎么算？”

Tony说：“这边总的租金是4500，我住的房间大点，我出2500，你就出2000吧。”

我听了心里暗喜，现在住的那个地方，每月也要1500，比这里无论地段还是房型都差多了。

我开口道：“好，那就这样定了，我回去收拾一下，下个星期搬过来。”

David插嘴道：“老朱，反正你也没啥大件，下个星期搬家的时候让迈可的商务车帮你拉一次就好了，省得你叫搬家公司了。”

“好，就这么定了！”我们三个人达成了一致。

Tony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红酒，三个杯子：“来，既然正事搞定了，我们兄弟三个喝一杯，再商量一下晚上的节目！”

我看着David拿起杯子，问道：“你怎么有酒什么都忘了，你不是还和tiffany有约吗？还不快去！”

David哈哈大笑道：“哈哈，我在你们看房间的时候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让她直接到这里来，等会儿我们四个打打牌什么的，连看电影的钱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