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领导们最高兴的是,钱前的团队策划并协同办这么大的活动,他们是分文不收的,就连办活动所需的各项开支,也不用县里支出。而且还承诺,活动办好后,返还县里一千万元。
这太让人吃惊了,县里的审计和财政局的会计什么的,这些人也不是白吃干饭的,他们算过,这次活动需要花费超过两千万,现在人家不仅不需要县里支出一毛钱,回头还要返还一千万。这真的让惊喜不已,用曾明轩的话说,以后有什么活动都找钱前了。
钱前只能笑着应可以,会非常用心的为龙南县人民服务。
呵呵,开什么玩笑,他是做生意的,为人民服务可以但必须有回报。这次活动所以不用县出钱还有钱返回,是因为有省台和央视的节目,如果没这两个节目,鬼才来帮你搞什么活动,以后都找,哈哈,以后还能上央视的话,倒是可以继续合作的。
商人逐利,无利不起早,如果没钱赚,钱前就是雷锋再生,也不可能大老远的跑来为人民服务的。这一点,范思成清楚得很,所以,即使签了合同,他都不断的找机会找借口揩钱前的油,一会儿请他给养老院捐点轮椅,一会儿又让他给妇幼医院捐点仪器什么的,搞到钱前最后看到他的来电都发怵。
不过,范思成并不是为自己谋利,钱前虽然怕看到他们的来,但在心里,却是甚为敬重的,一个小穷县,有这样的机会弄钱,如果是别人,估计这返还的一千万,能有三分一就不错了,其它三分二估计就落在一群大大小小的领导干部口袋里了。
自己不贪,整个班子也没人伸手,钱前非常佩服。所以,虽然被在合同外变相的“刮”了几十万,他一点儿都没怨气。再说,这一单生意预估公司可以赚几百万呢。
距离春节还有时间,但是距离范思成和傅瑜订婚的日子就没多少天了,傅瑜开始紧张,天天忙得像砣螺一样。但她竟然没跟范思成吱声,一个人默默的张罗一切。
她虽然不说,但是范思成又不是瞎的,当然看得到她的忙她的累,他明白她的想法,傅瑜的意思这种小事她可以应付,范思成是干大事的人,不应该因为这些小事占用他的时间。
对于傅瑜的付出,范思成是很感动的。
“傅瑜,晚上有没有约?”范思成给傅瑜打电话。
看看手上的工作,最近没什么要紧的事,他决定抽几天时间参与傅瑜的生活。马上就要成为准夫妻了,他觉得应该多点参与她的生活,也让她多点参与自己的事。不然,同在一个县里,几分钟的路程,竟然搞到两地分居样子,实在不应该。
“看你说的话,我是你女朋友,除了你约我,还有谁约我?”
“响呵,我女朋友那么漂亮,难保有不开眼的会献殷勤的嘛。”
“哼,现在全县谁不知道我的男人是谁。”
“哎哟,居然用男人这词,靓女,我们还没拿本本,也没…也没那个呢。”
“本本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至于…那个事…如果你想…我晚上过去。”
开什么玩笑,老子又不是无能,也不是太监怎么会不想,哼,还以为你要守到婚后呢。
但是,都这个时候,范思成觉得,还是坚持到底婚后吧。
“我又不是无能,你又不是长的吓人睡不着,我当然有想法啊,不过,既然都这个时候了,坚持坚持就到订婚的时间了……。”他的意思是,订婚后说什么也不能等。
“打电话我就说这些废话?”傅瑜说。
“不是,我是想约你晚上一起吃饭。”正儿八经的约傅瑜吃饭,范思成扳指头数数还真的没几次。
“下班来接我吧。”
“得令。”
晚上,范思成没去临江楼,也没去龙南酒店,也没去阿牛和桂嫂,这些店都认识,吃顿饭一堆人排队打招呼,没意思。他们去了学校不远的一个大排档,这里基本没人认识他们。
“事情都忘完了吧。”
“完了,其实也不什么事,不就叫几个人,订点酒水什么的么?”
“李永雄说一手包办你偏要自己操持,有时候,要懂得分配工作。”
“还有一事,我们要不要把本本也领了?明年找时间摆一下酒席让大家高兴一下就完事了。”
“额,那不是成结婚了?”
“不愿意?”
“谁说的,明天我们去办。”
“真的啊?”
“当然,早办本本早把你办了……。”
“流氓,堂堂一个县长这么流氓的话。”
“县长也是人。”
龙南县今天真是大丰收,各种好事一件连着一件的来,整个县的人都欢欣鼓舞,整个县都喜气洋洋。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龙南县的欢愉,就是范思成的欢愉,范思成快乐,有些人可不快乐了。
石城,某会所,蓝健民和何键等人在喝酒。酒虽然美,但是他们的心情很不好,为什么?因为上面又有人给他们任务了。
“唉,都说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是他太优秀,是因为这份成绩太令人眼红啊,所以,他们成了出头鸟了。”何键喝了一口酒说。
“谁不知道是有人盯上了这份成绩?之前李老板不也是看上这份成绩私,不然他怎么可能掺和那么多事。现在好了,李老板放弃了,又来一个。最倒霉的是,为什么又找我们办,真心说的,经过上次的事,我已不想和这个家伙对阵了,他是一个妖孽,看上去没什么危险,但是最后受伤的总是他的对头。”蓝健民苦着脸说。
他说的李老板,就是那个最有可能换届后坐正的那位副职,李向前的那个高位叔叔。没几个月就要换届了,李老板现在已没时间再搞其它的事了,他现在要全副精力运作更高层次的事。但他不再盯着范思成了,却又有别人盯上了,毕竟,龙南县现在就是一块大蛋糕,一盆红烧肉,馋人啊。
省里那么多位高权重的人,能上去的也就那么两三个,多数应该待在原来的地方。但是,这些人自己上不去,可以让自己的人上去啊。所以,都在盯着下面的位置呢。如果在三年前,龙南县这种地方是不会有人看的,现在却是大把人抢了。
“谁说不是,我早就不敢碰这货了。”何键说。
何键直接间接的已和范思成交过几次手了,最惨的是前不久这一次,连政法委书记的帽子都丢了。现在他是谈范色变。
“可是,拿什么借口推?”蓝健民脸色更苦了。
上面的人找的是蓝健民,何键是蓝健民的铁杆,明年换届,蓝健民应该没机会上,所以要保正现在的位置,要保证现在的位置,蓝系的人必须要团结,必须要帮他解决难题,否则,蓝健民位置不保,下面的人可能也会不保。所以,蓝键民遇到难事,何键这个铁杆比他还要苦恼。因为,何键很担心如果蓝健民不保或调了,他这个公丨安丨局长的帽子都有可能保不住了。
“不是没借口,是推不了,你一旦推辞不办,或拖延不办,总之,只要没动作,搞不出动静来,老板肯定会怪罪,明年他随便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