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也去家里了,不过,家里搜不出来东西。”
“是谁送的东西,你还记得吗?”
“当然,我当时就登记了的。”
“把名单发短信给我。”
二百多万啊,范思成爬在办公桌上用手敲头,一直以来,披荆斩棘,虽然遇到了不少的事,但是,他都凭着自己的先知先觉掌屋着主动,但是这一次,他感觉自己真的掉到大坑里了。
怎么办,怎么办?
范思成感觉有点无助,这一次不像别人拿生活作风抹黑,也不同于别人攻击项目。之前的每一次风波,多少都与官方沾点关系,但是这一次,完全是他个人的事。而且,是那么简单的事,收受巨额利益,有收受贿嫌疑。
以前每一次危机,都可以借助一些官方的力量去和那些鄙卑的人对抗。
但这一次,他不仅用不了官方的力量,官方力量还要向他施压。
最关键的事,这一次事件就是结果,不像以前的事件,只是正在发生中的事件,发展的不好,那他就要下台,而这一次,搜到的那些证据,似乎已将他钉死,他真的连转身的余地都没有了。
这是完全解释不清楚的事,说别人陷害的?证据呢?谁钱多浪费两百万陷害?说出去没人信啊,如果你不是手上有权,谁给你送钱中,如果你不是用权为别人办了事,谁给你钱啊。被查到了你就说别人栽赃的,如果没查到,钱就代代平安,哪有这么好的事。
“傅瑜,在学校吗?”
“在,怎么了,亲爱的。”
“去雄哥的公寓酒店要一个房子,我过去和你说些事。”
“干嘛要花那钱啊,我回县委大院不行吗?”
“让你怎么办就怎么办。”
“好吧,大男人主义。”
范思成要借助傅才女的脑子来分析分析这件事,该怎样做才有利于自己。
当傅瑜听到这件事后,她震惊的嘴巴张开了很久才合上,她真的想不到竟然会有那么恨自己老公,竟然花那么多钱,目的就是要把范思成弄进监狱里去,再次迎来生死之战啊。
“思成,对不起。”沉默的傅瑜突然对范思成说对不起。
“为什么?”范思成很是愕然,她怎么说对不起了。
“如果不是因为我要办这个这订婚仪式,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一切都是我爱慕虚荣惹的。”傅瑜很难过的说道。
“呵呵,你想多了,就算不办这个仪式,他们还是找到机会做这样的事的,比如过年,比如我们结婚。再说,办订婚仪式也不是什么爱慕虚荣,这只是一种见证而已。”范思成笑说。
事实上,不办这个仪式,还真的可以躲过这一劫,因为过了个年,这个“熟透了的桃了”已被他摘了,还有谁费心搞这一出呢?
蓝健民那个新老板所以搞这一出,就是想运作在年前把范思成弄下来,然后把自己人插进去,那怕是代理的,也可以在庆祝会上露脸。只要在庆祝大会上露脸,就算吃到了这只桃子。
成王败冠,除了龙南县的人,谁知道龙南的这一切是范思成的功?他们只会记得在庆祝会上出现的那些人。所以,只要在庆祝大会前把自己的人弄到这个地方,弄到会上露脸,这一招“虎口夺食”就算成功了。
其实,这样干是很冒险的,因为时间太短了,根本没时间布局,极有可能到庆祝会开完了都无法搞定范思成的,只要搞不定范思成,就不可能插人进来。那么,一切就白干了。
“现在怎么办?”傅瑜焦急道。
“这不是找你商量嘛,这一次,挺麻烦的,因为他们做的这个局虽然不完美,但是直击要害,东西就在家里的贺礼里搜出来,而且贺礼都是写了我名字的,根本无法摆脱。虽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有心人故意的。但是,没有证据证明是故意的,所以纪委必须办案。”范思成缓声说道。
“我…我很乱,我真的想不到办法……。”傅瑜抱着范思成带着哭腔说。
她很清楚,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的波折都要凶险,她很怕,很慌乱。
这一次事情不一样是一个原因,现在已成为范思成妻子也是一个原因,不管怎样说,女朋友和领证后的妻子,情感上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傅瑜现在真的很乱,心一乱,就不可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所以,每遇大事有静气,这是非常重要的,不能乱。
“你去一趟省城吧,我找人送你去。”范思成抽了两支烟后说,“去省城找两个人帮忙,唉,想不到我范思成也要走这种路子。”
“找谁?”傅瑜抬头。
“这事,必须和你外公说。另一个人就是许授将。”
范思成觉得,虽然傅瑜的外公和许授将都是已退休了,但是,现在省里有不少他的门生故旧把持着重要部门,甚至在省委府两套班子里。找他们,不是说让他们帮忙阻止调查,而是要争取时间,以及,让他们说话不许别人乱搞。
这个乱搞,是很重要的一个概念。现在可以说是“证据确凿”了。照正常走的程序和非正常走的程序得出来的结果还是有天壤之别的。有人干扰的话,可以让范思成永远都待在监狱里,正常走程序的话,虽然不可以功过相抵,但是以范思成一贯的声望和政绩来说,即使要走司法,量刑还是有转圜余地的。
“思成,去省城别急,我们先弄清楚他们为什么要那么费力气陷害你。”傅瑜哽咽难过了片刻,终于恢复了才女的本质,脑子马上就开动了。
是啊,为什么?根源在哪里,接到傅友安的电话后,范思成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其实,傅友安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但是,现在大家都还没想明白是什么原因。
“我想了半天了,就是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还没想明白。”范思成说。
“只有想明白他们为什么才能有应对之策,没想明白这一点之前,先不要去省城。另外,思成,我记得农村送的贺礼,上面不仅有写送给某某什么之喜,落款还写是谁谁送的,我们是不是先沿这条线索去查一下他们呢?”傅瑜说。
“我已打电话给李永雄,他应该已回到龙乡了。不过,敢肯定绝不是送贺礼的人搞的,他们也不知道这些贺礼里有钱,否则,他们知道的话,自己就把里面的钱拿掉了。不过,发生过的事,总有痕迹留下的,送贺礼的人不知道贺礼里有钱,但是卖贺礼的人应该知道什么事儿。所以,我也请龙乡公丨安丨局的何局长帮忙了。”范思成虽然还没想明白是什么人搞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搞他,但是,他的反应还是很快的,打电话给傅瑜后,便分别给李永雄和何定军打了电话。
“要查到真正的策划人,估计要不少时间,我们还是要找到对方为什么这样做的原因,才能更好的做出对策……。”
两人正在分析是什么原因使得有人花那么大代价陷害范思成,傅瑜的电话响了,是张妍的来电。
但张妍的来电,却是找范思成的,这丫头,竟然忘了范思成的私密号码。打范思成的公开号一直是秘书接,她只好找傅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