丨警丨察查车?这么早丨警丨察查什么车呢?黄毛心中有股不详的预感,他想开了车门跑出去,但已经好象来不急了,他看到三个丨警丨察正朝他们的车走了过来——
张三宝今天一大清早就起来了,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现在连想也不再去想他了,因为他知道螃蟹张自己会解决的,有些事情他本就不应该参合的,至于杜鹃她们三个人,今天一早就来信息了,风平浪静一切太平。
她们没有什么事情就好啊,想想三宝就笑了,笑着出了自己的家门口,但他并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吃早餐了,约了碧蓝天的杨凡,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不服输。
特别是有能力的人更加不服输。从那里跌倒了,不管怎么样还是想从那里站起来,三宝虽然从事房产的工作并不怎么样久,但他还是不肯认输。
“三宝,你是说辉宏的刘雪娇找你,要你帮她解决开工许可证的问题?她就把你以前签的保密协议作废?”杨凡吃了一口凤爪问道
对于广东的早茶,那真的不是盖的,特别的好吃,特别那凤爪,真的不错。
“是的,她是这样和我说的”三宝道,其实三宝来杨凡这里说这些给他听,无非是想探探他的口风,已经看看情况,自己再做些决定。
“她们辉宏不是有的是人公关这样的事情吗?为什么要求到你身上来呢?”杨凡有些纳闷的问道
“是的,辉宏是有很多人做这样的事情,但因为现在城建局的刘局长是我的朋友,所以可能在他那里卡住了,他们没有办法了,才来求我的”张三宝道
杨凡一听,心头不由一跳“你说城建局的新来的刘局长是你的朋友?”
杨凡对于三宝的这个话到是吓了一大跳,他真的没有想到从京城下来的刘局长竟然是张三宝的朋友。真的奇怪,在他的调查中,张三宝只是湘南省一个山村的小农民,他怎么就和北京下来的官员有联系呢?
“是的,他和我的关系还不错,这次估计是他看我被辉宏炒了,所以帮我出口气罢了吧?”三宝道
出口气罢了?呵呵,这口气可出的真大啊,连老柳出马都没有用,你说这算什么呢?
出口气?这口气还出的真的大啊,大的连辉宏集团都要来求他了。
杨凡望了望三宝,这是个人才啊,辉宏把这样的人才放走,真的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啊,以前是三宝签了那样的合同,但现在呢?
现在可是三宝?做完这件事情就是自由身了啊,自己要不要拉他进来再玩玩呢?
但现在他自己还开着一个模具公司呢?投资可不小啊,一千多万,虽然自己还没有搞清楚他这一千多万的资金是那里来的,但很显然有一个事情值得说的是,这家伙还有很多的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三宝,有没有兴趣在你那保密合同作废之后,再进军房产界呢?”杨凡笑着问道
三宝一听,眼神一抖,怔了征没有说话。
这个世界,有人天生就被人崇拜,被人高高在上的捧着;有人生下来就吃穿不愁,永远生活在别人难以想象的物质城堡之中;还有的人生下来就具有生杀予夺的权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有的人天生下来,就不得不背负起生活严峻的压力,为了点滴的生存资本而拼命努力;还有的人生下来就处于社会阴暗的低层,面对着种种不幸,活得苟延残喘。生活从来都是残酷的,社会也从来都是不平等的,付出的不一定都会得到回报,天道也不一定能够循环,报应因果缥缈而虚无,天底下又有多少事能够拿得出来摊在阳光之下曝晒?正因为如此,才更不应该放弃希望,才更不应该自暴自弃!人只有不断的努力,不断的奋斗,不断的成长,人只有变得强大起来,强大了,至少就有能力扭转自己的命运!改变自己的人生
现在三宝的命运在冥冥之中被自己改变了,想想以前,自己就象一条狗一般的在一个又一个工地上找饭吃,还成天被人炒,而现在呢?有一个有钱富翁在问自己有没有兴趣再玩房产,自己有兴趣吗?
三宝笑了笑,开口说道——
黄毛望了望窗外,高高的楼下路灯昏黄的就像要熄灭的烟头,上空是如墨般的黑夜,这样的夜晚,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自从被那查车的丨警丨察抓到这里来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凉了,完全的凉了,当时他不是没有想过挣扎,但怎么个挣扎法呢?两只枪顶在腰上,黄毛知道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如果他要真的想逃,只怕这花生米一定要吃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只是把他烤在这里,并不问话,也不说什么,只是把他丢在这里,笑笑就走了。看样子,他们完全不是丨警丨察,而是一些故意在那里等他的人,也是,有几个丨警丨察会在这么大的太阳底下故意去查车呢?而且只是单单的拦了他和他前面的几部车,抓了他一个人而已。而且就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不怕他逃跑,也不怕他喊叫。
也是,喊?他能喊什么呢?这个房间完全是隔音的房间,听不到的,黄毛不是没有喊过,他差点连喉咙都喊嘶了,但一点用也没有。这个房间是完全隔音的。
逃,他能逃到那里去呢?那手铐越挣扎越紧,所以到最后他只能放弃挣扎,还是少受些罪好过。
他其实很想从这大楼上跳下去死了算了,但他不敢,也不能,虽然可以看到天空和楼底,但他却不敢跳,因为他不想死,当天,他也不能跳,除非他有本事把这个房间里面的这根铁柱子给搞断。
死……
在没有感觉之前,他一点都不怕,死就死吧,现在呢?现在是等死,人只有在这等死的时候,才最害怕,意志力也最低。
意志力最低的时候就喜欢胡思乱想,开始不自主的想起以前。
当年黄毛在家里犯事之后,朋友支持了五百块钱给他跑路。于是他来到了广东这个地方,靠的就是打打杀杀,那个时候他才刚来,加上人也很勇猛,自然的运气也比较好,吃他的,喝他的,然后听他的指挥,到处去找人开战砍人而已。而那次砍螃蟹张的事情,他在这之前并不知道的,而是这个事情之后才知道自己要砍的人是螃蟹张,砍了这样的人,你认为你还有本事在广东混吗?
他的老板算是不错了,给了笔钱给他,让他走了,但他能走到那里去呢?他没有文化,没有水平的,除了会打会杀之外。
于是他又跟了光头党那些人,因为他的勇猛,很就得到他们的信任了,完全的心腹和打手。但谁能想到那天光头佬,惹谁不好,他惹了那晚和螃蟹张在一起的那个男子呢?
想想那晚那男子的勇猛的样子,他心头就有些颤抖。
他虽然勇猛,但他却很怕死,可以说,他的勇猛就是为了防止自己受伤害的。
黄毛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想了想自己的背,勇猛的名号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他整个背上的伤痕,一道一道的,错综复杂。
但是混了这么久,却还是一个老二,一直只能憋屈的做着人家的大老二,人家想硬的时候,你就硬一下,人家不想硬的时候,他还真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的时候,黄毛叹了口气,有时候觉得自由还是最好的,随便在社会上混口饭吃不是更加好吗?何必这样呢?
这有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