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条消息，特另是第二条消息，对香江人来说，是非常震撼的，因为，有不少他们喜难的明星就是签约东胜的。如果东胜有事，他们的喜欢的明星怎么办啊…一时间，娱乐致死的那些香江人，开始奔走相告，泪眼相对……。

香江人在为他们的明星担心，而傅友安等关心范思成的人知道陈家和林东财被查后，不由得更担心了，并震惊于那些摘桃子的人的大手笔以及他们的影响力，连香江那边都发力了，他们是志在必得啊。

而所有的这一切，躲在仓库里一心一意要从范思成嘴里“掏”东西的贺守正他们，当然是一无所知的，吃喝有市纪委的人安排，这里虽然是仓库改造的，但是住的还是挺需舒的，他所有的心思都在范思成身上，根本没空留意外面的事。

吃过早餐，贺守正让人把范思成带到审讯室。

如果不是市纪委有人参与，昨晚他肯定是通宵审讯的，用熬鹰办法审讯，一般的人二十四小时就漰了，意志坚强的人也就三十六小里，特别厉害的人，顶多就撑四十八小时。这一招屡试不爽，但是，这一次他们用不了这一招，因为市里的人在盯着他们。

和昨天一样的人员，一样的位置坐下。

范思成扫视了一眼贺守正他们，发现这些家伙的精神状态并不好，他笑了。他明白这些家伙为什么精神不好，都在整宿想法子审他呢，休息不好，怎么可能会有好状态呢。

“范思成，党的政策你是知道的，为了你自己着想，我劝你还是尽早交待了吧，你就是撑着也不会改变什么，最多我们就是多花些时间而已，你要知道，只要我们找到足够的证据，你说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贺守正想了一宿竟然没任何的方法，连说话的方式都没改变，他不是已意识到范思成不一样吗，为什么还用这种方式开始呢？

他也没办法，对范思成的了解实在太少了，他还没找到突破的方法，只好继续重复这种说话了。

“哈哈，贺主任，昨晚没睡好啊。”范思成的精神很好，也很轻松，他在心里估计，今天傅瑜应该会弄点动静出来了。

当然，他也估计得到，贺守正后面的人，今天也会弄些动静出来，他可以猜得到香江那边今天一定会有新闻爆出，也许是陈家被调查，也许林东财被带走，也许两家同时发生点什么。虽然是一国两制，他相信那个人有办法影响那边的警方。

“范思成，认得这个玉牌吗？”贺守正举起一只透明锁口袋，里面有一只二指宽的长方形玉牌。

范思成当然认得，这是昨天从他脖子上取下来的。

“有什么废话就说吧。”范思成知道，这家伙虽然开场白没新意，但是，方法似乎改变了，今天他竟然没提投资和洗钱的问题，而是……。呵呵，王八蛋难道想拿这块玉牌做文章？然后迂回到洗钱问题上？

贺守正还是很有经验的，不过，范思成可是老虎团出来的人，对于审讯和反审讯，他有更深刻的认识。他今天并没像昨天那样和贺守正胡搞蛮缠，贺守正问他什么问题，可以说的没有坑的，他非常认真的回答。比如他问这个江美凤送的玉牌发问题，他就回答得非常详细，不过，贺守正想用这个玉牌挖坑将弹弓的话，那就好意思了，范思成肯定会直接点出贺守正挖的坑，准冷嘲热讽一番，要么把贺守正讽的困窘不堪，要么把他弄的怒火三千却不敢发。

很多时候，审讯的人会把被审的人弄疯，但是，今天相反，审讯的人差点儿被范思成给弄疯了。

折腾了一上午，贺守正拿到很多口供，但是，却没有一样可以让范思成入罪的，要办他违法乱纪，也得有证据啊。

临近中午，贺守正不想停下，刚要交给丽姐发问，自己歇一会儿，门却被敲响了，李铭一脸慌惶的站在门外向贺守正招手。

看着贺守正离去，范思成知道，外面有动静了，傅瑜这文弱女人的行动竟然这么快，真是令人意外。

“小李，什么事啊，不懂规矩吗，怎么敲审讯室的门了。”贺守正心情很不好，看自己的手下都不顺眼了。

“主任，舆论好像很不利我们，昨天晚上，龙南县连夜联名为姓范的呜冤，一夜之间竟然收集了十多万的签名，近三分一人口啊……。”李铭说。

“有这样的事？你怎么知道。”贺守正吃了一惊，如果真的有那么多人签名为这家伙叫冤，事情肯定还会更严重。

“收音机，你听听……。”李铭将手机的收音机打开，将耳塞戴到贺守正的耳朵里。

石城电台虽然比石城电视台慢了半拍，但是石城电台在杨戈的运作下却做成了专辑，有描述有评论，是一个两小时的节目，后面还会有实时现场连线。

现在娱乐越来越丰富了，听电台的人，比八九十年代少得多了，但是，还是有一批忠实听众的，比如那些司机，一些手工劳动者，一些农村的老人。这些人都是底层，但是，却是最佳的口口传播者，杨戈当然不会放弃这一块阵地。

贺守正听了两分钟，脸色已变了，他正好听到主持人描述昨晚签名现场的一些小情节，主持人说昨晚各镇的民众自发签名持续到凌晨一点，他真的被吓了一跳。他不是那些天天坐在办公室里不知道外面世情的人，他很清楚现在的人心是什么样子的，能让民众熬夜签名，绝对不可能是什么人施压能办到的，也就是说，如果民众真的连夜签名鸣冤，那么他们就真的是自发的。

什么原因使得全县人在半天时间里自发行动起来呢？难道，范思成的民望真的有如此之大？如果是真的，那就真的可怕了。

“小李，你相信吗？”贺守正把手机还给李铭。

“我相信有一点夸大，但是这件事应该是真的，我们打个五折，五万人签名也很恐怖。”李铭说。

“如果是真的，我们这次任务只怕难已完成啊。”贺守正想了一下说。

“主任，我觉得你不必那么悲观，我出去买几份报纸看看，还有，要求他们装一台电视吧，我们躲在这里成了信息孤岛，这对我们的行动非常不利。”

“嗯，行，我等会就找黄书记要求装一台电视，妈的，外面发生什么我们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这样真的很被动。”

李铭匆匆而去，他得出去打探一下事情到底是怎样的。

贺守正在办公室里转了两圈，决定先打电话找齐厅汇报一下情况，看看厅里有没有什么新指示。

“老师，我听到一个消息，说昨晚龙南县全县为范思成联名鸣冤，这事……。”电话接通，来不及问候，贺守正就直接发问了。