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和牡丹去了张兆峰家里,和他说起了张大可纠缠牡丹的事情,一开始张兆峰还不相信,觉得自己从小就管教严格,张大可不可能是这样的人,而且他们老张家祖祖辈辈也没出过这种乱七八糟的事。
牡丹把张大可的行为仔细讲述了一遍,并且让张兆峰看了自己脸上的伤,张兆峰仍然心存疑虑,于是小兰就想到了让张兆峰去抓张大可现行的主意,这才有了张兆峰在关键时候踹门棒打张大可的事情发生。
“人家车大夫说你是个流氓我还不相信,结果你还真是个畜生,你把我的脸都丢光了!”张兆峰边骂边追打张大可。
“哪个车大夫?是不是那个小矬子?她是不是吃饱撑得没事干?有她什么事?我他妈饶不了她!”张大可一边闪躲一边骂道。
“混犊子,说谁是小矬子呢?车大夫是我的恩人,你连她都骂,你真是气死我了,我打死你!”张兆峰听张大可言语侮辱小兰,气得手直哆嗦。
张大可挨了几棒子后夺门而逃,张兆峰随后追赶,张大可年轻力壮,很快就摆脱了张兆峰的追赶,跑到一户相熟的村民家里躲了起来。
张兆峰回家后越想越生气,于是把张大可之外的张家人全部都叫到家里,把张大可的恶行讲了一遍。
其实张大可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三个哥哥和两个姐姐都一清二楚,只有张兆峰不知道罢了,所以张兆峰说完,大家都没什么反应,这让张兆峰非常生气,把几个子女挨个指着鼻子骂了一顿。
“爹,是大可犯了错,你怎么把火气撒到我们头上了?”大女儿张大梅撅起嘴说道。
“大可是家里最小的,你们当哥哥姐姐没教好他,我骂你们有毛病吗?而且你最该骂,当初就是你把大可整学校食堂去的,他要是在我眼皮子底下,他能变成这样吗?你说你家安同和好歹也是个校长,平时怎么就不好好看着他点?”
“同和给大可安排工作也错了?爹,你也太偏心了!大可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谁能跟在他屁股后面看着他?再说了,我觉得你刚才说的那些事也不算啥事,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是牡丹是个正经女人,大可也不可能缠着她不放!”张大梅说道。
“你放屁!你说的是人话吗?你们现在就去把那个畜生找回来,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张兆峰气得胡子都撅起来了。
张大梅还想顶嘴,三妹张大杏拉了一把,给她使了个眼色,张大梅这才住嘴,张大杏对张兆峰说道:“爹,你消消气,我们这就把大可找回来!”
张大杏说完,冲大家使了个颜色,大家都不想留在家里挨骂,于是几个人一起离开了家,分头去寻找张大可。
张兆峰在家里等了好久也没见人回来,正想出去看看,张大可和几个哥哥姐姐回来了。
张大可害怕张兆峰动手,所以站在屋门口,不敢和大家坐到炕沿上,他低着头,一声不吭。
张兆峰看着张大可的熊样心中有气,又骂了起来,他越骂越激动,几次想冲到张大可身边揍他,结果都被大家给拦住了。
张兆峰骂累了,对张大可说道:“瘪犊子,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爹,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张大可嗫嚅着说道。
“爹,大可知道错了,天太晚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张大杏劝道。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都想好了,让这瘪犊子继续在学校食堂上班我不放心,我决定让他回生产队种地!”张兆峰说道。
“回生产队种地?我不干!爹,我以后不搭理牡丹还不行吗?”张大可立刻急了。
“就是啊,爹,你咋想的?当初为了给大可安排这个工作,同和费了多大劲儿啊?别看这个伙食长不是啥正式工,可油水大啊,咱们家这些年借了多少光?油盐酱醋从来没买过,更不用说米面和肉啥的了!”张大梅插嘴说道。
张兆峰没打过两个女儿,所以她们敢提出反对意见,张大可的两个哥哥和张大可一样畏惧张兆峰,所以都不敢说话。
“我也知道这瘪犊子有这份工作不容易,可谁让他犯错了呢?这瘪犊子一肚子花花肠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让他继续在食堂上班,万一再干出见不得人的事,我怎么跟车大夫交代?”张兆峰说道。
“不就是治好了你的腰疼病吗?她是个大夫,给人治病不是很正常吗?你怎么还把她真当成了恩人啊?我是你的儿子,你怎么不多替我想想呢?”关系到自己的工作,张大可虽然惧怕张兆峰,可还是硬着头皮小声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放屁!我这腰疼病多少年也没治好,要不是人家车大夫,我估计现在我都下不了炕,那样的话你们不得伺候我吗?我怎么养了你们这一帮不知感恩的东西?”张兆峰骂道。
“爹,咱别把话题扯远了!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你放心大可在食堂上班!”张大梅说道。
“啥办法?”张兆峰问道。
“我不敢说!”
“快点说得了,你要急死谁啊?”
“我说了,你可别骂我!”
“别磨叽了,快说!”
“我觉得根本不用大可走,把牡丹撵走了不就行了吗?”
“我以为你能出什么好主意呢?这么个馊主意亏你想得出来!把牡丹撵走,这是人干的事吗?我还有脸见车大夫吗?”
“爹,你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啊?将来你不得靠儿女养老吗?车大夫能给你养老吗?”
“你放屁!你这是要气死我啊?”张兆峰又激动起来。
“反正我不回来当农民!”张大可嗫嚅着说道。
“你要是继续去食堂上班,我天天拎棍子找你去,我看你怎么干?”
“你这是往绝路逼我啊?”张大可哭丧着脸说道。
“脚上的泡是自己走的,谁你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活该!”
“爹,你也别咬住不放,我去把同和叫来,他主意多!”张大梅说道。
“你去吧,等同和来了,我让他这个校长直接把这个瘪犊子开除,看他回不回来种地?”
张大梅走了,没过多久和安校长一起回来了。
“爹,路上我听大梅说了大可的事,我倒是有个主意!”安校长说道。
“啥主意?”
“你看大可在食堂多少年了,现在也干不了庄稼地里的活了,我把他调离食堂,就在学校当工友,这样你和车大夫还有牡丹也能交代过去,你看行不行?”
张兆峰听完没表态。
“爹,大可不在食堂上班就没机会和牡丹在一起,也就犯不了错,然后我平时多看着他点,肯定出不了啥事!”安校长趁热打铁。
张兆峰琢磨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
大家里离开了张兆峰家,出了大门后张大可叫住了安校长。
“姐夫,你还真让我当工友啊?”张大可哭丧着脸问道。
“不当工友也行,那你回生产队种地呗!”安校长没好气地说道。
“姐夫,工友那点死工资能够干啥的?我没钱怎么孝敬你啊?”
“你少拿我说事,这些年你给我找了多少麻烦?给你擦了多少次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