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兰红了脸,点了点头。
安玉华说到做到,她就像个特务,时时刻刻监视着虎老七和唐兰,只要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安玉华肯定会及时出现,要么就会让两个孩子过去捣乱。
唐兰自从被虎老七强吻后,不知道为什么,居然食髓知味,念念不忘,可她毕竟是女人,怎么好意思主动去亲近虎老七,再说婆婆看得太严,她就是想主动,也根本没有机会。
越是难以得到的东西心里欲望就会越强烈,唐兰正是鲜花盛开的年龄,她越是被压制,越是被婆婆监视,反而让她越是憧憬和期待。
唐兰的眼睛和嘴巴和段美玉很神似,虎老七亲过唐兰后,对唐兰也有了一些感觉,两个人偶尔目光相聚,彼此都能看出对方的渴望。
虎老七的渴望更多是荷尔蒙的原因,这时候的虎老七并非对唐兰有多大的感情,他不想回小砬子,他在逃避过去,逃避小兰,可他离开小砬子必须有安身立命的地方,赵老四家无法再住,和唐兰结婚成了唯一的办法。
这一天,村里来了放电影的,唐兰一家吃过晚饭,收拾收拾都看电影去了,虎老七不想凑热闹,找了个借口留在家里。
唐兰电影看了一会儿,心里长了草,她看公公婆婆看得聚精会神,津津有味,于是偷偷溜回了家里。
“你怎么回来了?”虎老七看唐兰独自回来了,觉得很奇怪。
唐兰没说话之前,红云飞上脸颊,她嗫嚅着说道:“这么长时间了,你就没有想我?”
唐兰对虎老七说话,眼睛却看着别处,话一说完,脸更红了。
“天天在一起,有啥想的!”虎老七没有理解唐兰的意思。
“你……你……”唐兰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你是不是嫌弃我?”唐兰有些委屈。
“我们连婚都订了,你怎么还说这个?”虎老七觉得唐兰很奇怪。
“你不嫌弃我,为啥……为啥……”唐兰后面的话不好意思说出口。
虎老七是过来人,立刻明白了唐兰的意思,他苦笑着说道:“你婆婆天天盯着,我要是敢做点啥,她能把我撵出去!”
“他们看电影呢,电影还没放到一半呢!”唐兰声若蚊蚋。
虎老七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唐兰如此暗示,二人又订了婚,他根本不是柳下惠,于是一把将唐兰搂到怀里,霸道地吻向唐兰的红唇。
一对相互渴望的人儿尽情地燃烧激情,释放自己,唐兰如痴如醉,虎老七不知不觉中又把唐兰当成了美玉。
“美玉!”激吻的间隙,虎老七含糊地叫道。
唐兰一愣,刚要发问,虎老七又卷土重来,唐兰再次沦陷。
两个人都成过家,原始的欲望逐渐发酵,唐兰一直保持着的那一丝理智和清醒逐渐被蚕食殆尽,眼看着就要缴械投降,一声刺耳的尖叫把她从原始的冲动拉回现实。
“啊……!”安玉华站在门口,出离愤怒,大声尖叫。
安玉华看电影入了迷,唐兰离开的时候她并未察觉,等她发现唐兰不在的时候,立刻警觉起来,她到处找了一遍,没有发现唐兰的身影,联想到虎老七在家,立刻往家里跑。
安玉华一进门,看到虎老七和唐兰搂抱在一起,立刻发出刺耳的尖叫。
虎老七和唐兰听到叫声,赶紧分开,唐兰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小声地问道:“妈,你咋回来了?”
“你还有脸问?我问你,你咋回来了?”安玉华气得脸色铁青。
“妈,我和老七订婚了!”唐兰觉得安玉华有些过分。
“你们是订婚了,可结婚了吗?我和你说过多少次,结婚以前别黏在一起,你也答应了,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安玉华怒气冲冲地嚷道。
“虎老七,我问你,你安的什么心?”安玉华又开始攻击虎老七。
虎老七低着头,一声不吭。
“我告诉你虎老七,这个家永远得姓刘,不姓赵!”安玉华有些歇斯底里。
“妈,你怎么扯上这个了?这都哪跟哪啊?”唐兰觉得婆婆就是在无理取闹。
“我扯上这个?你现在就开始替他说话,那等结了婚,你们还不得一个鼻孔出气?”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我和老七结婚了,还得离心离德呗?”唐兰也来了气。
“我们招的是上门的男人,就是来帮衬这个家,不是让他来和你卿卿我我来了!”
虎老七实在听不下去了,低着头走出了房间。
虎老七和唐兰的这次“偷情”让安玉华耿耿于怀,她不能忍受儿媳妇唐兰把身心都别人,她有她的想法和原则。
老两口失去唯一的儿子,现在和儿媳妇唐兰相依为命,他们早就把唐兰当成他们养老的唯一靠山,所以他们很害怕失去这个靠山,他们必须想尽办法让这个靠山不倒。
若不是怕唐兰年轻守不住,他们根本就不想往家里招男人,因为招了男人,夫妻感情好,他们心就会往一处想,要是唐兰受到男人的蛊惑和挑唆,唐兰不再和他们一条心,他们就会面临失去唐兰这个靠山的危险。
所以按老两口的想法,唐兰和这个上门女婿不能太亲近,相互交心,这个男人就是个长工,偶尔满足一下他的生理需求,唐兰必须和他们一条心,这样他们才能老有所依。
唐兰哪知道公公婆婆是这样的想法,他们把唐兰当成了私有品,你可以看着,偶尔摸摸,但绝对不能属于你,他们严防虎老七得到唐兰的人又得到唐兰的心。
对虎老七,安玉华老两口子也有自己的方针策略。他们要时刻提醒虎老七是上门女婿,上门女婿就应该地位卑微,一切要听他们的,他只负责干活,绝对不能登堂入室,成为这家真正的男主人。
安玉华老两口的想法唐兰和虎老七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患得患失的想法也没办法和唐兰沟通交流,这就让唐兰开始有了意见,觉得老两口口是心非,根本就不是真心对自己好。
安玉华监视虎老七和唐兰的行为越来越过分,甚至到了病态的地步。有时候唐兰给虎老七盛饭,安玉华都会把饭再倒回去,然后让虎老七自己盛,这让唐兰慢慢接近了爆发的临界点。
终于有一次,唐兰彻底爆发了。
那是一个午后,一场意外的大雨把在外面干活的虎老七给浇了回来。
时值春季,天气还很凉,虎老七到家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唐兰看着心疼,也没多想,拿起一个干毛巾就给虎老七擦头发擦脸。
这时候安玉华却一把抢过毛巾,冷冷地说道:“他有手有脚,又不是小孩,用你擦啥?”
唐兰来了犟脾气,一把将毛巾又抢了回来,赌气地说道:“老七,你把湿衣服脱了,我给你擦擦背!”
虎老七也一直很憋闷,反正要换干衣服,索性就顺着唐兰的话,把上身的衣服脱了。
安玉华气得差点背过气去,顺手拿起扫炕笤帚,照着虎老七没头没脸地打过去。
还没等虎老七有所反应,唐兰抓住笤帚,对着安玉华使劲一推,安玉华没有准备,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安玉华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