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想了想说道:“大爷,你要是不嫌弃,我从家里给你带饭,不过我们家伙食不好,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下?”
“我能吃得下!我是来看病的,又不是来享福的!”老人赶紧表态。
“车医生,你放心,最后我会给你伙食费!”中年人感激地说道。
“哎呀,家里的粗茶淡饭给啥钱?只要大爷不嫌乎就行!”小兰摆手拒绝。
“那可不行,你要是不收钱,我只能把我爸拉回西登去了!”中年人还挺讲原则。
“你从西登过来的?”小兰很吃惊。
“哦,那个你不要钱我真把我爸拉回去了!”中年人说漏了嘴,赶紧转移话题。
“好,要钱!”小兰笑着答应,实际上还是没想最后收老人的钱。
中年人走了,把老人留在了卫生院。
小兰下班后,做好了晚饭,特意给老人送了过去,老人边吃边赞不绝口,夸小兰是穆桂英,能文能武,把小兰夸得俏脸通红。
天渐渐黑了起来,袁虹用纱巾把自己包得让人看不出来模样,偷偷溜进了安景海家里。
安景海早就等着袁虹,见袁虹进来,一把搂住她,扯开纱巾就去亲袁虹。
袁虹一边推拒,一边说道:“急什么,赶紧把灯关了!”
灯熄了……
事毕,袁虹穿戴整齐,伸手说道:“推荐表呢?”
安景海把包拿过来,打开后叫道:“你瞧我这记性,我把推荐表落办公室抽屉了!”
袁虹的脸当时就变了,她冷冷地说道:“姓安的,你是不是耍我?”
“我哪敢啊?我明天一定把推荐表带回来,绝对不骗你!”安景海满脸堆笑。
“你的意思我明天还得来帮你缝衣服呗?”袁虹脸色难看。
安景海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杜十娘了?是不是我明天还得给你带些金银财宝啊?我告诉你,你敢耍我,你这卫生院院长就干到头了,我明天就去检举你,大不了我回家种地!”袁虹急了。
“你看你急啥啊?我将来当院长的时候,是不是缺一个副院长?”安景海不紧不慢地气说道。
袁虹一听,顿时没了脾气。
袁虹不得不屈服,因为她即使转正了,还是要回到卫生院工作,还是归安景海领导。
她想上进,那必须要给安景海“缝衣服”,她有了第一次,也就不在乎第二次,但是她不能让安景海得到太容易,那样安景海很快就会厌倦,她的砝码就会越来越轻,她可不想这样。
所以袁虹决定明天不过来,但是她却当着安景海的面连连点头,临走还给安景海抛了媚眼。
第二天一早,小兰就把老人的早饭送了过来,老人很高兴,告诉小兰他叫李大白,是西登公丨安丨局退休的老干部。
李大白认识崔喜,因为他曾是袁雷专案组的顾问。老人家很喜欢崔喜,喜欢这个阳光正直的小伙子,所以两个人闲暇时候总在一起聊天,也从崔喜的口中知道了小兰,知道小兰有精湛的针灸技艺。
李大白最近颈椎病很严重,甚至影响到走路,他看了很多地方,结果都不理想,这才想起崔喜口中的小兰。
儿子带着李大白到了明德一打听,才知道小兰已经调到卫生院工作,这才指名道姓让小兰来治他的病。
“小姑娘,有对象没有啊?”李大白和小兰闲聊。
“我可不是小姑娘了!李大爷,你晚上想吃什么啊?”小兰笑了笑,不想聊这个话题。
“你这孩子,还害羞了!晚上你做啥,我吃啥,啥都好吃!”李大白很喜欢小兰。
中午休息的时候,小兰找到了崔喜。
“哎呀,我这段时间太忙了,都没去看小松,这个星期天我去看他,给他买点好吃的!”崔喜看见小兰不好意思地说道。
“喜子哥,你认识李大白吗?”
“李大白?李大白?你是说西登退休的老局长李大白吗?”
“应该是他!”
“怎么?你认识他?”崔喜很奇怪。
“他就在卫生院呢,是来治颈椎病的!”
“是吗?赶紧领我去找他!”崔喜很高兴。
崔喜去卫生院看望李大白,李大白看见他非常高兴,他拉住崔喜的手笑着说道:“我怕你太忙,就没给你打电话,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怪您啊,来明德不通知我,您这是把我当外人啊!”崔喜笑着说道。
“臭小子,学会贫嘴了!晚上要是没事,咱爷俩儿喝两盅!”
“行啊,您接您到我那,喝完了就住我那里,明早再把您送回来!”崔喜热情邀请。
“那可不行,李大爷正吃中药呢,可不能喝酒!”小兰赶紧阻拦。
“好好好,不喝不喝,就聊天行不行啊,车大夫?”李大白笑着说道。
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崔喜把李大白接到自己的宿舍。
“有没有酒?”李大白看着桌上几个小菜说道。
“您不说你不喝吗?”崔喜笑着说道。
“这几天嘴里能淡出鸟来,你小子赶紧给我弄酒去!”李大白一点都不客气。
“你看这是什么?”崔喜从怀里掏出一瓶鹿鸣春白酒。
“还是你小子了解我!”李大白喜笑颜开。
两个忘年交一边吃喝,一边聊着。
“我看小兰那孩子不错,和你挺般配的!”李大白乱点鸳鸯谱。
“老局长,您这可是把我难住了!”崔喜笑着说道。
“咋地?你嫌小兰个子矮吗?告诉你,秤砣小压千斤,小兰这孩子有内秀,配得上你!”
“小兰是我妹妹,她结拜的姐姐康静和我才是一对,我们已经订婚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小兰有没有对象呢?”
“今年刚离婚!”
“怪不得我今天问她,她不爱说呢!”
“老局长,袁雷判了吗?”
“提起这事我就来气,气得我差点吐血!”
“到底怎么回事啊?”
“也不知道袁雷有啥硬关系,居然只判了三年半!”
“什么?三年半?这不是胡闹吗?”
“谁说不是呢!可惜我退了,说话不好使了,不然我非得找他们要说法去!”
“不行,我明天就去西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没用!梁辉找了几次了,根本没用!”
“关键是凭啥判的啊?这简直太离谱了!”
“这件事你根本管不了,你就别伸头了!我问你,你这次调到刑警队,怎么又给退回来了?上次我在街上碰到梁辉,我问他,他支支吾吾地也没说明白!”
“我也说不明白!不管因为啥,反正回来了,在哪都是工作!来老局长,干了!”
“干了!”
崔喜听到袁雷被判的结果,心里很窝火,而在家中等袁虹的安景海也很窝火。
安景海从天擦黑就开始翘首以盼,期待着袁虹的到来,结果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这让他抓心挠肝,心里痒痒得无处安放。
安景海一直等到半夜,袁虹也没有来,气得安景海把收音机都摔了,自言自语地骂了很多难听的话。
第二天一早,安景海带着黑眼圈气冲冲地去上班,想找袁虹算账,结果袁虹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